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在門上的老闆踉跄一下,站直摸鼻頭:“那個——就是覺得,你們自城外來,會不會是——”
沒有手下,但兩人舉手投足間充滿了優雅,樣貌、氣質更是出衆。實在令他,難以不懷疑。
她直直盯着老闆:“可有出城的方法?”
“什麼?”老闆迷茫一瞬,他還以為她會接話回答。
老闆點頭:“有,可你們是?”
她想起進入圖魯巴後,去的那個城外小棧,老闆給他們編的故事。
她打算沿用一下:“我們乃天炎朝沫城人,奉父母之命成婚,但對對方都無甚感覺。恰巧家裡無事,就讓我們一道出門遊玩,培養感情。瞧見他手裡的書沒?他回去要當教書先生的。”
老闆順着她的方向,看見别扁舟正拿着書看。
天炎朝太子自然不可能跑去做教書先生,何況太子曾在阿塔拉生活那麼久,來了自然不會僞裝。
雖然他沒見過。
但那位太子在阿塔拉的善舉,他還是有所耳聞的。
“我帶你們走吧!”面館老闆好心幫忙,“你們朝王城走,随後再南下,這邊不太平,莫要在此地多待。”
她朝别扁舟招手,向老闆道謝。
兩人跟着老闆下樓,待小二拉開門,一同走往城門。
守衛認出兩人乃早上進來的,問了去處,便讓道放行。
城外已經瞧不見城門,他們才往林裡去。
竹屋與他們出門時沒兩樣,唯有站崗的人換了一批。
聖主與花柳在處理事務,與聖地差别,不過換了處工作的地方。
她考慮到這一層,沒去打擾,與别扁舟回去她那屋。
門沒關,何老太正頂着黢黑的臉,和她打招呼:“你回來了?”
她上下打量何老太。
何老太哈欠沒打完,頭皮一緊:“怎麼了嗎?”
“圖魯巴一事你做的?”
何老太咽下口水,虛虛點頭。
“那你沒放蠱蟲,告訴那群人這裡的位置吧?”她有足夠的理由懷疑。
之前事多,再加上有了制藥那一環節,她沒多猜疑何老太。
何老太憤憤跺腳,聲音尖上幾分:“我也得有那膽子好不好?要不要看看你那毒術?你一下午做出那麼毒的東西,我是嫌自己命太長了嗎?”
她走近:“真的沒有?”
何老太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雙手環胸:“我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審時度勢,還有惜命。”
她沒放過何老太任何一個表情,半晌,她聳肩:“好吧!”
嫌疑解除,她沒有與何老太再說話的意圖,拉上别扁舟,往二樓走。
何老太瞧人上去,絮絮叨叨罵聲不斷:“怪不得那群人玩不過别人,查都不查清楚,别人玩毒跟吃飯一樣,還以為别人隻是醫術了得。”
蘇意眠耳力因武力,強于普通人不少。
何老太的話自然一字不落。
别扁舟也聽見了,他笑眯眯的,自己崇拜的人就是無所不能。
除去吃飯睡覺,别扁舟看了一天書,蘇意眠就着何老太給的方子繼續研究。
這次傷及無辜乃不得已,她想制出,應對邪藥的解藥。
莫問星留仁接手後,她沒再管過。
方才問過别扁舟,沒有一塊來。
她莫名可惜,莫問星還有點作用。
現在隻能自己研究了。
夜幕降臨,聖主與花柳結束一天事務,她有了些眉目,别扁舟看完書。
幾人相聚一塊,蘇意眠告之巴魯一事,又和她們說,明日他們打算再次進城,而後去王城。
聖主與花柳對視,這是要走了。
“離此地百裡,斯環城有九幽閣,找我從那處傳信便可。前朝一事還得回去再做打算,聖地一月後可派人前往,其中無人便可回去。回去後,派人往麟城。”
兩人點頭,對聖地一事不多問,也猜了個七七八八。
“往麟城時,可讓人前往烏拉一趟?”她卸下嚴肅,“本答應一人要去見她,此番怕是失約了。到烏拉可将事情與她說,再一同前往麟城便好。”
聖主答應下來。
又問了名字,聖主招手讓人傳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