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定制的碧玺爪環如約送到五條家。
碧玺寶石硬度不如鑽石,無法打造成整體環扣,于是選用稀有耐用的白金做承托,底部刻有【霖】,鑲嵌并固定碧玺寶石後,隐約可見其底部閃爍的名字,而白金環狀的肩部上下圍了一圈細小的真鑽,整一個奢侈貴氣。
霖站在五條悟肩頭,感動的淚水險些從嘴角溢出。
聽我說,謝謝你。
因為有你,溫暖了四季。
五條悟給小鹦鹉換上新的爪環。
漂亮的顔色仿佛是神明從美人眼裡點綴出來的一筆。
霖的小心髒砰砰直跳,高興地找不着北,而南正被左右為男…
咳咳…
小鹦鹉用喙部輕輕蹭了下五條悟的臉頰:“悟,謝謝你,我會替傑好好保管定情信物的。”
一旁的五條家主差點兒繃不住臉上的鎮定:“定、情、信、物?”
五條悟穿着一身淺藍色條紋和服,加了絲光的面料,柔軟飄逸,包裹着他完美的身材比例,一手搭着腰部柔軟的绉絲巾,立于屋中,随性而不失禮節。
深閨小咪這段時間被清一色的女仆人洗眼睛,還時不時得上啟蒙課,臊得他頭都不願意多擡,關鍵身為小少主的身份不容他露怯,袖子裡的拳頭捏得緊緊的,趕一波來一波,想把家裡的老橘子全都揍出橘子汁。
他哪會聽不出小鹦鹉的刻意為之,未出聲阻止,順便看老橘子搞笑的反應。
伴随着身後一陣“家主大人”、“掐人中”的叫喊,五條悟在回院子的路上樂得捧腹。
肩部上的小鹦鹉像是在坐搖搖車:“親情、友情、愛情都是情,一個信物而已,他為什麼會暈過去?”
五條悟擦掉眼角的水漬,肚子都笑痛了:“或許是嫉妒沒人送他吧,誰會喜歡一顆皺巴巴的橘子?”
小鹦鹉飛到榻榻米上,索要換下來的舊爪環。
五條悟将手心裡的東西放下:“新的爪環是我送給霖的,是否是判定可傳送的紐帶關系?”
“一試便知。”小鹦鹉叼起舊環扣,傳送回狐狐身邊。他和爪子上的亮晶晶一起降落,但嘴裡的東西卻沒有。
羁絆被替換後,錨點标記已與世界地圖綁定,舊爪環俨然如掉落的羽毛,失去生機。
回到家的小鹦鹉與夏油傑炫耀亮晶晶:“傑,這是真的哦,價值四百多萬。”
夏油傑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這麼小一塊,就值四百多萬?!”
夏油狐狐大為震撼,并刷新了對新朋友的認知:是位單純的小少爺,認識幾天就送給小鹦鹉好大一份禮。被五條家保護在院牆中是對的,出去一定會被騙的吧?
夏油傑的腦海中浮現一出畫面:
路上的陌生人攔下小少爺:“我手裡有寶可夢,要來看看嗎?”
天真的小少爺心向往之:“好啊。”
緊接着被綁票被欺負…啊,不對,小少爺也是咒術師,有六眼與無下限,沒人動得了他。
夏油傑揮散腦中的畫面,再三叮囑小鹦鹉低調做鳥,斟酌着如何回禮。他打起了精靈球的主意。
霖按住小主人躁動的手:“不可以,他送的隻是四百多萬,又不是四千萬,更不是四億,我的精靈球可是無價之寶。”
夏油傑揉着小鹦鹉的頭:“那四十億呢?”
小鹦鹉松開按住手的翅膀。
夏油傑:“你還真貪啊。”
他詭異地理解了書中的社會反常狀态理論。
社會系統為每個人确立着一套共認并遵守的規範,這些規範提供衆人獲得社會稀缺資源的合法途徑與手段。一旦這些規範之間存在矛盾與沖突,社會就處于反常狀态下,個體的“越軌”行為即生。
與陰暗醜陋的咒靈一樣,蠶食着不屬于他們的一部分。
插科打诨一通,夏油傑也沒了被送四百多萬的壓力,畢竟自己鹦鹉的秘密都洩露給對方了,能夠飼養一隻寶可夢不比四百萬強?
夏油傑彎起勾人的狐狸眼,告誡小鹦鹉:“四十億也不行,明白嗎?”
霖揮翅敬禮:“知道了知道了。”
就在夏油傑琢磨着是否換個地方把精靈球藏起來的過程中,日子來到二月一号,周五。
霖來二周目世界那麼久,總算意識到缺了什麼: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