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别忘記了。”魏染對黎丞月說。
黎丞月幾下漱完口,“禮物在車裡。”
出發之前魏染先确定了後備箱裡的禮物,然後出門去接李瑤,而楊嘉嘉和周自強則自己過去。
黎丞月開車,魏染本來坐的副駕駛,接到李瑤後魏染便想和李瑤一起坐後座。
此時李瑤剛剛上車,魏染還站在車外。
黎丞月透過車鏡和李瑤對上了眼,李瑤心裡暗道不好,她連忙将車門拉住,不讓魏染上車。
“你去坐前面吧,這裡放了我的禮物,兩個人坐有些擁擠。”
魏染偏頭側目看着獨占一人位的禮物,後退了一步,“那好吧,我坐前面。”
老虞的家就在新城高中附近的老房子,房子是他以前買的,想的是離上班的地方近,正好他妻子的工作也在這附近,這房子一住就是好多年了。
小區經過這麼多年的時間洗禮,已經略顯破舊。
三人各自提着禮物上樓,有說有笑的。
自從黎丞月和魏染在一起之後他們五個人聚過不少次,所以不會感覺很生疏,似乎回到了以前高中時候的熟稔。
這是黎丞月第一次見老虞的妻子,為表重視,他特意給師娘買了第一次見面的禮物,比老虞的貴重多了。
魏染和李瑤見老虞和師娘比較多,便隻給老虞帶了禮物,然後在小區外面的水果店買了一些水果。
午飯是老虞和妻子兩個人做的,一共七個人,兩個人做了八菜一湯,也算豐盛。
楊嘉嘉和周自強早上先去了酒店看了看場地,所以到達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
不過大家都一邊閑聊一邊等他們,也不覺得有多無聊。
吃完飯過後,師娘安排了一桌麻将,師娘、黎丞月、李瑤和周自強四個人玩了起來。
虞平安一輩子教書育人,不會打麻将,就和魏染楊嘉嘉喝茶閑聊。
“虞老師,您電話裡說有些事情想當面感謝黎丞月,是什麼事?”魏染不知道黎丞月和老虞之間還有她不知道的事,所以挺好奇。
虞平安推了一下眼鏡,想起了這事,“啊,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想感謝他當時請你們去京渡。”
“雖然是以我的名義,但是實際上出資的人是黎丞月的父親,聽說是黎丞月向黎總承諾隻要他考進年級前一百,就請大家去玩。”
“這麼多年過去了,我覺得這件事還是我欠大家一個真相,我有必要跟大家澄清一下事實。”
“免得每次你們見到我聊起這件事都感謝我,搞得現在我每帶一個班,班上的那些同學就鬧着讓我也請他們去京渡。”
“是啊,讓你們老師愁得喲,頭發都多掉了幾根。”那邊打麻将的師娘也不忘吐槽。
在場的四個人都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的内幕,感覺意外的同時又覺得合情合理。
當初他們就覺得老虞拿出那麼多錢不合理,果然有内幕。
周自強沒忍住問道:“黎哥,這事你是怎麼忍住一點都沒說的?”
“這有什麼好說的,反正大家開心就行。”黎丞月手中捏着一張牌,在桌上翻轉着。
如果班上的同學都知道這件事,是不是後面大家就不會對班長那麼冷漠了。
不過有些事情已成為往事,傷害也已經造成,現在再來追憶未免也太晚了。
“難道這就是有錢人的大發慈悲?碰!”李瑤接了一口,随後被麻将吸引了注意。
這個話題就在麻将的碰撞中轉移。
隻有魏染久久想着這件事,她和黎丞月相互坦白過,黎丞月告訴過她是什麼時候喜歡上她的,這場旅遊會跟她有關嗎?
魏染不知道,隻能之後再問問黎丞月。
說起來,在京渡的時候她還欠黎丞月一件禮物。
以前的黎丞月什麼都不缺,現在的黎丞月同樣也什麼都不缺。
想起某個人在床上那些事的熱衷,總是想要她這樣那樣,不如就真的滿足他一次。
想到這裡,魏染的臉頰發熱,咳嗽了兩聲,清清嗓子,将腦海裡的廢料全部抛出去。
魏染的咳嗽引來了黎丞月的側目,他剛好結束一局,起身給魏染倒了一杯熱水,低聲問道:“怎麼了?嗓子不舒服嗎?”
虞平安從鏡片後擡眼乜了一眼黎丞月,現在和以前一樣,對魏染的關心程度十足,小夥子這麼多年都能初心不改,還不錯。
“是不是發燒了,你臉怎麼這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