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可以給我講故事嗎?我也想聽小話本。”
“那舟舟想聽什麼啊?”男人手中忽然多了一把扇子,随即有絲絲涼風吹到他的臉頰上。
可不論他怎麼努力,都看不見男人的面龐。隻能看到男人拿着扇子的手腕上,有一枚奪目的朱砂痣。
簡回舟忽然覺得乏力,連帶着泛起困意。腦袋裡像是起了炎症一樣昏昏沉沉。
“同學,你還好嗎同學?”
被鏡子撕扯着的沉重感忽然散去,意識回歸卻有種輕飄飄的感覺。
“……還好。”
“真的還好嗎?不舒服可以先休息的。”
簡回舟擺擺手,忍着頭疼站回到人群之後。
輪到宋知意扶他了:“你看起來比我嚴重啊,能行嗎?”
“能。”
“好,這一部分就到這兒,我們去看下一個展覽品吧。”
耳邊傳來講解員的聲音,簡回舟跟着挪動步伐,腦子裡卻滿是那個有着動聽聲音的“神君”。
他貌似在哪裡聽過,但此時稍稍回憶就顯得頭疼欲裂,隻好作罷。
邁步前,他莫名回頭,貌似在玻璃構建的二樓處看見一個人影一閃而過,隻當是工作人員,興趣缺缺的跟上了隊伍。
……
唐狸白和傅識欽憋了半天沒說話,還是沒忍住湊到他旁邊。
“你生什麼氣呢?跟我說說呗?”唐狸白語氣輕松,似乎隻是在關心同時心情。
傅識欽抱臂站着,皺眉盯着中央展廳裡的人。
“我猜猜是因為什麼呢?老闆啊?”
“你今天還沒見老闆呀?那是因為什麼?”
沒等唐狸白廢話完,傅識欽忽然有了動作。
他朝着展廳外去,道:“盯好展廳。”
然後氣勢洶洶地離開。
唐狸白摸摸鼻子:“不會是因為我吧。”
可是我什麼都沒幹。
他默默想。
——
管理局的展覽品不少,但能讓參觀的人随便玩的确實不多。
沒過多久講解員就展開了最後一個展覽品的講解。
“這株植物叫香靈,它基本沒什麼傷害,所以我們把它歸到了中央展廳裡。香靈分幼年期和成熟期,不過不同時期的作用差不多的,都是造夢。”
“說起造夢呢也是有講究的。”講解員忽然來了勁,有種馬上就要下班了的動力感。
“造夢是根據你個人的特殊情況而定的。同學們看小說嗎?就像有些小說裡會提到幻境,是一個道理的。幻境的作用在于讓每個人沉淪進去還不發現自己是在幻境裡,香靈實際的使用效果也是差不多的。”
“它釋放出的香能夠将你引入夢境裡。你會在花香裡做夢。這場夢裡有真有假。不過現在的香靈還沒到釋香期,我們也隻能看一看了。”
講解員帶着人群走到展廳出口處,剛要說出最終的結束語時,學生群裡忽然一陣騷動。
“簡回舟?!”宋知意吃驚大喊。
簡回舟:有些好運氣來的有點突然,連門都不敲。
講解員回頭,就看見一道影子從二樓玻璃道上化過,鑽到了被圍着的人群中央。
守着展廳維護秩序的唐狸白見勢跑了回來,講解員擠進人群,就見不知何時出現的老闆抱着簡回舟,正為他探脈。
“老闆,怎麼樣?!”唐狸白皺眉,工作人員已經将展廳包圍起來警戒,傅識欽消失不見。
“隻是聞到了香靈釋的香,睡着了。”白解說完,不少人都松了口氣。
但宋知意依舊眼巴巴的看着簡回舟。
白解忍了忍,抱着人站了起來:“别擔心。”
唐狸白去看一旁的香靈。
被藏在玻璃罩後的植物蜷縮成一團,與平時大展的模樣全然不同。
他正要仔細查看,二樓處突然傳來一陣打動聲!
講解員大聲招呼道:“按順序離開展廳!跟我來!”
人群開始驅散,白解抱着簡回舟退開幾步。
唐狸白皺眉瞥向身後,卻忽然想起傅識欽單獨行動了。
他急匆匆脫掉外套,正欲奔向樓梯,樓上打動的聲音卻驟然清晰。
一個人影驟然出現在展廳上方又重重垂落到地,另一人影從二樓一躍而下,剛巧落在唐狸白身邊。
“說說吧,剛才幹嘛了?”傅識欽踢踢地上半死不活的人,随意道。
地上的黑衣人倔強的不肯張口,傅識欽手中紅光溢起,幾枚短刀驟然出現在他手中。
白解忽然道:“帶下去問,别在這兒。”
傅識欽不爽擡頭,看見了被白解抱在懷裡的人。
于是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睡着了,吓不到他。”
白解抱着人徑直離開:“一會兒還有人來看,收拾幹淨了再走。”
唐狸白積極應聲:“好的老闆。”
然後精準回頭抓住了傅識欽拿着短刀的手,防止同事暴怒之下痛擊老闆。
傅識欽憤懑至極,恨不得把短刀丢在白解頭上。
戀愛腦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