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臨笑:“好。”
洛唯一今天拿的包就是上一次落在辭臨家的那個。
辭臨注意到了。
看到他的視線,洛唯一問:“你之前為什麼不把包還給我?”
辭臨問:“裡面都有什麼?”
洛唯一:“身份證,銀行卡都在裡面。很重要。”
辭臨:“我不知道裡面有這麼多重要證件。”
洛唯一又問:“為什麼不還我?”
辭臨空了幾秒,說:“如果還你了,你就不會再和我聯系了。”
洛唯一看着他的眼睛,想了想,告訴他:“辭臨,這一次我們好好交往。”
辭臨眉眼間常透着疏離,但每次看向洛唯一時會生出些許不易察覺的親和感:“嗯。我會的。”
今早車停在小區外等她時,辭臨在想,他能不能問洛唯一,結婚。
他的人生中那麼多年都是她,他們都到了可以結婚的年級。
婚姻會給他對這段關系更多的安全感。
但是,他也知道在洛唯一的視角裡,他們現在關系還不穩定。如果他提出這樣的要求,洛唯一要麼會覺得他性格極端,要麼就會認為他對婚姻不嚴肅。
辭臨沒法提。
……
公司裡兩個太子的鬥争随着辭臨創業者的身份公布後就在争論中有了高下之分,媒體在報道中暗示辭臨是既定的繼承人。無論是從辭臨的能力評估還是長輩對他的期待,公司的繼承權将來都非他莫屬。
但是很顯然,秦經理有不同的想法,他所做的數字化轉型,原本隻覆蓋了一個事業部,但在項目進行到一半時,他突然提出擴大項目範圍,增加新的業務線,而他所提名的業務線就是新成立的辭臨所參與負責的事業部。
秦浦然和辭明盛彙報了四十分鐘,所給出來的理由是新的事業部最适合進行數字化轉型,因為新部門的流程尚不固定,正好可以伴随着新的項目啟動,從一開始就把事業部的流程标準化下來。
其實他話說的有幾分道理,但也隻是有幾分而已。辭明盛心裡明鏡。
新的事業部如果能從一開始就把流程标準化下來,有助于長久的發展,但是這對人員的要求高,增加額外的工作量。
并且他們在進行數字化轉型的事業部為零售業态,而辭臨手裡的新事業線業态不同,不同行業在數字化轉型過程中差異大。
最重要的是新事業部那條線也不是他的地,他現在是想動辭臨的地盤。
但辭明盛有他自己心裡的算盤,他告訴秦浦然,讓他去問辭臨的意見。
從辭明盛的層面看,他并不在乎一次數字化轉型到底是覆蓋了公司那麼多業務線下的一條還是兩條,但他希望這兩個兒子能夠一起合作。
并且,最近辭臨的風頭太盛,他也擔心辭騁心裡有落差,所以對于辭騁師傅提出來的需求,他也想盡力滿足。
皮球踢回給秦浦然,這下到他頭疼了,他得罪過辭臨。
并且他這個提議的目的就是為了把辭騁的手伸到辭臨的業務裡,他如果是辭臨,他自己都不會同意。但事情推到這一步,他隻能硬着頭皮的想辦法去撬動辭臨。
秦浦然想起了前段時間收購案時發生的各種,通過收購案他覺得辭臨大概是個戀愛腦,所以他把主意打到了洛唯一的身上。
周末時洛唯一本來打算和辭臨一起在他學校的圖書館上自習,但是随着開學時間越久,圖書館裡上自習的人越多,他們到時位置已經很少了。
插線闆都并不好找。
最後辭臨帶洛唯一到學校附近的家裡,一起在書房看書。
辭臨看醫學相關的内容,洛唯一看工作相關的内容。
但洛唯一工作的内容也都是辭臨這個老闆布置下來的,她做完後可以直接給他看。
工作了一會兒,洛唯一覺得口渴,出去打杯水,回來時腳不小心踢到了書房的沙發腿,絆了一下。
辭臨問:“沒事吧?”
腳腕有點疼,但不嚴重,洛唯一:“沒事。”
辭臨:“沙發沒事吧?”
洛唯一:“.…..”
你關心我還是沙發。
辭臨笑。
走過來,讓洛唯一在沙發上坐下,辭臨左手握她的腳腕。
洛唯一:“不用。沒事。”
辭臨沒松,右手揉她的腳腕。
洛唯一坐沙發上看着半蹲在她眼前的辭臨。
辭臨不是話多的人,但偶爾會像剛剛一樣和她開句玩笑。
辭臨以前在她心裡是沉默又深情的形象。
現在又混雜了一點點,就一點點的,幽默感。
天黑前洛唯一的資料整理好了,拿給辭臨看。辭臨放下書,看她的電腦。
辭臨看時,洛唯一靠在他的肩膀上,她靠過來,辭臨順勢攬她的肩膀。
辭臨快速的翻過一遍,心裡就知道沒有問題了。不過洛唯一邊翻邊給他講,他就願意聽。
洛唯一講時,辭臨看電腦屏幕,手卻握着她的,她在桌面上講,他在桌面下悄悄捏她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