等到查理看向潘多拉剛剛的位置，卻發現她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而那枚眼球則是如同被無形的絲線牽引着一般向着碎裂的牆體外飄去。

黑色皮膚，銀色長發，在月光的照耀下散發着光芒，“啊，你應該就是查理了。”它淡定的将眼睛放回自己的眼眶中，似乎連周圍的溫度都被它降低，“你應該還不知道我。”

查理不敢有一絲懈怠，他緊緊扣住扳機，随時準備開槍：“潘多拉呢？她在哪？”

夜靈卻并未理會他，隻是居高臨下的說到：“雪淚，極夜的托卡萊蒙，也就是你們常說的，副手。”

話音剛落，連查理都沒來得及驚訝，教堂裡的溫度便驟然下降，雪淚的眼睛也開始流出些許冰晶一般的淚水：“真是抱歉，你的師傅是欽定的最後一個祭品，所以我必須殺了她。”

“你休想。”查理脫口而出這句話，目光中帶着前所未有的堅定，即使雪淚周遭的氣息堪稱恐怖，他知道，自己是最後一道防線了。

幾乎同時，雪淚臉頰上的淚滴落在地面，幾秒後便瘋了一般生長出無數冰棱，像這樣的攻擊，查理僅靠雙槍根本無法與之對抗，隻能盡可能的躲避。

“雪淚？”

不知為何，潘多拉似乎也能聽到他們剛剛的對話，她這才想起：這是當初與血石交談的那個夜靈。眼下她必須從這個鬼地方趕快逃出去，可一眼望去不是白色就是白色，自己的力量還在慢慢流逝，留給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而在眼睛外，查理抓住了冰棱的空隙，他一刻也不敢遲疑，當即舉起槍朝着雪淚的面門發射子彈。

雪淚的嘴角勾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下一秒，他的身軀開始飛快地碎裂，化成了一堆雪。看上去就跟被殺死了一樣。

可查理明白，它隻是在演戲，雪淚隻是将自己視作一個無足輕重的東西，在戲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