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去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了,看到你那個樣子我就不爽,真是欠揍的小子!”
“果然,垃圾和垃圾是一樣的,連說的話都是這麼的相似,又是些陰溝裡的老鼠。”李沐笙已經聽過這樣的話了,果然,霸淩者都是一樣的惡心。
一旁拿棒球棍的小子聽了李沐笙的話直接沖了上來,舉起棍子就往他頭上掄去,當為首的那個人以為可以看到這臭小子頭破血流的樣子時,意外發生了。
沐笙閃身躲過攻擊,提膝用腿擊中這人的腹部,然後轉身空中回旋踢把他踹飛出去,他手裡的那根棒球棍也掉在了地上。
李沐笙用腳把棍子踢了起來接住,然後徒手把棍子掰斷,拍了拍手上的木屑對着剩下的幾人說道:“拿着武器都這樣,你們還真是垃圾啊,所以你們剩下的這群老鼠,要一起上嗎?”他歪着頭,臉上雖帶着笑意,但眼神中充滿了冰冷。
其他人被吓得有些不敢動了,為首的那個眼神兇狠,從兜裡掏出來把小刀,舉起對準李沐笙,李沐笙看着那把小刀有些想笑,“哈!所以這就是你的底氣嗎?别一會劃傷了自己回家找媽媽哭啊。”
那人好像是受不了李沐笙的嘲諷了,朝他沖了過來。還沒等他靠近呢,李沐笙一個向下突進接一個掃堂腿把他給鏟倒,那把小刀也随之掉了出去。
李沐笙走過去撿起這把小刀,發現這是把沒有開刃的玩具刀後,單手把它給弄斷了,然後轉過頭看着站在原地不動的小團體們,“還有人要試試嗎?”這下徹底沒人發話了,徒手掰斷棒球棍的畫面還停留在衆人腦海中,沒有一個人再敢輕舉妄動。
看着他們的慫樣,李沐笙冷笑了兩聲,往房間裡面走去,那幾個人給他讓出道,把坐在地上的同桌扶了起來。金鐘铉有些踉跄地站起身,李沐笙發現他的左腿好像受傷了,心裡更來氣了。
“來,告訴我是誰打的他?”李沐笙惡狠狠地盯着那幾個人。
金鐘铉有些害怕,拉了拉李沐笙的衣服,想讓他别再說了,李沐笙反手握住金鐘铉的手,告訴他不用擔心,自己不會讓他白受傷的。
自己的手永遠是冰涼的,但他的手真的好暖。他握住自己的手,站在自己的面前,金鐘铉突然覺着好安心,心底突然湧上了些許酸麻,明明之前自己受傷的時候都沒有這種感覺,但現在,自己卻突然覺着好委屈,有點想哭了。
那幾個人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拿“刀”男,李沐笙一手握住金鐘铉的手,一手掏出手機來,“來,告訴我他叫什麼,還有那個一開始舉着棒球棍的那小子叫什麼。”李沐笙聽到名字後,記了下來,打算今晚回去找人調查一下這兩人,一個是真真傷害到了自己的新朋友,一個是想襲擊自己但被自己踢出去的襲擊者,尤其是這個拿“刀”男。
李沐笙讓他們一個一個給金鐘铉鞠躬道歉。他們也照做了,畢竟能徒手把棒球棍掰斷的存在,他們不敢惹,一開始被踢出去的那個,李沐笙也讓他道歉了,至于拿“刀”男,呵,等着吧。李沐笙扶着金鐘铉走出了器材室。
走出器材室,李沐笙看着他一瘸一拐的樣子,提出要背他的想法,但金鐘铉不同意。
“你不讓我背的話,我就要抱你起來了啊。”說完裝作要公主抱他的樣子。
金鐘铉拗不過他,隻好趴到他的背上。
‘他的身上好像有股草木的清香味道’這是他趴在李沐笙背上的反應。
