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要說到這幾年她做的夢了,一開始喬明知死的時候,她壓根連夢都沒有夢到他,可是自從在大學後交了男朋友開始就有點變了。
黑白的夢境,看不見任何的顔色,再突然見到一個已經死了的人,别提有多瘆人了,因為這一連串的夢,她還專門去看了心理醫生,最後得出來的結果是心理壓力太大了。
可是範綠蓉覺得自己不像是承受不住壓力的人啊。
她承認喬明知剛死的時候自己的确很傷心,可是這也隻是持續了一段時間就恢複正常生活了,如果說他剛死那會兒自己經常夢到他也就算了,可是為什麼偏偏是自己交男朋友那會兒才開始?
可是有些事情,範綠蓉不敢多想,這年頭不怕人,就怕某些看不見摸不着的東西。
如果他真在旁邊盯着,她隻想求他趕緊投胎轉世去吧,跟着她沒前途,她可不想上演什麼人鬼情未了。
也是霍城和容越琛不知道她心裡想的話,否則就不會這麼忌憚喬明知了,但正因為不知道,所以背地裡想得越多。
但不約而同的是,沒人敢在範綠蓉面前露出半點知道這件事的破綻。
不過不透露歸不透露,試探還是會試探,比如霍城一想到大學時候自己叫她蓉蓉兩個字卻被推拒,最後隻能退而求其次變成阿蓉,當初不覺得有什麼,如今卻知道是為什麼了。
所以即使知道這次依舊是一樣的結果,他這時候還是不死心地嘗試了一遍,“蓉蓉。”可剛開口,就被範綠蓉打斷了。
“我不喜歡别人這麼叫我,你還是叫我阿蓉吧。”每次聽人叫她這個名字,她總感覺是喬明知在叫她,有種心中一跳的感覺。
然而這在霍城眼裡就是她想念喬明知的證據了,哪怕他死了,這個稱呼也隻能是專屬于他的稱呼嗎?
在範綠蓉看不見的地方,霍城眼眸一片漆黑,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把她關在一個别人找不到的地方,一雙眼睛隻能看着自己。
最好是把她的嘴也堵住,這樣就不會說出他不喜歡的話了。
範綠蓉看着他走神,拉了拉他的手,“你在想什麼?怎麼?在我面前還能發呆?”看上去似乎有些吃味。
霍城知道這是假的,可是一想到她還是肯為自己花心思的,心中的悶氣就少了不少。
“沒事,隻是想到了一隻調皮的小貓。”
“打又不舍得打,罵又不舍得罵,我想拘着它,卻又知道它天性就喜歡自由,你說什麼時候它才會學乖一點呢?”
範綠蓉聽到這句話,總感覺他是在意有所指,但還是當作沒聽懂道,“畜生就是畜生,你不能用對待人的要求來對待它。”
“如果你想要聽話一點的,或許你可以養隻狗。”狗比較衷心,也比較聰明。
霍城擡了下眸,“你說得對。”可是偏偏他就愛養貓,所以這苦也活該他吃,誰叫他喜歡上了一個沒心沒肺的人呢?
因為公司裡有事,他到底沒有在這裡繼續待下去,隻不過臨離開前還是提出了一個問題道,“如果我打算出國的話,你願意陪我一起嗎?”
喬明知已經死了,他不能拿他怎麼樣,但是容越琛他是不可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