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這段時間,容越琛一直出現在範綠蓉面前,但凡她出門,總能碰到他,偏偏她還趕不了人,一說就提起那份還沒完成的合同事情。
這樣想來,她好像是有些不道德。
不過範綠蓉能承認嗎?肯定不能承認的,立馬轉移了話題,“容先生這幾天倒是得空。”平時哪能這麼經常見到他?忙都忙死了。
生怕他提到上次的婚禮。
容越琛沒有說自己是熬夜将這幾天工作趕完才來見她的,聽到這句話,想露出以往風輕雲淡的笑,然而笑不出來,最後抿着唇道,“隻要想見,總能擠出時間的。”這種認真的模樣難得一見。
不過還沒等範綠蓉多欣賞兩刻,容越琛就已經恢複成之前的模樣了,看向她,像是在考量該怎麼處置她一樣。
“你毀約了。”他說道。
哪怕是交易,也是他們的關系在前,霍城的關系在後,她怎麼能厚此薄彼呢?
範綠蓉看着他的眼神,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反應過來後又走了上前,“嗯,毀約了,怎麼了?”有恃無恐的樣子讓人看了被氣笑了。
“想怎麼樣?想*你。”面無表情的臉上說出這般粗俗的話,硬是多了一分的帶感。
這是容越琛第一次在她面前說出這樣的話,眼神透着一絲侵略感。而在身旁是人來人往的馬路,時不時有路過的行人走過來,平添了幾分刺激。
明明說出這句話的人是他,範綠蓉反倒成了那個臉紅丢人的那個人,“你在說什麼?”她臉皮厚,但也臉皮厚到在大庭廣衆下聽人說葷話。
“不要臉。”她這樣想,也這樣說出來了。
容越琛聽到後不以為恥,反而笑了,“我就是當初太要臉了,所以才會讓你一次又一次從我身邊逃走。”
“範綠蓉,我不管你和霍城做了什麼交易,但要想擺脫我,你在做夢。”他一把扣住她的手,哪怕她再掙紮,也毫不猶豫地将手插入她的指縫中,十指緊扣。
反正從始至終他都知道她不是什麼好人,所以也不用對她抱有任何期望。
最後範綠蓉硬是被他拉着一起吃飯了。私廚裡,看着他仍然抓着自己的手,她手指動了動,“别抓了,我又不會跑。”跑也得跑得過啊。
更何況這次能躲,難不成她還能躲一輩子不成?
容越琛看着她的眼睛,确定她說的是心底話後才将手松了開來,幫她布菜的同時問道,“你什麼時候從霍城那邊搬出來?”是個男人都容忍不了自己喜歡的女人跟别的男人住在一起,還糾纏不休,他也不例外。
範綠蓉:“……”如果她說不搬,該不會走不出這裡吧?
因為也有一些慫,她模糊道,“過兩天。”
可是容越琛壓根不給她敷衍的機會,“過兩天是什麼時候?幾月幾号幾點幾時幾分?”一副她要是不說出個具體時間,幹脆也别回去的架勢,範綠蓉最後還是妥協了,“後天早上九點總行了吧。”
其實他不說她也會搬,本來住在霍城那裡就是無奈之舉,更别說這個人性.欲還那麼旺盛了。除非她想精盡人亡才繼續待那兒。
有一句話說得好,距離産生美,也不一定非要住在一起的。
容越琛聽到這句話眼裡閃過滿意神色,“後天我過來幫你搬。”這是生怕她不搬。
實話說,範綠蓉還是更喜歡以前的他,起碼能開得起玩笑,現在她說一句,她都怕他會說出什麼讓她接受不了的話。
不管是讓她離開霍城,還是什麼,都有些為難現在的她,畢竟錢也不是白收的。
也是容越琛不知道她心裡想的,否則怕是會反問一句,難道他的錢就是白收的?
可恨的是,哪怕她收了錢,無論是他還是霍城都不會将這當做是錢色交易,隻能說是男女之間暧.昧的把戲而已。如果他們真敢将她随意對待,範綠蓉第一個踹的就是他們。
這就是特别雙标了,隻允許她自己欺負别人,不允許别人欺負她,讓人又愛又恨。
吃完飯後,容越琛把她安全送了回去,在她走上樓時拉住她道,“阿蓉,我不想逼你,也想給你适應的機會,但是不代表我可以眼睜睜地看着你和霍城親熱,卻無動于衷。”
“你若不想我做出過分就收着點,就别讓我看到你身上的吻痕,這隻會讓我想覆蓋掉它。”這是對她的提醒也是警告。
下次,他就不會這麼溫柔了。他不喜歡強迫人,但也做不到看着霍城上分的同時,自己隻能眼睜睜地看着。
範綠蓉聽着這話,總有種玩脫了感覺,要她抛棄霍城選擇他有點不切實際,可要說她和霍城保持聯系的同時,也跟他保持聯系,這就有點為難人了。這時,範綠蓉就有些後悔了,早知道就不收那股份了,起碼不會這麼制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