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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百年老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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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斷續續病了一個多月,我終于能下床了。年關将至,今年有些不太平,邊關的加急信件一封封的往京裡送,連周祺都皺着眉頭抱怨過年沒有氣氛。我專心緻志的剝着橘子,今年南方雨水甚多,水路不好走,南邊的福橘都隻給宮裡供應了,我這點還是九殿下着人送的。

“唉!”周祺把手中的橘子放在桌子上,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百無聊賴地站起身子,在窗邊站了一回又坐下了。

我看他那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奇怪道:“你這個從來不知道愁滋味的貴公子,怎麼好端端歎起氣來了,難道就因為過得年過得不熱鬧?這也用不着愁 ,眼下才到臘月,要等熱鬧也快了。”

周祺聽了我的話,瞅了我一眼,一邊用手撕那橘肉上的白絲一邊說道:“我有時真是羨慕你,萬事不用愁。北邊戰事吃緊,我大哥也随軍去了,家裡一片愁雲慘淡。”

我扔了一瓣橘肉在嘴裡,哼哼道:“羨慕也白搭,我現在是正經八百的王爺,可沒有個不苟言笑的爹管我。況且我文不成武不就的,就是想随軍,陛下也不會願意啊。”

周祺說道:“自打你上回病倒,鎮遠侯跟吃錯了藥似的,日日看你幾回,恨不能住在你府上。他這幾日不來,怎麼你連問都不問,你們當真散夥了?”

我嚴肅道:“什麼散夥,壓根兒就沒有在一起過。”

周祺顯然不信,“那他為什麼總往你府上跑,四處搜刮藥材往你府上送,連我二哥準備給我娘的那根百年人參,都被他搶過來送給了你。你說你們沒有什麼,誰相信啊。我說阿音,即便是你們兩人有些什麼也不要緊,我看那褚奇鋒對你也算真心的,這年頭找男人可真不能太較真兒。況且你也……”

周祺說道這裡停了下來,一雙眼似有若無地盯着我的肚子。

我說道:“況且什麼,說話吞吞吐吐的。你什麼時候對找男人這活兒也有研究了,我告訴你,盯着我的肚子瞧也沒用,本王看不上你。”

周祺“嘁”了一聲,說道:“我還看不上你呢,況且你還懷孕了,誰會對一個懷孕的男人動心啊,我又不傻。”

我懷了孩子?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說我懷孕可有什麼證據。”

“我不但有證據,我還知道是誰的呢。不就是褚祁峰的麼,你說出來我又不會嘲笑你,你還瞞着我做什麼?”

我拿起手上的橘子砸了過去,正中周祺的眉心,周祺痛地大叫一聲,跳起來躲在屏風後面,一隻手捂着額頭,一邊大聲道:“這又不是我說的,你打我做什麼!”

編排我和褚祁峰就算了,這群人整天無事愛八卦,沒想到連生孩子的事都扯出來了。我吃了那勞什子的生子藥,雖然算是人人皆知了吧,但是傳出這種流言,明顯是我更吃虧。要是任由他們亂傳,我以後還怎麼說親事。

我沉着一張臉,看着周祺道:“那是誰說的。”

周祺皺着一張臉說道:“我說了,你可不要生氣。”

周祺見我不說話,怕我真生氣,到底支支吾吾說了出來。

“就是你剛病的那幾天,我在外頭和人吃酒,盧家的三公子嘛,他說鎮遠侯跟他要了什麼安胎藥。我們一開始都不相信,褚祁峰還沒有成親,連個侍妾都沒有,僅有的幾回喝花酒不是談事就是賦詩,完事他擡腳就走,就跟有隐疾似的。他這樣的人怎麼會自己要安胎藥。但盧三信誓旦旦,說這是他哥跟他說的。你也知道,他那個做榜眼的大哥,可是個說一不二的人,打盧三都是用那麼粗的棍子”,周祺說着用手比劃了一下,“那麼粗的棍子打的,他肯定不敢拿他哥開玩笑,我們都半信半疑。前些日子,我二哥得了一根老山參,後腳褚祁峰就來了,我正好路過,就聽見他們說什麼身孕、安胎,我二哥就把這參給他了,後來我就在你府上看見了。”

我猛然裡想起,最初幾天我燒的昏昏沉沉的時候,似乎聽見過褚祁峰提起什麼山參,難道就是那根?但我一直獨宿,别說是褚祁峰了,就是丫頭都沒有一個,怎麼會有身孕呢。就是我有身孕,跟他褚祁峰有什麼關系,讓他着急忙慌的給我安胎。

周祺肯定不敢騙我,但什麼病需要安胎藥呢?還是那參跟我的藥相沖,褚祁峰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幹掉我?但這也太冒險了啊,太醫診脈,藥方子端王也見過,褚祁峰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跟端王對着幹啊。殺了我對他有什麼好處呢?最重要的是,我現在好端端的活着。莫非……那隻是一味強身健體的補藥?

我胡思亂想,沒有頭緒。

周祺見我一直不說話,也不敢說話,在一邊靜靜坐着。

“這麼說,這件事京中都傳遍了?”

周祺點了點頭,說道:“差不離吧。”

我一驚,問道:“那褚祁峰也知道這些流言蜚語了?”

周祺皺了皺眉,說道:“他知不知道還真不好說。以他如今的地位,和他那個冷冰冰的性子,他自己不提,誰敢把這話問到他臉上去?我猜着他多半還不知道。”

我說道:“他性子再冷,京中流言風起,難道就一句話不說,任由事情這樣荒唐的發展下去嗎?就是他不說,我也要問問他。”說着我就要起身。

周祺古怪地看了我一眼,說道:“你不知道嗎?褚祁峰半月前就去了北邊,這會子,宮裡和京裡都等着北邊的消息呢。”

北邊夷荻侵犯大齊邊境,一月之間竟然擄掠了十一座邊陲縣鎮,直逼關外。熙慶帝一連送了五位将軍去抗敵,都敗下陣來。先是因為贻誤戰機斬了四皇子薦的德武侯,再是三皇子的外家容國公的三兒子戰死疆場,再到綏遠侯、靖武侯、荊侯都從前線敗了回來。新即位的夷荻王仿佛一頭猛虎,一夕之間撕碎了大齊幾十年精心維護的邊防統治。

正是多事之秋,太子又受了風寒,一病不起。太醫院的太醫輪流診治,東宮裡沉寂肅穆,除了來來回回的太醫,一個外臣也不見。玉熙宮與中宮流水一樣往東宮裡送補品,太子妃素服茹素月餘,滿京中的氣氛都凝滞沉重。英國公七十五歲的人了,日日去東宮谒見太子,數次去玉熙宮請旨要去前線殺敵,都被熙慶帝回絕了。

韓太醫一邊撚須一邊坐在繡凳上給我把脈,老先生沉吟半晌,微微一笑,說道:“王爺的病無礙了,隻是夜裡易驚醒。等老夫再寫一個方子,一早一晚各一次,飯後服用了。先吃五天看看,若是夜裡睡得安穩,就不需要再吃藥了。”

我起身謝了,心裡一直琢磨着那山參的事情,但又不知道如何開口。躊躇之間,韓太醫已經寫好了方子。我硬着頭皮問道:“韓太醫,本王有一事想要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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