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各位向後退一退!”
場館正門前,紅藍色燈光交織閃過,和門前燦然的白熾燈光交相輝映。
“隊長,人群情緒激動,不好維持啊。”警察安撫隊伍中的1一員走到領頭人身邊解釋。
隊長頭疼的捏了捏眉心,看向一邊的人。
“你們需要多少時間,這樣下去會不好解決的。”
被問的男人也十分愁眉苦臉:“目前還不确定有沒有解決方法,但今天的演唱會必須停掉。”
但是歌迷已經來到了場館,自然不會善罷甘休,這注定是一場難打的仗。
——
場館西北方的陰暗小巷裡。
這裡不似場館前方人來人往的地方一樣明亮,潮濕的黑夜彌漫起濃重的詭異色彩。
白解獨自一人前來,周遭空蕩的隻聽得到他的腳步聲。
躲藏在周圍居民樓旁的殺手看着逐漸走近的那人,卻沒一個敢動手的。
隊長沉思良久,一咬牙擲出一枚飛針——
沾了毒的長針自隐蔽處而來,帶着一連串的破風聲。
目标十分淡然的站定不動,隊長仔細盯着那枚針的去處,心中變得格外緊張起來。
緊張那枚針真的刺中了,又緊張刺不中自己的下場。
長針在即将刺中白解脖頸時,仿佛抵上了一層看不見的護罩一樣,被寸寸融化了一般。
隊長心頭一跳,在長針的終點意外對上了白解的視線。
屬于首領的溫和近人氣質收斂的幹幹淨淨,綻放出來的是屬于狼王的狠厲。
他的心髒狂跳,像是要蹦出個洞來。
離白解最近的建築處一隻手臂一閃而過,藏匿在黑夜裡時刻準備擾亂現場的小隊成員紛紛躍出!
銀輝淡淡,與黑夜共渡一色的刺客們身穿特制服飾,手中握着武器朝着白解攻來。
——
簡回舟看着唐狸白搬弄藍崇棠想要為他解除契約,忽地心頭一跳。
他不自覺地看向西北方,漆黑無光。
“這上面沒寫怎麼解除契約啊。”唐狸白捏着那張繳獲來的物證,反複的看。
簡回舟回神,接道:“本就是用來指示崔生要怎麼做的,怎麼會告訴你如何解。”
“現在外面怎麼樣了?”唐狸白忽然想起般,問了一嘴。
一旁安靜的董隻岩接道:“剛才建築高層爆破的事情,不少人報警了。我們的人去接洽了,暫時應該能維持住。”
即使是在場館中心,露天之外的地方泛着十分令人頭疼的吵嚷聲,細碎又聽不清,但卻是實實在在存在的。
唐狸白聽着藍崇棠始終不斷地痛苦低吟,有些犯愁。
按照簡回舟的說法,現在藍崇棠隻是受着輕微的靈入體再釋出,便已經如此痛苦了,他根本不敢想如果幕後黑手真的忽然一下子全部吸取掉,藍崇棠死的會有多麼慘烈。
“你别動啊,我幫你看一看。”唐狸白作勢要去扶藍崇棠。
過分的疼痛讓藍崇棠無法保持理智,被唐狸白觸碰的胳膊仿佛下一秒就要斷掉,他低吼着不自覺的掙脫開了唐狸白的手。
“喂,不想死就乖一點啊。”傅識欽不知何時站在了他身後,一雙熾熱的翅膀揚起,把藍崇棠架在空中沒法動彈。
唐狸白動用靈力勘察,隻感受到藍崇棠身上流淌着的十分濃郁的氣息,那不屬于現場的任何一個人,陌生又危險。
當他想要湊近一些仔細感受時,那股氣息卻忽然向外發散開來。
唐狸白不确定那東西的危險程度,先一步撤了出來。
下一秒,藍崇棠的呻吟聲響徹整個場館。
“開始加快了。”唐狸白皺眉。
他一門心思撲在怎麼解藍崇棠身上的契約,全然沒注意到另一旁簡回舟和董隻岩的接觸。
“動用靈力就是這個步驟,怎麼樣,有感覺嗎?”董隻岩有點小心的咽了咽口水,問。
簡回舟閉着眼睛細細感受着,良久才睜開眼睛。
“有了。”
靈力的冒出像是身體裡藏了一處泉眼,用時輕輕引出來,潺潺水流般迅速從身體裡流淌而過,最後凝落在指尖的位置。
他上前一步,把手指搭在了藍崇棠的後心口位置。
随着他眼眸阖起,指尖亮起了暖白色的光,水流突破限制源源不斷流進了藍崇棠道體内。
一旁的董隻岩驚異的瞪大了眼睛。
眼前的場景不亞于一塊兒未被開墾的土地卻長出茂密食糧一般。
“要不試試指靈呢。”傅識欽站在唐狸白身後提意見。
“把他的靈剝離出來再看嗎?倒是簡單一點,我試試。”說着,唐狸白再次伸手,想截取藍崇棠的靈體。
胡談循在一旁焦慮的踱步。
她覺得過了許久,久到簡回舟的眉頭從舒展一直到現在緊皺着,就連唐狸白的額間也冒了汗,傅識欽不知為他擦拭了多少次。
而這個契約,卻遲遲不止。
……
白解手中泛起白光,反複曲變後成為一條長鞭模樣。
長鞭靈活詭異,在白解手裡如同一道劈人的閃電。
長劍彎刀被一一席卷扇落地面,鞭尾反勾回去,狠狠擊中那人心口。
被擊退幾波,十多号人多少受了傷,偏生任務目标站在原地一副姣好模樣,分毫未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