“對不起啊,連累到你了,明明是他們想找我的麻煩,卻讓你受傷了,真是對不起,你放心,我一定會讓那個打你的人付出代價的。”李沐笙背着金鐘铉,真誠的向他道歉。
“不是你的問題。”金鐘铉小聲的說。
李沐笙沒聽清,問了他一句說了什麼,金鐘铉告訴他,不是因為他的錯,是自己的問題。
“怎麼能是你的問題呢,拿我書的人肯定是他們,偷我作業、卷子的人也是他們,不讓周圍同學和我說話的也是他們,你有什麼問題?你會給我看卷子,在别人不給我筆記時,把自己的筆記拿出來給我,在我沒書的時候會分給我看,鐘铉啊,你多好了,你沒有一點問題,都是他們的原因。”
不知道為什麼,金鐘铉的心裡又湧上來了些委屈,眼眶開始發熱,沒再開口,李沐笙沒有聽到背上的人再講話,也安靜了下來,就這麼背着他到了醫務室。
把金鐘铉放在醫務床上後,李沐笙問他介不介意自己看一下他的傷勢,金鐘铉搖了搖頭。
得到許可的李沐笙先把金鐘铉的鞋子脫掉,然後把他扶到床上躺着,坐到床的左側,把他的褲腿挽了上去,發現金鐘铉裡面隻穿了一條薄褲,現在的韓國天氣還是挺冷的,李沐笙摸了摸他的腿,發現有些冰涼,問他怎麼穿的這麼少,天還是很冷的,要穿厚一點才行,金鐘铉也沒有說話。
李沐笙看他沉默的樣子沒再問,低頭看起他的傷勢。小腿處青了好大一片,而且,他的腿又很細,顯得傷勢極其嚴重。李沐笙眼色暗了暗,把手放在他的腿上,摁着他的腿骨問他疼不疼,得到不疼的回答後,李沐笙有些慶幸,還好沒傷到骨頭,隻是傷到肌肉了。
又問了他還有哪裡有受傷嗎,金鐘铉說自己的右手臂和後背也有些痛,李沐笙又走到床右側,查看起他的手臂和後背,兩處地方也都青了一塊,但沒有腿上那麼嚴重。
給他蓋好被子後,和他說自己去找校醫要點藥來,讓他等一會,在看到他點頭後,李沐笙才起身去找校醫的了。
金鐘铉看着他離開的身影,又想起他剛才溫柔的動作,還有那雙溫暖的手。
‘自己好像在他面前,展露了不止一次的脆弱吧,自己這是怎麼了?’金鐘铉沒有搞明白。
去拿藥品的李沐笙回來了,手裡還拿着一瓶像是藥油的東西,“原來學習醫務室竟然還有這類藥,太好了。”
(韓國醫務室肯定是沒有這種東西的,但别管了,在今天,它就出現在這了)
李沐笙告訴他,接下來會有些疼,但把傷處揉開了會好得快。說完還把一塊手帕遞了過去,讓他咬着。
李沐笙:别問我為什麼随身攜帶手帕,大家族的少爺随身帶了點小東西是很正常的吧。
金鐘铉接過手帕,手感很好很絲滑,聞起來有股草木香,很好聞,有種雨後自然森林的氣息。收到身旁人的眼神提醒,金鐘铉把手帕咬住,李沐笙開始給他上藥。
在腿上塗了一層藥油後,李沐笙又在手心裡倒了些,然後快速摩擦雙手,直到雙手發熱後,開始揉發青的受傷處。
‘好熱的手,來自腿的傳感告訴自己的第一感覺不是痛,而是熱,李沐笙的手真的好熱,而且好像沒有他說的那麼痛’
金鐘铉把手帕拿了下來,上面沾到了自己的一點口水,還留有自己的牙印,想着把它洗幹淨再還給人家吧,于是把手帕收了起來。
李沐笙這時候已經把左腿給揉完了,發現金鐘铉沒有出聲,有些驚訝他的忍痛能力,然後趁着手還熱乎,把右手臂和後背的傷一塊給處理了。
等到全部處理完後,金鐘铉覺着整個身子都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