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尋嶼(昵稱W大表白牆):?】
具體的不好解釋,甯霧幹脆不解釋隻是一味地破防。
表白牆一開始還會回他,後來就不理他了,讓他一個人孤獨的破防。
甯霧更破防了,激情扣字,直到腳邊照進來的光圈突然變大。
他疑惑仰起頭,正對上謝尋嶼深邃無波的眼瞳。
男人手插在兜裡,挺拔的身軀嚴嚴實實擋住了後面吊燈照進來的光,眉目背光,襯得越發英俊冷淡。
甯霧按滅手機,突然沒那麼破防了。
“大少,老爺讓您立刻去書房找他。”一身西裝的中年男人總算找到謝尋嶼,上前對他說。
謝尋嶼幾不可查地皺了下眉,說:“知道了。”并沒有動作。
中年男人見狀催促道:“老爺讓您現在去。”
“再催你去。”
中年男人一噎,不再問了。
“出來。”謝尋嶼。
“好…”
“沒說你。”謝尋嶼轉頭看了眼中年男人,伸手讓甯霧借力從地上站起。
中年男人:“……”
他頭一回覺得自己那麼多餘,默默離開了。
角落隻剩甯霧和謝尋嶼兩人。
甯霧緊抿了下唇,手背在身後,殘留的餘溫提醒着他自己剛剛跟謝尋嶼握手的事實。
想了半天,總算找到合适的開場白,“生、生日快樂。”
謝尋嶼掀眼,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人,啟唇:“禮物是表演罰站?”
甯霧:“……”
嚓的一聲松開手,放在身前。
謝尋嶼很輕地笑了聲,評價道:“缺副手铐。”
……
跟着謝尋嶼下了樓,甯霧總算看到自己想看到的“同學聚會”。
這一層是為謝尋嶼的朋友準備的。
沒有穿西裝禮服的人也沒有挂胸針打領結的人……除了——
“靠!謝哥!”見到謝尋嶼像是見到親人,于新成差點飙淚,踩着不合腳的皮鞋登登登幾步走到兩人身邊,“你總算來了!”
謝尋嶼:“……”
“欸,甯霧,你也來了。”
“嗯。”甯霧點頭,注意全在于新成胸前歪歪扭扭的領帶。
于新成見狀連忙捂住自己皺巴巴的領帶,跟甯霧哭訴:“霧霧,你為什麼不穿正裝?”
“我沒想到要穿。”
這話确實是實話,甯霧的确沒想起這回事。
于新成哭喪着臉,他就是再厚臉皮也沒厚到能在一群穿休閑裝的同齡人裡穿一套不合身的黑色西裝,并且這群同齡人還大多數都是見過幾面關系隻停留在叫出名字的點頭之交。
要知道是這個結果,他絕對不會在那個下午特意斥巨資買西裝了!
“我完了。”于新成欲哭無淚,一轉眼又看到方洲在笑他,“跟裸奔有什麼區别啊啊啊啊!”
在室友面前裸奔,
他這輩子有了。
見他實在傷心,甯霧好心問道:“要我把你整一下領帶嗎?”
話音剛落,兩個男人的視線都向他投來。
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于新成睜開眼激動道:“你會打領帶,霧霧?!”
“學過一點。”甯霧說。
“天呐,寶,你救我大命了。”于新成松開手。
領帶被他攥皺巴了,甯霧幫他捋平,指尖繞到領帶後面,非常幹脆利落地打了個溫莎結。
“好了。”
于新成被驚豔到了,“謝謝你,霧霧。”
“沒事。”
領結正後,于新成終于沒有了裸奔的羞恥感,不僅沒有,還産生了高人一等的優越感。
賤嗖嗖地向離他最近的謝尋嶼炫耀:“謝哥,你看我這身怎麼樣?領結甯霧給我系的,好不好看?”
甯霧也看向謝尋嶼。
謝尋嶼:“……”
“好看,像在房地産工作的。”
于新成:“……”
甯霧:“……”
謝尋嶼有事離開了。
一樓是年輕人的宴會,衆人很快聚在一起玩。
甯霧沒參與,左看右看尋找放禮物的地方。他剛才忘記把禮物交給謝尋嶼,去問于新成:“新成,你們給謝尋嶼送禮物了嗎?”
“送了,”于新成指着靠後門口的房間,“都在那兒的。”
看到甯霧手裡拎着的袋子,好奇探頭:“這是你給謝哥買的禮物?”
“嗯。”不是什麼不能看的東西,甯霧大大方方地給于新成看,“一個鼠标。”
上次他用謝尋嶼的電腦,發現鼠标有點不太靈敏了,也不知道謝尋嶼有沒有給自己換。
“哇。”于新成發自内心地感歎,“霧霧你好細心。”想起他們宿舍三人送給謝尋嶼那些花裡胡哨完全不頂用的東西,對甯霧又多了一分敬佩:“我怎麼沒想到送這東西呢?”
甯霧莞爾。
“行,你去吧。謝哥說放那屋裡就行。”
“好。”
堆放禮物的屋子是一間雜物間,甯霧走進去把自己的禮物放在最外面的地上,沒有特意選最顯眼的位置,僅僅放在禮物堆裡。
放下時瞥了眼,看到有人送謝尋嶼一塊手表,有人送相機,有人送硯台……他的鼠标在一衆名貴品更不起眼了。
……
放好禮物,甯霧從屋裡出來。
旁邊傳來一道聲音:“蘇霧?”
甯霧疑惑擡眼,入目的是一頭白毛,白毛正往自己靠近,直到停在自己面前。
甯霧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他雷白毛。
謝子豪頓時一臉受傷,上次在酒吧遇見他就發現甯霧看自己的眼神十分警惕,警惕中又夾雜着防備,明顯不記得自己。他指着自己,白毛在空中颠了一下,面色焦急:“蘇霧,是我,謝子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