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不質疑自己的決定,”她拂去他的擔憂,“我十分确定。”
“好,”他褪去衣裳,任她觀看、欣賞。
她摸向他的腹部:“看不出來……手感不錯!”
他熱氣上湧,一動不動。
她不合時宜地說:“以前學毒,時常與阿娘到荒山野嶺,剖屍制藥。很長一段時間,我印象裡男人身體都是發臭的。”
他迷離的眼神一下子清醒:“怎麼扯到這上面來了?”
他嗅嗅自己左右:“我很臭嗎?”
“不是,”她環住他的脖頸,“你很好聞,隻是突然想到,你打破了我往前的印象。”
“原來如此,”他扶住她的腰身,兩人位置置換,“第一回還是由我來吧,你指導我動作就好。”
她卸下力氣:“準了。”
他心中竊喜,懸停在她上邊:“我可以吻你嗎?”
她颔首。
他垂下,含住她的上唇,往下移,輕輕吮吸。
她呼吸變了節奏,他擡起頭:“我繼續往下了?”
“好,”她滿意地笑着,像個觀賞家,看他動作,又想個指導者,引導他怎麼做。
他是個很好學的學生。
每一步都問,才繼續做下去。
床幔的珠子碰撞發出聲響,燭台含羞藏起火光。
這兒比天炎朝方便些,室内安置爐子,無需出門,就能有熱水用。
他察覺她滿足了,根本不管自己,抱起她去沐浴。
她倚在浴桶邊,抓住他的脖頸,拉近親吻。
良久,他稍稍後退,她摩挲他的面龐:“我該怎麼誇你才好呢?”
“你滿意便好,”他閉上眼睛,享受她的撫摸。
“進來吧,”她發自内心笑起,“就當不浪費水了。”
……
第二日辰時,蘇意眠陪着别扁舟見了王的預選繼位者。
因為與他沒有利益糾葛,他們與他關系要好很多。
這些人中,少部分曾随着王見過她,還受過她的恩惠。
明明年歲差不多,甚至比他們要小。
她卻見解獨到,為他們解決了不少麻煩。
他們部分人曾因為王的過分突出,而懷疑自己是否具備繼承王位的本事。
一部分走訪民間,決定去尋找百姓真正的需求。
一部分留在王宮,讀書學前人經驗。
與蘇意眠見的,便是王宮裡的幾位。
她說,他們因為王的優秀,過分看低自己的本事,這讓他們心思不在治理國政上,而在誰更能讓王看到。
這樣下來,虛假做事博名聲,會成為他們認可自己的方式。
與其說,是她點醒了他們。不如說,是因為前人經驗。
皇子為皇位厮殺的事,不管哪朝哪代,層出不窮。
至于阿塔拉為何不比天炎朝這般多,她隻能歸結于,生活方式和環境。
在他們開始厮殺的時候,這裡的人還沒有聚成一個國家,還在為長期的冬日,南北奔波。
這些,他們自然無從得知。
其實她更欣賞那些,敢于真正放下奢靡生活,到民間體驗的。
當然她不會說出來。
這些人面上看起來,比天炎朝那幾位皇子和睦的多啊!
他們與别扁舟暢飲,暢談理想。
她看得啧啧咂舌,怪不得别扁舟回去,即便本身有本事,但每日左右提防,也力不從心。
王對他的孩子還蠻用心。
前面不說,起碼這一代王中,天炎朝那老皇帝就沒阿塔拉王心胸寬闊。
前來探訪的人絡繹不絕,她沒了作陪的心思。
與他說道一聲,便往書房裡去。
為了防火,這裡的材質都用的磚石,爐火添柴也是從外面。
她在底下轉了一圈,這兒放的都是他寫字作畫用的白紙。
整體風格一緻,唯有——
她走到木框前,這東西放這未免太不協調。
不說整體木質,看着像畫框,但上面什麼都沒有。
或許之前有,被拿下來了吧!
她稍微拉開,背面的木闆比前面顔色淺,材質粗糙些,可見沒有放反。
她沒糾結,上了階梯。
阿塔拉的書不少,天炎朝難尋的古籍也不少。
想來阿塔拉王真希望别扁舟能留在這。
到了午時,别扁舟來喊她吃飯。
她正拿着一武功秘籍,看得津津有味。
别扁舟上來環住她的腰:“很感興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