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後的alpha和omega,有關那方面的經驗磨合,必不可少。
隻沒想到男人會如此直白的提出來,還正式寫進合約裡,陸思言不自覺地緊張着。
他後頸腺體微微發熱,清香甘甜的佛手柑信息素,絲絲縷縷,浸入空氣中。
揮散蔓延。
坐在對側的肖晏修,鼻尖微動,聞見這氣息,略顯吃驚,視線落在他身上。
眉目微垂的omega,露出柔和的輪廓,羞赧的顔色順着耳尖蔓延至鎖骨,又鑽進衣襟裡。
讓人不由自主浮想聯翩。
按說,不在FQ期的omega,出于自保的意識,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釋放信息素。
除非,他此刻異常的興奮……
陸思言沒有拒絕的理由,提筆落下名字。
他寫字的手非常漂亮,指甲也圓圓的,指尖頂部是健康的淺粉色。
隻不過比起簽字筆,這雙手還是更适合抓在床單上,或者撕扯在自己的雙肩、背脊……
抵住肌肉緊實的胸口。
“我簽好了。”
omega規規矩矩遞回協議。
男人接過來時,順手摸了一把他的臉。
陸思言始料未及,根本沒有躲開的機會。
被人碰過的地方像用開水燙過似的,鮮豔绯紅,也亂了心神。
omega捂着臉:“你……”
他試圖想要個說法,但男人大手一揮,隻落下蒼勁清瘦的字體。
簽好的協議一式兩份,轉交給身邊的助理,通過審批流程後,半個小時就能拿到結婚證。
肖晏修抱起手,滿臉壞笑地盯住眼前人,alpha好心提醒道。
“合法夫妻,我想摸就摸。”
“摸臉都算是輕的。”
到了夜裡同床共枕,一起度過數不盡的FQ期,對比起夫妻間日後的親昵,這确實也不算什麼。
陸思言聽完,臉更紅了,視線回避躲閃,連與眼前男人對視的勇氣都沒有。
呼吸聲輕輕地從鼻息間噴出。
略帶着幾分壓抑的急促。
男人身姿前傾,越過餐桌,強勢伸手擡起他的下巴,仔細端詳那雙羞澀膽怯的眼。
“陸思言,我們結婚了。”
“從這一刻起,這裡就是你的家。”
“你有獨立的住房,有自己的私産。”
“未來任何事情,都不用再受制于父母,不必違背自我的意志,去聽從他們的安排。”
“而我是你的丈夫,以後有任何拿不定主意的事情,都可以和我商量。”
他們之間的關系,轉變突然。
但這所有一切的驚心動魄,都不及這短短幾句話帶來的底氣。
那是他十八年來從未擁有過的……
omega簡直被這男人的魅力,折服的五體投地。
陸思言視線癡癡望着,挪不開半分。
直到再聽見肖晏修說。
“時間不早了。”
“結婚的喜訊,我這個做女婿的,總得親自上門通知嶽父嶽母。”
男人手指敲敲桌子:“該出發了。”
他們昨晚的事情沒解決。
陸時原也在家裡急得團團轉。
相親對象和陸思言在見面的過程中,被警方帶走,這消息幾乎是前後腳傳回來的。
而那二婚男人,品行低劣的秦家公子,正是由他牽線引薦,也是他夥同對方,企圖往陸思言的飲料裡動手腳。
隻要生米煮成熟飯。
陸時原順利除掉一個眼中釘,秦家公子也能抱得美人歸,雙方各取所需,互惠互利,其中還摻雜了不少利益糾葛。
哪知道半路殺出個肖晏修。
秦家父母得知兒子被拘,也給他們陸家人下了最後通牒,事情要是再不解決,恐怕影響的就不隻是南山嶺礦場的生意。
警方沒有透露被羁押的具體理由,隻說肖家打了招呼,這事情沒那麼容易解決。
除非當事人陸小公子親自簽署和解書。
但陸思言現在根本聯系不上。
陸時原不敢和父母說實話,隻好把事件的起始緣由,全部往陸思言的身上引。
把事情的重心,放到明明打個電話就能解決,卻偏不露面,勢要把陸家陷入這樣兩難的境地裡。
即便全家人都知道陸思言是被肖晏修帶走的,也沒誰有那個熊心豹子膽,敢去肖家伸手要人。
omega父親哭哭啼啼:“這下好了,肖家秦家兩頭得罪,都不知道怎麼收場。”
“要早知道事情鬧成這樣,不如就讓言言跟了肖晏修,哪怕要不到名分,他們肖家财大氣粗,也少不了我們的好處。”
肖晏修連華運的工程都能給,好幾個億的利潤,整個帝都雲京的人都眼紅盯着。
卻被他們陸家連吃帶拿,翻臉不認人。
omega父親話裡話外,都在責怪丈夫的獨斷專行,alpha父親氣的拿手直砸桌子。
又罵自己的愛人見識短淺,隻看得見這些蠅頭小利。
陸時原看似出面調停,實則火上澆油。
“爸,是您有所不知,肖家人精明,哪能讓我們讨到好處。”
“就肖晏修的行事手段,誰沒見過,他不吞并我們陸家的生意,都算客氣的了。”
“以後回家裡吃飯,女婿坐主桌,你們嶽父嶽母還得站在旁邊給他斟茶敬酒。”
“前段時間剛出的新聞,肖家二房的次女,當衆暴打公公婆婆,新婚丈夫立在旁側,連拉架都不敢。”
“沒點身家底氣的,誰敢進他們家的門?”
這頓無端編排,好巧不巧,竟讓剛在陸家露面的肖晏修,聽了個新鮮。
“沒想到大舅子對我們肖家的事情,倒是了如指掌嘛。”
陸時原被這聲音吓了一跳。
男人拍着手進門,身後是陸思言,以及陸陸續續跟随而入的助理、保镖、律師……
突然從天而降個活祖宗,全家人都被駭得不輕,震驚之餘,又立即起身迎接。
肖晏修視而不見。
男人徑直走向陸父讓開的主位,毫不客氣地揚手落座,視線睨一圈屋内裝潢,嫌棄之色溢于言表。
又看主家驚吓過度,連最基本的待客之道都沒有,于是不耐煩地拿手指敲敲桌子。
“倒茶。”
omega父親慌不擇路:“茶、茶……”
肖晏修拂開手邊雜物。
“我也要替我們家二堂妹說句話。”
“那日沖突惹得她動手,原因是夫家瞞天過海,在外欠下巨額賭債,利滾利到了瞞不住的時候,索要還款的電話才打到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