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在居酒屋大鬧一通,客人能吓得吓走了,留下的服務員都在趕來阻止他施工的途中被蒼埋進掀起來的地闆坑裡。
清醒五條悟尤歎關卡難度提升,酒精使得四肢無力,他在遊戲裡變成了一隻牛角包,該如何去屠龍拿到最後寶藏呢?
“為什麼是牛角包?”霖倒要聽聽還能口出何等狂言哈哈哈哈哈…
因為貓貓被地上種植的小趴菜扭到腳了。
萬萬沒想到,在曆經九曲十八彎後,貓貓終是拔下了屠龍劍。
居酒屋内裝飾造景用的最長的竹子被連根拔起。
遊戲的數據海裡,河神問道:“少年,你為何選擇這把最長的劍,而非旁邊一些較短的劍?太長的劍也許并不适合戰鬥。”
貓貓意氣風發,雙眸熠熠生輝:“too·long才叫屠龍,當然要最長的劍。”
為表決心,貓貓之蒼毀滅其他幾排劍。
河神點頭:“勇士,加油向前吧,我看好你。”
牛角包舉着貓貓,手持too·long劍來到眯眯眼惡龍的栖居地:“趕緊把你的寶藏全給老子,老子要去買喜久福。”
夏油傑問肩上的小鹦鹉:“他喝了多少?”
霖:“一滴。”
夏油傑險些以為自己耳背,再三确認:“多少?”
霖肯定:“嗯,一滴。舌尖沾了一下。”
夏油傑在老闆娘凄凄楚楚的催促下,調節咒力包裹全身,欲将五條悟背回房間休息。
貓貓舉着too·long劍,對于尚未開戰而露出臣服姿态以表投降的惡龍頗為滿意:“你想成為老子的坐騎?你很有眼光,你的主人可是最強。”
無論惡龍如何示好,貓貓昂頭不動。
直到惡龍肩上的綠色毛球說話:“少爺請坐?”
貓貓哼哼唧唧:“這可是你求老子的。老子勉為其難收下你的供奉。”
順利通關遊戲的貓貓抓着那顆綠色毛球,一把塞進嘴裡:“(嚼嚼嚼)為什麼你的(嚼嚼嚼)毛豆奶油大福(嚼嚼嚼)不僅長毛了(嚼嚼嚼)還硌得牙疼?”
拖着五條悟上樓的夏油傑趕緊從對方嘴裡把濕漉漉的小鹦鹉拯救出來。
夏油傑抓着全身都是口水的小鹦鹉,嫌棄地皺了皺眉,任由癱軟的貓貓從樓梯上滾下去,咒力沖撞樓梯,台階、牆面、欄杆均出現不同程度的變形與破損。
一陣噼裡啪啦的對撞後,貓貓昏睡過去,力量平穩下來。
危機解除。
夏油傑将五條悟搬回房間,又給小鹦鹉洗了個澡,才轉身下樓找老闆娘商議賠償後續。
老闆娘正與一個身着五條家徽紋樣的男人交談,方知後者在暗中保護小少主,得到夏油傑不會告訴神子的保證,與老闆娘處理完居酒屋的封口事宜後匆匆離去。
老闆娘笑眯眯地關門大吉,給受驚的員工們放了帶薪假與醫藥檢查費用,這筆錢皆出自五條家。
“年輕人真有活力。以後讓你的朋友别碰酒了。”老闆娘拍拍夏油傑肩膀,喝着小曲兒忙收尾工作。
夏油傑乖巧點頭。
第二天早上,睡醒的五條悟坐在床上出神。
夏油傑指着牆上的too·long劍說:“喏,你非要帶回來的屠龍劍。”
至于木雕,則被五條家的人抱回去了,擺在儲物庫,某天被進去翻找咒具的貓貓發現,又在家裡嗷嗷嗷蛐蛐了一大通…
貓貓嘴硬:“老子昨晚夢遊了嗎?”
夏油傑嘴唇扯得筆直,生怕笑出來令摯友傷心:“悟,一輩子眨眼就會過去,忍忍就好了。”
白切黑狐狐學着老闆娘語重心長的眼神拍拍五條悟肩膀,給對方打氣。
木着臉的貓貓耳廓通紅。
史上最羞恥經曆,沒有之一…
五條悟還得給小鹦鹉道歉,差點把對方吃掉。
“沒關系,你不怪我沒給你治療就好,因為我想滿足你好好體驗醉酒的滋味…而且我實在忍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哈…too·long劍…牛角包…哈哈哈哈哈…”霖在房間閃着翅膀一邊飛一邊笑。
夏油傑也忍得肚子疼,頭埋進被子裡笑。
“不許笑!”貓貓内心氣得炸毛,表面一副驕矜模樣,用枕頭宣戰。
沉浸在肆意又純粹的歡樂中。
羽絨滿天飛。
打累的少年們并頭躺在床上,吹動上方飄下來的枕芯羽絨。
友情就是冷不丁在這種無邊無際的閑扯打鬧間培養出讓人瞠目的默契和了解。
都知對方心之所想。
發洩過後又是新的一天。
小鹦鹉飛到兩人頭頂,互相蹭蹭。
繼昨日夏油傑經受服務員的注目禮,今日輪到五條悟被老闆娘送走。
飛出去的回旋镖啪叽砸中貓貓,貓貓緻歉。
夏油傑拆台:“悟,隻要你不知道,就沒人在笑你。這心态挺好,要保持。”
貓貓一路上氣鼓鼓。
就連兩人找地方乘坐蝠鲼去往鳥取的途中也在各種挑刺。
“兩個人坐在蝠鲼上真的很擁擠,傑就不能再抓一隻更大的代步嗎?”貓貓盤腿坐在後面,嘴上抱怨,胳膊卻老老實實抱着狐狐的腰。
“不想坐就下去乘JR。”夏油傑的聲音被風呼嘯扯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