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舉起雙手身前比劃了個叉:“傑,别對老子使美人計,把你的表情收一收…”
夏油狐狐:“别亂說:)。”
地上的男人在冥冥發來的資料某一頁,曾是慈善俱樂部的一員,沒犯過命案,就是錢的來路不正。
五條悟控訴:“傑為何不管老子,一個人出來玩兒?”
明淨清澈的藍眸能看穿謊言,夏油傑産生一種尚未開弓亦可回頭的僥幸心理,悟再晚來一步,他都可能折斷男人的手腳…
“傑在想糟糕的事情诶。”五條悟伸出食指戳了戳夏油傑的臉頰。
“沒有。警方的掃尾力度不夠,我搭把手。”夏油傑變臉如翻書,“悟,你把霖單獨留宿舍了?”
“嗯,我放了部新手機在床頭,霖醒了可以給老子發消息。”五條悟的白色頭發晃動,把夜色甩得到處都是,“老子說過不會留傑一個人。”
夏油傑動之以情:“悟不管霖,他會傷心的吧?”
五條悟曉之以理:“老子陪着傑,霖隻會更開心的吧?”
被真相K.O.的夏油傑:“……”
五條悟亮晶晶地盯着他:“傑,老子要和你組隊抓壞人。”
“蝠鲼太擠了,坐不下三個人。”夏油傑指了指地上的男人。
“老子可以抱着傑坐。”五條悟還用手比劃着公主抱的姿勢。
“……”夏油傑退出組隊并拒絕了共乘申請。
五條悟退讓一步,決定用床單把男人綁起來,墜在蝠鲼上。
這才是真閻羅啊…
跟一條冰溜子似的一路挂在半空,扔在警局門口,脖子上挂着“我有罪,請讓法律制裁我”的牌子。
一夜之間,剿滅了能剿滅的參與過慈善俱樂部的有罪之徒,多數會受到經濟制裁,少部分間接沾有血案。
翌日早間新聞報道了各地驚現不知名剪刀手使者摧邪顯正,警局突然接到送上門的案子,查不完、根本查不完,不少牽一發而動全身,揪出行業領導人摻和一手的秘辛。
電視屏幕裡的犯人哭爹喊娘,胸前認罪牌上的落款是個Q版的比耶手,夜蛾正道實錘了,字是夏油傑寫的、畫是五條悟畫的。他關閉電視機,眼不見心不煩,
貓貓狐狐有什麼錯?淨化社會風氣罷了。
貓貓對充當正義使者并不熱衷,出于對作惡者示弱嘴臉的嫌棄,當他們被暴力手段壓制之際,一個個巴不得寫一本忏悔錄…
晨光一點一點為五條悟添上色彩,積極詢問晚上要繼續“釣魚”嗎?
這道雜糅着熹微的藍色穿透厚厚的外殼,刺破氣球積累的壓力,夏油傑的眼神在刹那間無比清明,釋然地揚起嘴角:“悟,謝謝你,我明白該怎麼做了。”
“???”問号爬滿貓貓的頭頂,“傑要做什麼?老子也要聽。”
夏油傑:“不出去了。”
五條悟:“撒謊的人這輩子吃荞麥面隻能拌糖。”
夏油傑:“……”
五條悟:“傑可疑地沉默了,一定有事瞞着老子。”
====================
貓貓一手提溜床單釣魚,願者(被迫)上鈎,備用墨鏡下的目光一邊随消褪的帳移至地面:“傑,你今晚放帳的次數比前兩個學期加起來的都多。”
狐狐不置可否。
給夏油傑一貫的帳取個昵稱:有貓無之帳。他的心路曆程從用帳屏蔽搞笑藝人氣氛組的尴尬到專用隔絕非術師的帳吓唬人,耗時一年,腳趾頭施工咪奇妙妙屋的機會變少,心日漸堅如磐石:)。
哪會真的鐵石心腸,而指意志不輕易受外界動搖。
變化真大。
遙想剛學會帳的自己還跟霖辯論過擱家裡布帳。
霖:“正,讓爸爸媽媽看一眼咒靈方能鑿鑿感同身受。”
夏油傑:“反,于他們而言,适當的無知是一種幸福,規避潛在的危險,叔本華《作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中指出,認識愈明晰,意識愈高,痛苦也跟着增加。”
霖:“正,此帳彌補五歲傑的遺憾,總得試試爸爸媽媽的反饋,壞不過現狀。”
夏油傑:“反,從馬克思主義哲學角度出發,物質運動的持續性、順序性于時間與空間中度過了十年,遺失的童年為客觀事實的不可逆轉性。”
故,十五歲的帳為時晚矣。
原生家庭的負面模式,需要一生去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