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蠻給他斟了一杯酒,聲音帶着幾分柔軟、幾分脆弱,說道:“蠻兒已經知道錯了,夫君對蠻兒那麼好,不應該在新婚之夜,對夫君那般,請夫君原諒。”
說着就要起來,對着謝雲憬磕頭謝罪。
謝雲憬擡手,握住她的纖纖十指,眼底同樣帶上深情款款:“夫人何必跟為夫說抱歉,你是我的夫人,為夫便是受一些委屈,也是可以的。”
沈蠻忍着惡心,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
過了一會,她把手抽了出來,手指微微蜷縮以後,道:“夫君,妾身今夜給夫君備了薄酒,以示歉意。”
謝雲憬卻不碰酒杯,目光深深盯着她在燈下帶着幾分嬌媚幾分動人的面頰,說道:“夫人,良宵苦短,你的心意,為夫已經收到了,不若你我把洞房花燭夜未完成的事情先完成了。”
沈蠻把嘴一撇,就露出不高興的樣子,說道:“夫君,妾身辛辛苦苦的準備了一桌菜,手都燙到了,你卻急着那門子事情,早知道……早知道……這菜,這酒,我就不用心備了。”
說着,就是一副委屈得泫然欲泣的樣子。
謝雲憬關切問道:“上過藥沒有?”
執起她的手,便要細看。
沈蠻卻把手指收了回去:“自然。”
“下不為例。”
沈蠻一臉的怨氣。
看着她這樣如怨如訴的樣子,謝雲憬哪裡禁得住,于是執起酒杯,喝了下去。
沈蠻看着他喝完,給他添酒,聲音又軟又甜:“夫君,再喝一杯。”
他伸手過來接過酒杯,手抽離之前,握了握她柔軟的手,一雙狹長的鳳眼,已經染上了幾分豔色,直勾勾的:“夫人勸酒,為夫豈有不喝之理。”
于是一次次,一杯杯,喝了下去,沈蠻給他灌酒,給他勸酒,笑盈盈,嬌滴滴,把他迷得暈頭轉向,七葷八素。
眼看着他倒了下去,沈蠻眼底有些得意。
他喝多了,自己想要殺他,自然輕易很多。
她推了推他的肩膀,聲音嬌軟:“夫君!”
“夫君!”
沒有動靜。
事不宜遲。
她眼底帶着冷光,手中的繡花針,當即就往他的命門去。
然而卻在半空被截住了,男人冰涼的手指扶上了她的細頸,笑吟吟的樣子,帶着森森冷意:“夫人這個美人計,也未免,太過拙劣一點。”
沈蠻手被他禁锢,動彈不得,脖子被他冰涼的手指握住後頸,仿佛随時都要把她脖子扭斷。隻覺得眼前一黑。
完了。
第一次他放過了自己,第二次呢?怎麼還可能留她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