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喝着飯後果汁:“誰說不是呢。連菅田小姐都無法完全控制住的精神幹擾,可見連一級都算不上,超弱诶,難怪會成群結隊躲起來打伏擊。”
菅田真奈美對咒術界的認識浮于表面,經高專組普及,對自己的定位有了份明晰。六眼對她體内咒力強弱的解析,歸個二級沒問題,但實戰方面太過薄弱,無法有效運用力量解決咒靈,需要長時訓練和培養才能單獨打二級,以目前的水平勉強評個三級,要被高層卡一下,都得從四級起步奮鬥。
菅田真奈美打斷他們欲為自己争取更高的評級,社畜的摸魚心發動:“謝謝,如果需要的話,基礎四級就行,不用把三級二級的機會留給我。另外,成為咒術師得話,有坐在辦公室的文職工作最好,打打殺殺不适合我。”
她隻想賺錢,不想送命。
現在的公司呆着挺安全的。
不用被評級,不用出任務。
幾人對她的工作起興緻,接觸咒術界但不多,更多的是篩選有涉及奇異需求的客戶群體。
賺的是中間商的差價。
像一個具像化的交易平台。
菅田真奈美的老闆是非術師,看不見咒靈,将一切信仰劃定于迷信的基礎,盲目崇拜着某個教會。與教會一同在明面上展開社會化活動,通過公益性質的打出名聲,與政界、商界人士多有合作,越是有錢人,越是沾些迷信。接觸到這類客群後,難度大的推給教會去處理,公司從中吃部分傭金;難度小的,從教會購置辟邪道具一類高價轉賣給客人。公司明面上經營貿易業務,每年還得交稅的那種。
夏油傑的眼睛微微睜大,表以震驚:“菅田前輩間接成詛咒師了吧?”
大多詛咒師以咒殺為業,少部分是委托人和詛咒師穿針引線的中間人,從事咒術相關經濟商業工作,雖然是非術師,卻與詛咒師巧妙地建立了共存關系,他們手裡或許沒有直接沾上非術師的命,卻以另一種方式推波助瀾。
菅田真奈美眉目擰起:“可我的工資還交稅了…納稅公民為社會發展作出貢獻,同時也享受社會提供的各種公共服務和福利保障…既然不正規,成為詛咒師還會受到咒術界的通緝,那豈不相當于白交了…”
這是稅的問題嗎?
夏油傑:“站在非術師的立場,稅倒是沒白交…”
霖見到菅田真奈美後,對方莫名其妙走上詛咒師的路,一切如命中注定般,貌似再聽到盤星教也不意外了…
中午的餐廳大都是附近的上班族光臨,時不時路過幾個菅田真奈美的同事打招呼。
心有愁思的菅田真奈美看了眼手機:“下午得陪老闆去一趟合作商那邊。我先去準備資料了,下次聊。”
錢貨兩訖後,與高專幾人告别,菅田真奈美踩着高跟鞋回公司。
五條悟去隔壁咖啡店買了蛋卷冰淇淋繼續坐着吃。外面日頭正曬,還是室内涼快。
家入硝子隻讓五條買了三個,把自己那份冰淇淋分了一半給霖,向店員要了小紙杯挖給霖吃。這家香草冰淇淋為了搭配咖啡,挺甜的。
夏油傑:“要再去東尋坊試試嗎?”
五條悟:“沒用的。它對我們已心存畏懼,即便我們不動用咒力,僅是立足于海岸,它便不敢現身。盡管它不具備一級實力,卻能占領東尋坊方圓數公裡,想來真正掌控局面的是那隻在暗中唱歌的人魚,而非鬼一口。”
家入硝子:“咒靈越厲害外形越趨近人,智商也是嗎?聽起來就很恐怖,武鬥、智鬥樣樣不缺。”
“迄今為止沒遇到過。就智鬥一項,般若面鬼女咒靈排得上号。”五條悟吃下蛋卷的尖角,唇瓣被冰淇淋凍得绯紅。
霖癡癡地望着,被五條悟一個腦瓜崩彈得仰倒。
“般若面鬼女?是盂蘭盆節會賣的那種鬼面具嗎?真的有嗎?在夏油手裡?”家入硝子眼神明媚,燃着興味勃勃的光。
“跟東尋坊的咒靈一樣膽小,被老子的蒼吓跑了。”五條悟在小鹦鹉毛茸茸的肚子上戳出肉坑,Q彈複原再戳。
般若面鬼女的領域夢境劇本給夏油傑留下過深深的陰影,仿佛手指上的倒刺,以為隻是個小小的傷口,撕下來卻能從指節再次痛到手臂、痛到心口。他在嘴裡動了動冰涼的舌尖,難得不加掩飾愁容滿面:“何止膽小,手段之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