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瓷沒辦法,勾住她的腿彎,先把人抱起來放到自己床上,然後轉身去櫃子那邊翻找看有沒有抑制劑。
她翻了一圈,抑制劑沒有找到,指套倒是找到了兩盒。
江瓷抿唇,把指套重新放回抽屜,扭頭看向那位顧醫生。
她側躺在床上,身子緊緊蜷縮在一起,睡衣從大腿緩緩滑落,露處大片肌膚,細長誘人,喉間還情不自禁發出了幾句難忍的聲音。
江瓷隻看了一眼,便立刻别過視線。
這種情況隻能去酒店前台看看有沒有抑制劑賣了。
江瓷拿起自己的房卡和手機剛轉身準備出去,房間燈突然全部熄滅,伸手不見五指。
她站停仰頭四處看。
與此同時,轟隆隆,外面響起沉悶的打雷聲,該不會是因為雨下的太大,停電了吧。
江瓷打開手電筒走到門口,一開門,手機燈光打在一個赤着上身的中年男子上。
江瓷被吓的一哆嗦:“……”
等對方過去,她走出房間,左右兩邊扭頭看,走廊上都是用手機打出的燈光。
大概五分鐘,酒店工作人員拿了個手電筒從樓梯間走出來,和衆人說:“不好意思各位,因為大雨,外面線路斷了,酒店停電,可能要到雨停之後才能修複,大家早點休息。”
“這沒電怎麼整。”
“我手機才充了幾分鐘的電。”
“看來今天晚上看來不得不睡個早覺了。”
大家抱怨着,陸陸續續回去,有些人心裡怨氣大,關門的時候幾乎是甩的。
江瓷站在門口沒進去,等酒店工作人員走過來的時候,她上前問道:“你好,請問咱們酒店有抑制劑嗎?”
工作人員搖搖頭:“沒有,我們酒店是不銷售抑制劑的。”
“哦,好,謝謝。”江瓷說。
工作人員輕笑:“沒事。”
抑制劑這東西早些年很常見,後來因為部分商家粗制濫造,把殘次品流入市場。
一些alpha和omega買回家喝了後,身體信息素被影響,頻繁爆發熱期。
部分alpha和omega的身體承受不住發熱期帶來的折磨,輕的去醫院住一兩個月,嚴重的直接剜掉腺體,于是後來抑制劑就管控嚴格了。
得知酒店沒有抑制劑,江瓷關門回去,走向那位顧醫生,有意把燈打在床尾。
江瓷彎腰靠近,關心道:“酒店沒有抑制劑,你能撐……嗯……”
江瓷還沒說完,脖頸處忽然搭來一隻手,接着用力勾着她往床上去。
“你……”
驚呼中,江瓷跌落在一個柔軟的身體上,好聞的曼陀羅香氣撲鼻而來,有幾分醉人。
顧斐然身體貼近江瓷,炙熱的手掌撩開她的長發,搭在後頸腺體處,另一隻手圈住她的肩膀,喘/息低語道:“沒有抑制劑的話,你來。”
江瓷被摟的動彈不得,她轉了個頭,鼻尖剛好抵着這位醫生的臉頰,心有餘而力不足地說:“顧醫生,我不行,我沒有标記别人的能力,我還是去給你找抑制劑吧。”
她每說一個字,就有一股熱氣噴灑在臉頰上。
顧斐然本就難以忍受的身體,此刻更是難捱,憋了一口氣,壓低聲音說:“不用标記,用指套。”
江瓷聽到這話:“……”
omega發熱期期間,如果不用抑制劑,用傳統方式會很累的,而且效果也不好。
“顧醫生。”
江瓷試圖喊回她的理智,“我去幫你找抑制劑,說不定别的客人有。”
江瓷抓住她搭在自己肩頭的胳膊就要拿開,但剛動了一下,雙唇忽然就被吻住了。
她含着自己的下唇,勾纏輕咬,舌尖輕輕探出掃過,讓人頭皮發麻,一陣顫/栗穿過全身。
江瓷愣着,緩緩垂眸看去。
她雙眼緊閉,睫毛濃長好看,肌膚很好,滑嫩細膩。
一個小小的皺眉,都足以讓人心動。
江瓷是信息素無能、标記無能,但人是能用的,被撩成這樣,也不至于是個木頭。
“不後悔嗎?”她問。
“嗯。”顧斐然說。
江瓷嗯了聲,低頭俯身下來,張唇一下一下回吻,占據着她的呼吸,片刻後,仰頭含住她的耳垂。
刹那間,顧斐然呼吸都停滞了。
顧斐然受不了她這樣,偏過了頭。
江瓷察覺到,松口直起身子,雙手扯着把短袖脫掉,随手扔到床尾,俯身繼續親吻。
顧斐然下意識閉上眼睛,右手指尖扣緊了她的肩頭。
中途,江瓷起身把床尾的手機燈關掉,房間裡徹底陷入無盡的黑暗。
兩道交纏的身影在黑夜中此起彼伏。
江瓷按住顧斐然的纖細的腰肢,雙手用力到她皺眉、眼尾發紅,聲音一句比一句破碎。
——
翌日,江瓷醒來的時候,隻有自己抱着被子在睡覺,身邊空無一人。
外面天氣已經放晴,陽光穿過窗簾縫隙,落在右邊淩亂不堪的床上,告知着昨晚發生的一切。
江瓷發呆看了會兒,想到什麼後,擡手搭在眼睛上,眉頭深深蹙起,神情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