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幫我勸勸吧。”
“他好像很生氣,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這是我準備的賠禮。”
陸思言話沒說完,手裡的禮物便被人搶走,太子爺們看清那logo:“下血本了這是,EPO家的A香?”
紙袋未經允許,便被撕開,omega着急追過去:“诶……”那是送肖晏修的。
男人轉身,緊随其後,替他擋雪的傘也跟着。
像EPO這樣的高端品牌,對太子爺們而言并不稀奇,慣常有什麼新品,都要先送給他們用。
但再往下沉些,購物門檻,會員制的要求也很高。
陸思言是買不到的,他本身也不太追求奢侈品牌。
連這香水,都是上次生日,陸時原大發慈悲,當着全家人的面,特意送他的賀禮。
自己出門前,翻箱倒櫃,好不容易找到個能拿出手的東西頂替。
就當是借花獻佛,但也有幾分心虛,真心裡摻雜着虛情假意,總覺得配不上那男人。
尤其對面的太子爺,好像發現了什麼,又大喊一句:“我靠,這玩意兒不是A香,是O香。”
給alpha送omega專用的O香,誠意為0,被當衆揭穿,更是直接社死。
陸思言瞬間慌了神智,站在原地手足無措。
他該想到的,自己是omega,陸時原就算要送,自然也是送O香。
怎麼能……
“EPO家的Erotic系列,主調迷疊香,對omega的FQ期有催化作用。”
“什麼?還是瓶催|情|劑?”
衆人哄笑。
“你這小o,看着可愛單純,手段還挺高明。”
“為了釣到我們肖哥,什麼法子都敢使出來。”
“看來今天賠禮道歉的禮物,不是這瓶O香,而是一會兒要用到他的主人。”
太子爺們意有所指,千萬雙眼,在那個瞬間,幾乎都朝自己投射而來。
即便他沒有這個心思,卻也像是被人扒|光了,把想攀高枝的肮髒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我,我不是,我沒有。”
陸思言慌張,身體微微發着抖,他跳起來,想奪回自己準備的禮物。
被當衆取笑的滋味,自然是不好受。
肖晏修沒想到事情會突然發展成這樣,男人眉間微蹙,正要阻止,卻慢了一步。
被拆開的香水,對着不停闖禍的小omega,猛噴一泵。
濃烈的香辛味,在男人眼疾手快捂住他口鼻的當下,無孔不入地順着指縫,鑽入鼻腔。
omega的背脊撞在alpha的胸膛,被刺激到狠狠打了一個噴嚏。
他雙頰熱乎乎,變得燙手,雙眼視線也模糊起來。
陸思言抱住男人手臂,搖搖晃晃,努力将視線聚攏,這種情況下也要拼命解釋。
“我,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我是來賠禮道歉的。
催化劑的作用,對FQ期的omega而言,極度緻命。
肖晏修明顯感覺自己撈回臂彎裡的人,沉重幾分,又用力托起。
男人冷眼向前:“拿過來。”他的香水。
太子爺們雖然名義上,都在一個圈子裡,但實際,和肖家還是有着本質的區别。
更何況,肖晏修平常和他們來往也并不密切,連今天這個聚會,都是千請萬請,那祖宗才難得露面。
平日裡各種手段,糾纏這些公子哥的,大家都見得多了。
互相之間幫忙、打發、掩護,也是共識,哪曉得今天這是……碰到真嫂子了?
帶頭挑事那位太子爺,看肖晏修情緒不對,忙把O香裝進盒子,又塞回袋子,原封不動地送到肖家助理手中。
他雖不好意思,但也不敢開罪,立即拉下臉來給陸思言道歉。
“嫂、嫂子。”
“真對不起,我們開玩笑呢。”我也沒想到你是真嫂子啊。
EPO家的高端香氛,動辄六位數,還是最基礎的标配,使用效果自是立竿見影。
陸思言神智開始渙散,指尖打顫,還未愈合的腺體蠢蠢欲動,腫脹起來的撕裂感,更是痛的他滿頭冒汗。
尤其小腹處的反應……
肖晏修莫名其妙,又被這小家夥給纏上,還沒辦法随手丢掉。
從一開始需要自己使力,到現在完全對方主動,纏住他脖頸,不停往後頸腺體嗅去。
怎麼都拉不開。
他沒辦法,吩咐了身邊人給醫院打電話,迅速安排病房。
又放任那小o對自己胡作非為,無法無天,再彎腰将人打橫抱起,朝路邊停留的布加迪走去。
連将人綁到副駕駛這樣一個簡單動作,竟也足足折騰了五分鐘左右。
上半身探入車内,替他綁安全帶的瞬間,雙方信息素伴着深深淺淺的呼吸,不受控制的緊密糾纏在一起。
陸思言喜歡在這樣狹窄的空間裡,肖晏修埋頭,離他很近,又無路可逃。
期間隻能任由自己抱住、貼蹭、反複聞嗅卻束手無策,像是獨屬于他一個人的alpha,隻有他能。
“肖晏修、肖晏修……”
小omega壓抑的嗓音,顯露幾分難忍的痛苦,又呢喃地喊。
男人被折騰的夠嗆,恨不得把他亂動的手腳,都綁起來。
從小到大,除了家中長輩,沒人敢這麼連名帶姓的稱呼他,這小家夥膽子挺大。
等到好不容易将這祖宗安置好,自己剛坐到主駕駛位,副駕的安全帶便又被不老實地扯開。
陸思言有些熱,纏在脖頸間的圍巾被解下,阻隔貼也因為嚴重出汗,失了粘性,松松垮垮地翻開一半。
信息素逐漸濃烈,完全積攢在車身内,消散不開。
男人無奈歎息,這對他而言,也并不輕松。
過程中無奈打開車窗,猛吸幾口新鮮空氣,又探身過去,想要替他系上安全帶。
哪知剛靠近,脖頸便被人緊抱,毛茸茸的小腦袋在他頸窩裡蹭來蹭去,惹得自己背脊都發汗。
肖晏修意外瞧見,在陸思言阻隔貼的附近,白嫩肌膚泛起大片細密紅疹。
他突然想起,前幾日在醫院裡,恍惚聽過醫生說,他是易過敏體質,FQ期連抑制劑都不能用,純靠硬扛。
男人盯着那淚眼朦胧的雙眸,不确定他能否看清自己,便問:“知道我是誰?”
陸思言答的很快:“肖晏修……”
很好,還有意識,雖然不多。
alpha笑起來:“還不錯。”能認人,但還得再确認一遍。
他狠心拉開omega抱住自己的手臂,坐回主駕駛位,視線輕飄飄地瞥過去:“想要我臨時标記?”
omega快哭出來:“幫我,幫幫我。”
陸思言堅持不住,小蛇一樣地扭來扭去。
男人唇角輕抿,憋了個壞的,他拍拍那條肌肉緊實的大腿:“自己坐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