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雲雙聽(睡)過(飽)課(覺)就跑去尋無名,奈何轉了一圈沒見到人。難得撲了空,她便又輾轉桃源看了看自己的田。
有阿秋在,作物生長确實快了不少。
昨夜播種,今日小苗已經有一指高了,看樣子再過兩三日,這些稀有作物就要成熟了!
說到底,她并不覺得自己氣運變差多少。于是她想,也許是那30條錦鯉的作用。
昨夜得到錦鯉後,雲雙就将它們養在了一個小魚缸裡,魚缸擱在她在桃源谷的田裡。她挖了個洞,把魚缸鑲嵌在裡邊。
當時阿秋是很困惑的,雲雙便知道,他們并不知道、或是不認為錦鯉可以提升運氣。
隻不過她今日來看魚缸,定睛一瞧,大吃一驚。
——才過了半日,30條魚竟死了一半之多!
看着一缸白白的肚皮,雲雙心如刀絞。這時,阿秋“咕湧咕湧”從土裡爬了出來。
看到雲雙悲痛的神情,阿秋十分内疚。
阿秋支支吾吾:“主、主人,不要、生氣……”
雲雙歎了口氣,強牽嘴角:“沒生氣,隻是惋惜。”
阿秋:“主人,我、知道哪裡、能釣到這種、魚。”
阿秋本來就說話不利索,磕磕巴巴半天,雲雙才勉強聽明白:阿秋知道幾處池淵,有大量聚集的鯉魚群,得空可以去垂釣試試。
釣錦鯉?
雲雙記了下來。
和阿秋閑聊一陣,雲雙便返回了淩雲峰。
吃了晚飯去聽晚課長老大談其年輕時皇城戰敵的舊事,臨近子時,雲雙穿好了夜行衣,出門赴約。
【奇遇:和趙師兄約定于今日子時,在淩雲山腳(進行中)】
*
在約定的碰頭地看到了淩師兄,他正蹲在地上拔草。雲雙巴巴兒過去。
她甜絲絲叫:“師兄,晚上好!”
淩師兄将草叼起哼道:“殷勤。”
雲雙搖頭晃腦:“師兄帶我掙錢,當然要獻殷勤喽。”這是其一。
其二是……
對不住師兄,别怪師妹胳膊肘往外拐,實在是外挂任務,不做……不甘心。
嘿嘿。
師兄也不想師妹真的毫無進步,到處給宗門抹黑吧?
在雲雙水汪汪的目光中,淩師兄很是煩躁地扭過身子,然後雲雙就被他背上的大包彈了出去。
她這才注意到,淩師兄背了好大一隻包。
雲雙問:“師兄,你背的什麼哇?怎麼不用乾坤袋?”
淩師兄說,“墓内有限制,盜的寶貝放在乾坤袋巨沉,不如普通口袋。”邊說,邊往雲雙身上瞟,“你那個,也丢了得了。”
雲雙垂目,看到腰間無名兄送給自己的那隻流光溢彩的儲物袋。
她可舍不得,道:“那我一會不用就是了。”說完,還像拍小動物一樣拍了拍那隻儲物袋。
淩師兄:“嘁。”
一路往山下走,淩師兄兇巴巴地給雲雙講盜墓的規則和摸金裝備。
淩師兄道,“墓穴兇險萬分,常有機關陷阱。”他從背包裡拿出一隻金屬缽,“這隻金剛缽可在危機罐頭幻為屏障抵禦大多數機關,但隻能生效五次。次數用完,立刻撤離。”
雲雙認真看着。
淩師兄又摸出一隻木匣,“這是金蠶卵,是饒都用百毒煉的蟲卵,吃下可抵禦萬毒。”
雲雙看着匣中滾圓的卵,不由皺臉:“咦,好惡心,不會在肚子裡孵出來嗎。”
淩師兄沒好氣地敲了她一下:“所以需要你在中毒時服下,負負得正懂不懂?但每次服用會有副作用,因人而異,不要随便亂吃。”
雲雙好奇:“因人而異?那師兄的副作用是什麼?”
淩師兄幾乎是瞬間燒了起來,擡手又要敲:“小小孩子,問這麼多幹什麼!”
雲雙撇撇嘴:這有什麼難以啟齒的呢。
淩師兄沒好氣地收回匣子:“最後是摸金蠟燭。這蠟燭是嵩嶽大師開過光的,有異必滅。蠟燭若滅,立刻撤離。知道了嗎?”
雲雙點頭說知道啦。
淩師兄又囑咐了好一陣,尤其是若在墓穴走散要如何自處。直到到了山腳,雲雙認真聽着,眼睛卻瘋狂往四周瞥。
已是子時,趙師兄呢。
淩師兄瞧見雲雙的模樣,不由惱怒:“跟你說話呢,聽到沒!”
雲雙連忙應聲:“聽着呢聽着呢師兄。”
淩師兄不爽,但也順着雲雙的視線看了過去。
淩雲山腳是一片荒地,此處無雪卻有霧。幹枯的雜草東倒西歪,白茫茫的霧氣如同綢與紗蒙住雙眼,看不真切事物。
淩師兄敏銳地察覺到霧中氣息,眯眼舉起了油燈。
模糊的視野中,走出來一人。
闆正到有些詭異。
那人穿着黑白相間的袍子,半截烏發束于頭頂,手上橫端着一盞流光溢彩的琴。
淩師兄在看到那琴的瞬間臉頰都在抽搐:“趙無渡……他怎麼在這?”
趙無渡?
看來,這就是趙師兄的名字了。
反正要來山腳是淩師兄的主意,雲雙索性裝傻:“是、是呀,趙師兄怎麼在這?”
趙師兄踱步上前,茫茫霧中看不清他的神情,但雲生猜到,一定又是面無表情:T_T。
隻是扭頭看向淩師兄,他又是煩躁,又是憤怒,還有一絲絲……心虛?
淩師兄咬牙:“趙無渡,你來我淩雲究竟幹什麼!”
趙師兄木木道:“問劍。以及,要回我的東西。”
淩師兄:“呸!那玉璧不在我這了!别纏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