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這樣!砸,用力地砸。”中年男人興奮地看着馮樂的動作,拿刀的手不自覺地放松。
“就是現在。”埋伏在不遠處的特警,找準機會按下了關鍵的一槍。隻聽‘碰’的一聲巨響,子彈穿透中年男人拿刀的手,射向了老教堂破舊的牆壁。
“啊——”劇痛襲來。
中年男人下意識松開朱小夏,捂住了自己受傷的右手。
這時,埋伏在老教堂外的警察一擁而上,他們目标明确,一名特警拉開了朱小夏,一名特警壓制住中年男人,另外一人攔住了馮樂砸下的磚頭……
另一邊,樟樹巷的大人們還在四處尋找自己的孩子。就在他們想起老教堂,準備來這邊看看時,警局派人來到了樟樹巷。
夏天的雨總是來得急,去得也快,到傍晚時分,天邊已經放晴,晚霞灑滿天際。
徐荷葉跟着焦急的父母們一起來到警察局。
“警察叔叔,到底怎麼回事?我們家小孩怎麼到警察局來了?”三四十歲的中年男女,拉着才二十出頭的年輕警察,一臉焦急地叫着警察叔叔。
年輕的警察叔叔有些無奈,卻也隻能耐心安撫這些焦急的父母。
“是這樣的——”小警察把事情經過簡單說了一遍,在場的人頓時面面相觑,誰也沒想到短短幾個小時,在離他們不過一公裡遠的老教堂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
在知道壞人挾持了小兒子,威脅大兒子還有其他幾個孩子傷害廉嘉樹後,朱小華朱小夏兄弟的父親朱建國顧不得關心自己的兒子,率先問起了廉嘉樹:“同志,廉家小二,就是廉嘉樹怎麼樣了?他那手沒事吧。”
一個巷子住的老鄰居,廉家老二本就有點腦子殘疾,若是手再出問題,兩家這是要結死仇了。
徐荷葉看着朱建國,眼裡閃過一絲驚訝。
朱建國在聽說小兒子被挾持後,第一時間竟然問的是廉嘉樹。
他要不是心太硬,太冷,完全不關心兒子,要不就是這人心比較正,沒有仗着自己小兒子被挾持了,就抹除了幾個小孩對廉嘉樹的傷害。
但想到朱建國知道兒子丢失後焦急的表現,徐荷葉覺得這人應該是後者。
得知警察及時趕到救下了廉嘉樹後,朱建國松了口氣,“我兒子,就是被挾持的朱小夏,他現在怎麼樣了?”
小警察有些驚訝地看了他一眼,然後道:“朱爸爸你放心,朱小夏沒有生命危險。不過——”
“不過什麼?”朱建國的心一緊。
“不過孩子受傷了,他脖子處有一處擦傷,好在傷口不深。問題是他的臉,被犯罪分子劃了一刀,傷口有些深。”皮肉外翻,猙獰恐怖,怕是會留疤。
朱建國自然也明白警察未盡之言,他心裡一痛,但很快回過神。
“沒事,沒事。能保住性命就好。”朱建國是退伍老兵,以前在部隊待過十多年,他立過功,也遇到過很多窮兇極惡的人。
這次如果不是警察及時發現,等他們發現孩子不見時,他的小兒子,還有廉家小二可能都會死,而且還是殘忍的虐殺。
剩下的幾個孩子即便能活下來也毀了。
就算是心智堅毅的軍人,親手擊殺敵人都有可能患上應激綜合征,更何況是這些才十歲出頭的孩子。
那個殺人犯,他不隻是在教唆殺人,更是在摧毀這些孩子的心智。
“那我兒子他們現在在哪兒?”
“朱小華顧羽幾個在詢問室錄筆錄,朱小夏還有廉嘉樹在其他同志的陪同下去醫院治療。”
朱建國點了點頭,“多謝同志,他們什麼時候能回家?”
小警察道:“等做完筆錄,就能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