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出了血,血腥味蔓延了進來,但是他仍舊像是悍勇的獅子一般,不斷的進攻。
衣帛被撕裂的聲音格外的刺耳,沈蠻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
她想過她跟他之間會發生什麼,但是沒想到,會是在馬車上。
他們的馬車此時正在穿越長街,外面小販的叫賣,人群的喧鬧聲,都格外的清晰。
感覺到她的害怕,他漸漸的恢複了一些理智,握着她的手的動作稍微輕了一些,就在這個時候,她忽然一個用力,掙脫了他的控制,手一揚,便一巴掌就扇到他的臉上。
馬車裡邊很靜,很靜,靜到沈蠻覺得呼吸都困難。
她把自己的衣裙籠好,沒有看他一眼,想要打開馬車的門跳出來,手卻被從身後抓住,她回頭,冷冷的盯着他,奮力的掙紮着。
他目光也是冷冷看着她。
手抓着她不放。
兩人無視對視,手腕在用勁,沉靜又兇猛的搏鬥着。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忽然轟的一聲,就聽到外面的尖叫聲。
謝雲憬打開車門往外看,就見到一群黑衣人從旁邊的屋頂飛過來,宛若蝗蟲一般。
他眸色一冷。
竟然有不怕死的來刺殺他們。
周圍的百姓四散,本來安逸熱鬧的街道,瞬間就成了地獄。
謝雲憬并沒有放開沈蠻的手,他把姿勢變為摟,圈着她,而後,就拿了劍出去,與黑衣人纏鬥起來。
他的武功很高,跟着他的随從也個個是精銳。不過頃刻之間,那些黑衣人就仿佛落了翅膀的飛蟲,落了一地。
謝雲憬摟着她,都能輕松得跟那些刺客對打,不敢想象,他的武功到底有多麼的高。
沈蠻忽然有一點心慌,她有些恐慌,恐慌自己若是回到侯府以後 ,萬一跑不掉怎麼辦?
那個奢華的侯府,像一個華美牢籠,她在那裡多待一日,就覺得有一日喘不過氣來。
現在就是最好的離開的時間。
咬了咬牙,她在他的懷裡劇烈的掙紮起來。
但是謝雲憬的手,卻像一個堅實的鐵鉗一樣,牢牢的禁锢着她,不讓她離開一分一毫。
她隻能用腿,用嘴咬。
謝雲憬一邊要對付黑衣人,一邊要防着她的攻擊,被黑衣人抓住了空隙,一柄劍破空而來,就劃破了他的手臂,黑色的布料抽了絲,不斷的有血湧了出來。
沈蠻看着那血,有些愣神,忘記了動作。
侯府的援軍過來了。
謝雲憬似乎壓根沒有注意到手臂上邊的傷一般,揮劍跟旁邊的黑衣人過了幾招,就抹了他的脖子。
看到自己的人到了,吩咐他們善後以後,他就施展輕功,飛到了旁邊的屋檐上,很快就帶着她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