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在參加朋友的聚會,她問:【我認識嗎?】
他們在一個學校讀書,又在一個地方工作過,倒是有可能有都認識的朋友。
辭臨:【不認識,但是關系最好的兩個,你來的話,介紹你們認識。】
洛唯一想了下,給他回:【那你告訴我地址,我過去】
這兩個人确實是辭臨最好的朋友,一個叫傅巒,一個叫盛策。
今天是盛策的生日,辭臨原本忘了,挨了一巴掌離家之後倒是想起來了,就和傅巒一起過來了。他們也沒去别的地方,去了盛策自己開的會所,在包廂裡面找了一間。
雖說是生日,但包廂裡也沒别人,隻有他們三個。還是辭臨半路想起來的。
不過人少的聚會,洛唯一來了也不會不自在。
這三個人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性格一個比一個差。辭臨小時候打過的架,其中一半都能找到他們兩個的影子。
“生日這麼冷清”,傅巒坐沙發上,問:“沒有蛋糕嗎?”
盛策剛進包廂,站着看他們倆:“我沒說要過。”
這就是所謂的生日,當事人自己都沒興趣。
傅巒:“那你算了,就我們兩個過。”
也還沒怎麼過,有工作人員過來把盛策叫走,去忙别的事。
人出去了,辭臨:“他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傅巒:“他被甩了之後不一直是這樣嗎?”
傅巒問他:“你怎麼了?”
辭臨看他。
傅巒:“臉上。”
辭臨手裡有個酒杯,說:“我媽。”
傅巒沒接話,喝了口酒,這他管不了。
辭臨:“一會介紹個朋友給你們認識。”
傅巒:“什麼朋友?”
辭臨:“女朋友。”
傅巒:“暗戀的那個?”
辭臨沒有被點破的不自在:“我有過别人嗎?”
之後辭臨滿腦子洛唯一,還有前天那晚,她把糟糕的經曆坦率的告訴他。向他解釋,她沒談過戀愛,也說,那個人沒再對她做别的。
那是洛唯一認為,男朋友可以有的知情權。
但是她不知道,那晚的人是他。
會所桌上放着盛策的煙,盛策以前是不抽煙的,聽說被女朋友甩了之後開始的。
心裡悶,辭臨随手從煙盒裡抽了支煙出來,突然想起上次洛唯一站在他眼前,指他的身上,問他肺在哪裡,告訴他抽煙對身體不好。
但過去幾年他習慣性了這種方式。
煙霧散開時,辭臨告訴傅巒:“一會再開個包間。”
洛唯一根據辭臨給的地址來到會所,告訴服務員對應的包廂号。
她到包廂時,隻有辭臨一個人在。他坐在沙發上,身體微微前傾,桌前的煙灰缸裡放着兩個煙頭。
門被推開,洛唯一進來,看見她,辭臨夾着煙的手頓了下。
剛剛和領班叮囑過了,如果有人要來這個包廂帶她去旁邊新開的。不知道信息傳到哪,斷了,洛唯一還是找來了這一間。
辭臨猶豫了下,要不要把煙熄滅,但滿屋煙味的罪證都在這,現在掐了不代表他就沒做過。
辭臨:“去隔壁那間等我吧,現在沒人。”
洛唯一猶豫了下,她對這裡不熟,還是選擇一會和辭臨一起過去。
洛唯一還是走進包廂,坐到辭臨身旁的位置上。
洛唯一轉頭看辭臨,辭臨沒和她對視。她看着他側臉,眼底沉黑,眉宇間帶着一種天生的疏離感,他心情不好時這種疏離感會更明顯。
剛想說話,煙味嗆到口鼻,洛唯一開始咳。咳嗽了一下沒停,又咳嗽了第二聲,三聲。
煙灰落進煙灰缸裡,她咳完,辭臨問她:“你是故意的嗎?”
用咳嗽提醒他,你在抽煙。
洛唯一:“不是,是真想咳嗽。”
她的聲音溫和的,和她人一樣,他知道她不說違心的話。
包廂内燈光明亮,煙霧在密閉的空間内萦繞,安靜的似乎讓人有閑暇去看他的動蕩軌迹。
辭臨把手裡的煙熄滅,灰燼崩塌一樣的落下去。
辭臨:“走吧,換一間,這裡髒。”
這裡配不上她,像他一樣。
辭臨起身時,洛唯一注意到他那邊臉上的紅印子了,知道他挨了打,她拉住他的袖子。
辭臨看她。
洛唯一:“辭戚和我說了,還疼嗎?”
辭臨沒說話,他看着她的眼睛,心裡在想,唯一,你拽我如果再拽的緊一點,這個秘密我真的就要一直藏着了,藏到從喜歡到相愛,藏到我娶你,也不讓你知道,那晚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