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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隻是點青春疼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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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過去得太久,季流景對高中同學很多都隻剩些刻闆印象了,對于這位白三公子的印象倒是非常深刻。

畢竟倆人坐過整整一年半的同桌,占了高中的一半歲月。

高中生季流景給自己的定位非常簡單粗暴:

裝飯的桶,劃水的魚,害群的馬。

文理分班後,班主任一學期給她換了好幾次座位,終于絕望地發現她和誰都能聊,幹脆把她放在了一個絕對聊不動的人旁邊——

沉默寡言,一心悶頭學習,被譽為老師的好助手同學的好榜樣的岑煥。

學校裡一大半是有錢人,也有幾個純靠成績特招進來的小白花,岑煥就是其中一個。

裴幸說他是神經病,這人簡直是刻闆印象中的好學生,天底下沒人比他更符合書呆子這三個字。聽說季流景跟他成為了同桌,吃飯時搖頭歎氣了許久。

“你怎麼跟他坐到一塊了?以後你上課得無聊死!”

季流景好奇,“為什麼?我覺得他人不錯啊,長得也好看,坐在我身邊也不算跌面吧?”

裴幸嚴肅地看着她,“可他不會把作業借你抄的,還會阻止你抄别人作業。”

季流景不以為然:“怎麼可能?”

說完這話的兩周後,食堂裡,季流景将一碗麻辣燙重重撂在了裴幸對面。

“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我現在來了之後要偷偷摸摸去找别人的作業,不光要躲老師還要躲他,一旦叫他發現了,他那個眼睛就會盯在我臉上,盯得我毛骨悚然!”

“我早說過嘛!”裴幸一攤手,“不過他隻是盯你?不錯了,起碼他沒有直接拿走你倆的作業交給老師。”

季流景撈湯的勺頓了下,“他在你們班的時候居然是這麼個人設?”

“是啊!”裴幸說:“所以他當時沒什麼朋友,獨來獨往的,一直到分班重組。”

“也怪可憐的,一個人多孤單啊。”季流景感歎。

裴幸瞪大眼睛,“你說他可憐?”

“是啊。”季流景說:“他這人很吊詭的……算了,回頭再說。其實他也不是個壞人,昨天下雨我傘壞了,還是他撐着傘把我送到門口的呢。我讓他上車說捎他一段,結果他轉身就跑了。”

裴幸訝異地一挑眉,“他還會幹這種事?”

季流景看到他的嘴停了。

岑煥在他們旁邊坐下了。

季流景和他打招呼,“來來來,一起吃呀!”

岑煥看她一眼。

“好。”

裴幸驚奇地聽到他居然說了好。

季流景驚奇地發現他的盤子萬裡江山一片綠。

她順手把剛打的骨肉相連推過去,“一起吃點吧。”

岑煥冷漠地将盤子推了回去。

裴幸聳聳肩,臉上寫了“我就知道他這樣”。

季流景在某種程度上其實很佛,因為她自有一套善惡觀。她覺得岑煥雖然一闆一眼到無聊,但是個一闆一眼到無聊的好人,對于好人她一向很寬容,所以她并沒把他放在心上。

她還是比較喜歡催生壞人的惡報,比如季二,再比如季三。

每天誇誇品學兼優的岑煥,再罵罵吊兒郎當的季流景,在季流景揚名之前,一度是他們那屆老師每天的固定活動。

一般學生遇見這種事,往往會要麼破罐子破摔再靠錢解決,要麼把恨意轉移到好學生身上再靠暴力解決。

前者是季二,後者是季三。

但季流景沒這麼幹,哪怕她和岑煥的同桌關系并不算多麼愉快,但她一向把自己當個人。

不能用科學的辦法解決問題,她就用玄學的辦法解決問題。

恰好那陣子學校女廁所最後一間有人頻頻撞鬼,她過去跟鬼聊了兩句,從那之後,所有老師都對她笑臉相迎了。

岑煥卻不知道怎麼的,莫名其妙被季煙南盯上了。

季煙南的眼睛就是尺,她讨厭所有窮人。

實際上她對富人也不假辭色,但搞富人多少還有一點後果需要承擔,教訓窮人就完全不需要。

季煙南把他從樓梯上推下去,摔了個骨折。

季煙南又找了個課間,讓白二搶了新晉瘸子的拐,再把他圍在牆角,猛踹瘸子的那條好腿。

季流景正巧發現了他們的課間活動,直接一腳一個把季三跟白二踹下了樓梯。

也是那一天,她看見了季三最後的結局。

一周後正好下雨。

季流景叫了個鬼,把季煙南扔到了學校最高的那棵百年老樹頂上。

全校同學都看着季煙南在樹上狂嚎,季流景就在樹下守着,來一個救人的舔狗她就送一巴掌。

白二也拄着拐一瘸一拐來救人,季流景炮制了他一周前對岑煥的舉動——搶走了他新配的拐,還叫鬼扔到了比季三所在位置還高的樹冠上。

班任,主任,校長每人過來象征性勸了兩句,就不約而同地暫時将眼睛閉了起來。

“那什麼,我待會兒還有個會。”他們紛紛按着太陽穴說:“那個,那個,季流景啊,你,你,你先自己反思一下。”

