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相貼,醒着的沈輕塵比醉酒的沈輕塵還膽大,她憑着本能微張唇瓣,含住了郁辭緊抿着的紅唇。
郁辭伸手抵着沈輕塵的肩膀不讓她靠近,沈輕塵抓住她的手握進掌心,緩緩閉上了眼。郁辭睫毛輕顫,垂眸看着面前放大的俊秀臉龐,心尖微顫。
暧昧的氣息包裹着兩人。
郁辭想,或許,她可以為自己活一次。
郁辭唇瓣微張,沈輕塵感受到了,她心中一喜,本能探入,唇瓣一痛,血腥味瞬間盈滿唇瓣。
“嘶”沈輕塵倒吸一口冷氣,終于還是放開了郁辭。
她擡手摸了摸唇瓣,委屈道:“憶兒,你怎麼咬人?”
郁辭的紅唇被沈輕塵親得愈發嬌嫩鮮豔,她鳳眼微瞪,沈輕塵立馬閉嘴了。
郁辭坐着,沈輕塵站着,她擡手,朝沈輕塵勾了勾手指。
沈輕塵有些不解,在她面前蹲了下來,微仰頭看着她。郁辭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帶着不易察覺的軟化,“沈輕塵,你當真喜歡我?”
沈輕塵用力點了點頭,恍若一直搖着尾巴對主人表忠心的大狗。
郁辭伸出兩根手指,在沈輕塵下巴處勾了勾,漫不經心問:“喜歡我什麼?”
沈輕塵注意力都在郁辭的手上,冰冰涼涼的,但她的心更熱了,沈輕塵定定地看着郁辭,盯着她一張一合的紅唇,眼神逐漸迷離,聽到問話,她遵循内心答道:“憶兒生得好看,我很喜歡。”
果然是看臉,可明明眼前人也很好看,不比自己差,郁辭不得不承認,她對沈輕塵寬容,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她的臉。
郁辭指腹輕輕刮過沈輕塵白皙細膩的臉,輕聲道:“沈輕塵,若是被我們教主發現,她會殺了你的,你不怕麼?”
沈輕塵眨了眨眼,長睫下是漆黑澄澈的雙眸,她搖了搖頭:“我不怕。”
她似是想到什麼,問:“憶兒,你是怕你們教主發現了,她會懲罰你麼?”
郁辭輕輕搖了搖頭,她在心裡歎一聲,我是怕她殺了你啊。
沈輕塵握住郁辭的手,目光虔誠語氣真摯:“憶兒,你願意和我在一起麼?”
“我不怕上官青雲,不怕我爹,也不怕流言蜚語。”
“憶兒,我不怕死。”
“憶兒,我會保護你的。”
沈輕塵有少年人闖蕩江湖的決心,更有不畏生死的勇氣,一腔熱血,遇到了想要保護的人。
郁辭垂眸望着她,心底思緒萬千。
“沈輕塵,你真傻。”
沈輕塵揚唇,又問了一遍:“憶兒,那你願意麼?”
郁辭不答卻也不拒絕,傲嬌地揚起下巴,唇角微彎。
沈輕塵眼眸晶亮,郁辭受不了她如此熾熱的目光,撇開視線,站起身道:“邪玉劍每年中秋都會有異象,算算時間,也快了,你要和我一起去找邪玉劍的蹤迹麼?”
她竟然主動邀請她一起?!
自然是要的,沈輕塵忙不疊點了點頭。
沈輕塵和郁辭與風飄絮告辭,風飄絮見兩人氣氛有所不同,猜想兩人定是袒露了心意,她朝兩人暧昧一笑,有些話不用說得太清楚。
風飄絮道:“有什麼事傳信與我,不用和我客氣。”
沈輕塵開玩笑問:“要收費麼?”
風飄絮大手一揮,大方道:“不收,郁辭是我的好朋友,沈姑娘既然與郁辭相好,以後就是一家人,喚我名字風飄絮即可,風樓主風樓主的,太見外了。”
沈輕塵和郁辭對望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臉。
真是純情,風飄絮爽朗大笑,她朝兩人拱手道:“後會有期。”
沈輕塵和郁辭異口同聲道:“後會有期。”
豔陽高照,兩道矯健的身影并肩穿梭在蜿蜒曲折的山道上。
沈輕塵一襲輕盈的白色衣袍,腰間挂着寒光閃閃的長劍,步履輕盈。她的長發用一根素白的發帶挽起,幾縷碎發随風輕揚,看着有幾分不拘小節的灑脫。
郁辭還是一襲紅色衣紗,唇紅齒白,手上拿着一支玉箫把玩,玉箫在她骨節分明的長指上靈活轉動,陽光下,純淨無暇的玉箫似是會發光,郁辭也是。她長發披散肩頭,有風吹過,青絲吹起纏繞在沈輕塵肩頭,沈輕塵伸手輕輕觸碰,長發繞指,她滿足地笑了。
山間的清風帶着泥土與花草的清新,拂過她們的臉龐,讓人心曠神怡。
沈輕塵和郁辭走在路上,沈輕塵問:“憶兒,你說這邪玉劍有異象,是什麼異象?”
郁辭道:“每年中秋,邪玉劍都會發出一道綠光,那是邪玉劍的邪氣,邪玉劍的邪氣消失得也快,每次我循着邪氣發出的方向找過去,都一無所獲,可這是邪玉劍唯一的線索了。”
之前邪玉劍異象所在的方位是上清觀的位置所在,想必隻是因為邪玉劍的劍鞘,所以郁辭一直都以為邪玉劍就在上清觀,不過前不久她們證實了邪玉劍并不在上清觀,不知今年邪玉劍的異象會在哪個方位出現。
邪玉劍的異象鮮少有人知道,但也不是沒人知道,江湖上對邪玉劍虎視眈眈的人大有人在,若是邪玉劍真的出現,怕是要掀起一陣腥風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