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老闆完蛋了。
不僅去了賭場,他甚至還帶着朝倉以及剛成年不久的少糖一起去。
“葵姐,老闆可能……”是有苦衷的。
她眯着眼仿佛在笑,不過嘴唇繃成一條直線,看起來是明顯的皮笑肉不笑。我還是不說話了比較好。
2.
我想老闆回家時看到葵的這副表情時,恐怕心裡想的和我相差無幾。
幾人到家時已經将近小花的放學時間,老闆試探着左腳先踏進店門,得到葵姐在計算器上重重按下一個“歸零!”後,右腳先踏進店門的作戰也相繼失敗了。
“我,去接小花放學。”
他騎上腳踏車灰溜溜地逃跑了。
留下一片爛攤子給朝倉和陸處理。
例如他們身後的那個男人。
我将幾人迎進門,在空氣中嗅了嗅果然聞到了熟悉的硝煙味,在那個面生的男人身上尤為明顯。
“夜子姐,他是我的遠房親戚陸無糖。”
少糖把我拉到一邊介紹道:“算是我家組織裡的顧問軍師之類的?”
單側束發的男人幾句話便講清了今日自從他們相遇的賭約,至賭場裡的組織叛變火并,我頗為理解地點點頭。
“老闆是不是有點慘啊,雖然去了賭場但是為了正事呀……夜子姐要不你去替他給葵姐說清楚,總覺得怪不好意思的……”
我摸摸她頭,否決了這一想法:“葵姐怎麼會不知道事出有因?但是從情感上她想保護你們呀!下次不準去那種混亂的地方了!”
“好哦~”
這事兒卻讓無糖不同意了。
他眉一橫就是激推發言:“這怎麼行!大小姐可是陸家正經繼承人,區區小賭場怎麼就去不得了!?”
我提了一口氣,見少糖恭敬地伸出手掌說着“請動手吧”,便一腳踹了過去。
“去抄100遍坂本家訓再說話!”
3.
“親愛的,還記得坂本家訓第23條是什麼嗎?”
葵将筆記本卷成紙筒,眼神淩厲地“唰”一聲指着老闆的腦門。
“讓青少年在陽光下成長,不得讓孩子的心靈受到侵害……”老闆皺皺巴巴地一字一句說道。
剛把小花接回家,店内便上演了這樣一幕。
“你别去打擾他們。”我攔住即将跑過去忏悔的朝倉信,“總之是為了你們好。”
“現在先說說為什麼這人還要留在這兒吧?”
我額角抽了抽,隻得忍耐着陸無糖把我本來想要留着喝的最後一瓶橙汁給喝完了。
“好像他有藏着什麼‘斯拉’的情報呢。”
少糖回憶半晌,“他那樣子真的可信嗎我說……而且一直感覺有很惡的眼神黏在我身上……”
我朝陸無糖惡狠狠地揚了下掃帚。
“斯拉”的情報?
總有一種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的感覺,剛确定完接下來的目标是那人,情報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這不由得加強了我的自信心:如此形成連鎖反應的事件,通常都是我那些一環扣一環的任務的模樣。
4.
這個萬衆矚目的消息,一直壓到一塊兒吃完晚飯,我慢悠悠喝着雞湯的時候才被陸無糖說了出來。
“慢着,說之前确認一下,這算青少年不宜嗎?”他比着手勢叫停。
“你這是在找啥存在感呢?”朝倉在桌下踢了陸無糖一腳。
“哎喲、我說嘛……”他作出一副神秘的樣子娓娓道來。
5.
不久前,東南亞某座隸屬于殺聯的監獄裡,斯拉将四個窮兇惡極的死刑犯帶走了,并假裝自己殺了他們。
而現在,那些死刑犯的活動軌迹,竟然明晃晃出現在了霓虹境内?
“單純想要搞破壞不太可能吧?難道說是特意雇了人來殺老闆嗎?”我皺着眉,将心裡的分析一一說出。
但是。
“诶,不是,我說了什麼很怪的話嗎……”怎麼都熱淚盈眶地要謝天謝地起來了?
“夜子,長大了。”老闆抿了口涼茶。
“謝謝?”
無糖:“總之,你們需要嚴陣以待,不能再這樣吃吃零食喝喝茶過去了!大小姐,跟我逃走吧,我絕對會保護好你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