季三哭得更大聲了。

季三在樹上哭,白二在樹下哭。

季三大罵岑煥是紅顔禍水,季流景誇她語文學得真好。

而禍水岑煥在台階上望着季流景站了一整個晚自習,下課鈴響之前他消失了。

季流景沒注意,季流景正坐在避雨處聚精會神看她新買的《阿衰》。

當她再度擡起頭時,世界還在嚎啕大哭,岑煥竟然從哭聲中走來了。

季流景那一刻覺得他特好看。

——主要是因為他手裡端了一碗她最愛吃的麻辣燙。

剛從食堂打出來的。

這位紅顔禍水默默來默默走,一句話沒說,隻留下一道穿着校服的清瘦身影。

如果不是對于平生唯一一次在操場上吃麻辣燙這件事印象頗深,季流景簡直要懷疑自己記錯了。

這段回憶以三個小時後,裴夫人坐着直升機火急火燎從國外趕回來為止。

在此之前,季流景把季煙南踹進面口袋堆裡過,把季煙南過肩摔進遊泳池裡過,讓季煙南被鬼追着在大街上奔跑過,還讓鬼抓到季煙南後押着季煙南給同學磕頭認錯過。

所以這看似是一件大事,但認真來算,也确實隻能算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一群稻草堆在一起,終于徹底壓垮了裴夫人對季流景本就不多的母愛。

季流景後來給季煙南上樹始末取了個一以概括的名字,就叫岑煥事變,用以紀念她二度離開季家這件事。

岑煥本人對她來說,大概也就是這麼個紀念品的符号。

不過她上高中那會兒就搞不清岑煥每天在想什麼,如今更加搞不清。

就連岑煥這個人的命途她也看不太清。

這種情況實在罕見,她當年特意問過師父,師父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隻給她了一句“天機不可洩露”。

季流景納悶:“天機都給我洩露這麼多了,還差這點嗎?”

師父說:“該知道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

過了快十年,居然還沒到該知道的時候。

胡思亂想了半天,保時捷已經風馳電掣向前開去,季流景突然意識到什麼,“你的保镖和司機呢?你是不是把他們落下了?”

岑煥端坐開車,“他們自己走。”

季流景“啊”了一聲。

大雨順着玻璃往下淌,她很快困起來了,幹脆打開手機刷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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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困了,歡天喜地存了一堆美貌截圖,準備慢慢欣賞。

接下來的詞條就全是在罵白和謙跟安如皓的。

有個超絕手速剪刀手剪了個鬼畜向視頻,安如皓說一聲“你敢說你沒上-過我,沒進過-我,沒射-到我-裡面?”,白和謙就陪一聲“又濕了啊,這麼快!”

在一聲聲“你敢說你沒上-過我,沒進過我,沒射-到我裡面?”與“又濕了啊,這麼快!”中,季流景徹底精神了。

她越看越好笑,越看越開心,一時間忘了這是别人的車,直接嘎嘎嘎嘎笑了出來。

恰逢一個紅燈路口,車子嘎吱停下,她察覺到岑煥的側臉微微偏向了她。

她大大方方把手機遞過去,把快樂分享給他,“真的很好笑,不信你看看。”

精加工鬼畜版的“你敢說你沒上-過我,沒進過我,沒射-到我裡面?”“又濕了啊,這麼快!”在他們中間緩緩流動。

岑煥笑起來。

這笑容并沒有多深,但顯得他整個人氣質溫和了起來,恍然間居然有了幾分數年前的影子。

他突然說:“你很讨厭他們。”

這是個肯定句。

季流景彎彎眼眸,“大家這麼熟了,不用搞得你好像第一天知道一樣。”

頓了一下,她沒給岑煥再說什麼的機會,又問:“剛才人往外跑的時候你去哪了?季二季三都從我眼前跑過去的,我站那地方是條必經之路,怎麼沒看到你?”

“在樓上開會。”

好神奇,居然有人類能把吃席和開會并到一起。

季流景之前剛大學畢業也上過幾天班玩,後來發現既沒有意思又沒有意義,純粹是一群卑微員工在成就一個神經病領導的碧海藍天,果斷不幹了。

把吃席和開會并到一起這件事,聽上去非常離譜,但想想是岑煥倒也正常。

如果他恰好就是那個碧海藍天的領導,那就更正常了。

岑煥好像又低聲說了句什麼,她沒聽清,因為她突然想到了裴幸,這讓她突然有點心酸。

她想起來自己的豬蹄子還在裴幸那。

算了,不罵裴幸了,起碼他還想着托人給自己送了傘。

她手裡摩挲着黑絲綢的傘面,忽然摸到了一處凸起。

剛才着急沒注意,現在她發現,傘面上印了字。

不是“xx銀行”也不是“xx美容院”,而是一個筆走龍蛇的“白”字。

……

好了,可以罵裴幸了。

季流景端詳着這傘,喉嚨裡突然輕輕溢出一聲笑來。

她突然問:“今天好玩嗎?”

又在一個路口停下,岑煥嘴角翹了翹,“好玩。”

他說:“從高中到現在,今天是我最開心的一天。”

“英雄所見略同,我也很開心。”季流景說:“感覺豪門生活怎麼樣?”

岑煥轉頭看她,光影下他面孔顯得更加精雕細琢,“你聽說了什麼?”

“聽說和現實可未必一樣啊。”季流景笑嘻嘻道:“外面聽說的豪門還都是燈紅酒綠紙醉金迷,少爺小姐都是人上人,其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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