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倒是不知道,但是我這裡有一份名單,上面記錄了班上同學的家庭住址。”說着她從抽屜裡翻出了一本名冊。
高三十一班的班主任是個四十來歲的女老師,姓張。
“張老師,能麻煩你和我們跑一趟嗎?”
張老師身為女老師,吳浪即使是她的學生,她也無法容忍他做的事,這很可能會毀掉一個高考狀元,而且做這事的是她學生,她多少覺得自己有責任。
“應該的,那我們現在就去吧。”
虞平安開車,張老師坐在副駕駛,年級主任坐在後座。
張老師翻出吳浪媽媽的電話打了過去。
吳浪媽媽在上班,并沒有在家,接到兒子班主任的電話以為是班主任關心兒子傷勢,便接了。
“喂,張老師您好。”
“吳浪媽媽你好,昨天晚上您打電話說吳浪摔傷了,嚴重嗎?如果不嚴重的話,其實我還是建議讓孩子回學校學習,畢竟孩子現在已經高三了,正處于關鍵時刻,松懈不得。學校有老師,而且在學校孩子也能自律許多。”
吳浪媽媽也發愁,“是啊,張老師,我和他爸也想送孩子回學校,但他死活不回,而且他那傷看着嚴重,昨晚連夜帶他去了醫院,其實不是很嚴重。”
“本來從醫院回去還好好的,也沒說不去學校,可半夜突然說自己傷太重了,需要在家休養,我和他爸也拗不過他,張老師,要不您幫我勸勸吳浪?”
張老師爽快應下,“正好我也想去看看吳浪,順便勸勸他,他現在在家嗎?”
“在呢,他也不出門,就一直在家,現在應該在家學習。張老師,您就放心大膽的去。”
“行,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正好我這會兒有時間,我去看看他。”
挂斷電話,張老師說:“在家呢,我們直接去。”
吳浪是走讀生,張老師打電話的這個時間,虞平安開車都快要到吳浪家的小區了。
吳浪媽媽挂斷電話之後便給吳浪打了個電話,“張老師馬上來看你,你别窩在床上打遊戲了,趕緊起床收拾收拾自己。”
話說完直接挂斷了電話,隻剩下吳浪自己一個人胡思亂想。
那張照片是白雨發他的,說是要讓魏染身敗名裂被學校開除。
吳浪也不是蠢的,他前腳剛剛冒犯了魏染,後腳就有人将張片曝光,這就不是告訴别人照片是他拍的,也是他曝光的嗎?
他是真的怕了,害怕因為照片的事又賠錢,所以他索性請了假。
吳浪也是倒黴,昨天晚上回家的路上碰到了一群小混混,問他要錢,他當然不可能給,于是他便被人打了一頓。
但錢好歹師是保住了。
結果回到家又被白雨的操作吓到,他覺得自己最近有點倒黴,并不想出門。
現在張老師突然要來看他,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是不是因為張老師知道了什麼?
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張老師不知道昨天早上發生的事情,而且照片白雨應該不會發給老師,這一早上的時間還沒過,老師應該還不知道。
思緒還未理清楚,門口便響起了敲門聲。
吳浪吓了一跳,從貓眼往外看隻看到了張老師,于是他打開了門。
門剛開,虞平安和年級主任就一起走進了他家。
這一刻,吳浪知道該來的還是來了,他根本躲不掉。
“老師們請坐。”
吳浪忙前忙後倒水,之後才解釋:“照片的事不是我曝光的,也不是我拍的,老師們你們想想,當時我正抱着魏染,根本沒辦法找那麼好的角度拍下照片,真不是我。”
“昨天因為冒犯魏染的事我已經付出了代價,我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我不可能一天連犯兩個錯誤。”
虞平安卻不想吳浪這樣簡單兩句便撇清嫌疑,“既然照片是别人拍的,又刻意擋住了你的臉,你和拍照那人應該認識吧。”
“你說說那人是誰,我們就徹底将昨天早上的事翻篇。不然的話,你想想,現在事情鬧得那麼大,魏染肯定要報警,警察肯定第一個查到你,難道你也要隐瞞嗎?然後将所有的事情抗下?”
“還有你這臉,看着不像摔的,像是被打的,你是最近惹到了什麼人嗎?下手挺狠。”
吳浪糾結着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