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總有所不知,"Julia突然傾身向前解釋道,得罪于總沒什麼,可不能眼前這位,"白嫣可是我們重點培養的新人,就是太年輕不懂規矩。"
她手指劃過白嫣後背,"還不快給紀總倒酒?"
白嫣剛要起身,紀賢東的銀質打火機"咔嗒"一聲扣在桌面。
空氣仿佛被這聲響劈開裂縫。
"我最近倒是對培養新人有些心得。"紀賢東慢條斯理轉動腕表。
水晶吊燈的光暈在紀賢東腕表上折射出冷光,表盤秒針走動的聲音突然變得清晰可聞。白嫣看見于總喉結滾動兩下,鬓角滲出細汗。
太誇張了。
白嫣看看紀賢東,看了下周圍幾個人,空氣凝固的可怕。
"紀總說笑呢。"于總突然起身斟滿烈酒,"這丫頭片子哪配......”
紀賢東高冷的跟面癱一樣,絲毫沒有說話。
于總隻不過是占本公司一點點股份,從前壓根開會的機會都沒有,隻是在這個傳媒圈影視圈有點地位,相對于紀賢東這種隐藏大佬,真的是又琢磨又看不透,還着急。
眼眸輕輕一擡。
"白嫣。"紀賢東忽然喚她。
她擡頭,對上男人深不見底的眼眸。那裡面仿佛有漩渦,要将人吸進去。
"坐過來。"
三個字,輕飄飄的,卻重若千鈞。
白嫣感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像針一樣紮得她生疼。她看向于總,對方臉色鐵青,卻不敢出聲。
"紀總讓你過去,還愣着幹什麼?"Julia推了她一把,力道大得讓她踉跄了一下。
紀賢東拉開身邊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會倒酒嗎?"紀賢東問。
白嫣點頭,伸手去拿醒酒器。她的手指還在微微發抖,差點碰倒高腳杯。紀賢東适時伸手扶住,指尖不經意擦過她的手背。
那一瞬間的觸感,讓白嫣心跳漏了一拍。
她穩住心神,将紅酒緩緩倒入紀賢東的杯中。深紅色的酒液在燈光下泛着寶石般的光澤,映出男人修長的手指。
"不錯。"紀賢東端起酒杯輕抿一口,"比某些不懂規矩的人強多了。"
白嫣看見于總的手抖了一下,酒液濺在桌布上,暈開一片暗色。她下意識攥緊了裙擺。
包廂内的氣氛愈發凝重,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
紀賢東的氣場壓得所有人喘不過氣來,尤其是于總,他的臉色已經從鐵青轉為蒼白,額角的冷汗順着臉頰滑落,顯得格外狼狽。
白嫣坐在紀賢東身旁,感受到他身上那股冷冽的氣息,仿佛一座冰山,讓人不敢靠近。
她的手指緊緊攥着裙擺,指尖微微發白,心跳如擂鼓般急促。
她知道,自己此刻成了這場博弈的中心,而紀賢東的每一個舉動,都在無形中為她撐腰。
"紀總,您這是......"于總終于忍不住開口,聲音有些發顫,試圖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沉默。
紀賢東沒有立即回應,而是慢條斯理地放下酒杯,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發出規律的聲響。每一下都像是敲在在場每個人的心上,讓人不寒而栗。
"于總。"紀賢東終于開口,聲音低沉而冰冷,"你似乎對我的人,有些意見?"
"您的人?"于總一愣,随即反應過來,臉色更加難看,"紀總,白嫣隻是我們公司的實習生,她......"
"從現在開始,她不是了。"紀賢東打斷他,語氣不容置疑。
“......”
白嫣心頭一震,猛地擡頭看向紀賢東。
他的側臉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冷峻,眼神深邃如潭,讓人捉摸不透。
應該是所有人都寂靜不語。
包廂内的空氣像是瞬間被抽幹了一般,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滿臉震驚地看向紀賢東和白嫣。
于總額頭上的冷汗如豆粒般滾落,他的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他怎麼也沒想到,一向神秘莫測、極少露面的紀賢東,會突然出現在這個飯局上,還公然宣稱白嫣是他的人。
這多尴尬啊!
“紀總,這…… 這是不是有些誤會?” 于總強裝鎮定,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試圖挽回局面,“白嫣她才剛進公司不久,很多事情都還不懂,要是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好,您盡管批評,我一定好好教導她。”
“教導?” 紀賢東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