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比不想代寫情書,但耐不住喬治的懇求,勉強願意幫這對雙胞胎改改情書上的用詞,必要的時候,她會删掉一些不妥的句子,一删一改,十二英寸長的情書縮短到了三英寸。
“這還能叫情書嗎,跟我的魔法史論文有什麼區别!”弗雷德看着情書終稿,崩潰大叫。
“區别就是,你的論文更短一些。”魯比淡定地說,扭頭,瞪着喬治,“别笑,你的論文也長不到哪裡去。”
喬治無奈地聳了聳肩,安慰弗雷德,“沒别的辦法了,是不是?好歹安吉麗娜不會給你的情書打分。”
弗雷德誠惶誠恐地捧着這封用詞精煉、态度誠懇的情書去,歡歡喜喜地帶着安吉麗娜的諒解與應允回來。
他感激地拍了拍魯比的肩膀,表示,“如果安吉麗娜願意的話,以後,我們的孩子就叫魯比了!”
“那真是我的榮幸了!”魯比翻了個白眼,打開弗雷德的手,披上鬥篷,挽着喬治往外走了。
她一面走,一面回頭叮囑弗雷德,“記得給魯比帶蜂蜜公爵的糖果。”
弗雷德被她不自稱“我”,而叫自己“魯比”的小把戲逗笑,望着兩人并肩離去的背影大喊,“遵命!”
十月底的氣溫不算很低,鉛灰色天空中堆積着肥厚雲團,清晨薄霧尚未散盡,探入走廊的枝葉邊緣已是略帶枯黃。魯比被厚重的黑鬥篷捂出了一身汗,卻不願聽喬治的建議,把鬥篷脫下來。
魯比再三強調:“我這鬥篷有用的。”
在喬治邀請她同遊霍格沃茨的那一晚,魯比就寫好了給媽媽的信,讓凱蒂給她寄件結實耐髒的鬥篷來——結果,凱蒂直接寄來一條尼龍材質的黑鬥篷!
魯比每次撫摸這條鬥篷的時候,都能想起她家的地毯。
這條地毯——不,鬥篷,也的确派上了用場。
比如……
“你們在幹什麼?”
在鑽進第三條密道的時候,魯比踩到了鬥篷,失去平衡,拽着喬治一路滑了下去。密道很窄,很擠。憋在陰暗處、久未見光的陳舊空氣在兩人急速下墜的過程中,變成了帶着血腥味的利刃,撲簌簌地刮着臉頰。
有一瞬間,魯比懷疑自己和喬治已經摔死了,狹窄的密道實際上是産道,呼嘯的風聲實際上是凄厲的尖叫——
那麼,她和喬治現在是雙胞胎了?
雙胞胎……還能談戀愛嗎?
魯比放任她的理智和情感打了三百回合,終于滑到了狹長密道的盡頭。
壁爐灰揚起的黑霧散盡後,魯比和喬治互相拉扯着站了起來,正對上哈利驚疑不定的目光,碧綠眼眸在鏡片後顫動不止。
“額,魯比,喬治,你們在幹什麼?”
哈利捧着帶缺口的茶杯,身後坐着盧平教授。
盧平正舉着茶壺往自己的茶杯中倒水,氤氲水汽更襯出他蒼白的臉色。他意外地看着突然出現在辦公室壁爐中的兩個學生,漫出來的茶水在桌面上彙成一汪晶亮的圓。
“咳。”魯比揉了揉鼻子,隻一瞬,鼻頭就沾上了污漬,黑得發亮,像健康、濕潤的小狗鼻,“我們……我們……”
她絞盡腦汁想着借口,思緒卻被喬治的一聲驚呼打斷。
“快看,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