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世家勳貴也全都吓傻了,誰都沒想到,穆瑾淮居然有如此神通廣大的能力,難道他果真得了神仙真傳?
長甯長公主死死盯着穆瑾淮,恨的牙都快咬碎了:這個小雜種,憑什麼得到這麼好的機緣!
她看出穆瑾淮臉色有些不對,腳步似乎也有些虛浮,明顯是脫力了,她眼睛眯了眯:難道穆瑾淮的能力用完了?
“快,殺了他,穆瑾淮是妖孽,馬上殺了他!”
“住口!”皇上怒斥:“再敢妖言惑衆,朕先殺了你!”
一直沒開口的忠賢親王說話了:“穆瑾淮刺殺太上皇,罪該當誅!”
他也忌憚了,之前忠賢親王其實沒把穆瑾淮放在心上,就是一個被趕出王府的廢世子,能有多大能耐!
哪怕長甯長公主一直對穆瑾淮喊打喊殺,他也隻覺得是妹妹小題大做,所以在剛才所有人都讨伐穆瑾淮時,隻有他穩坐釣魚台。
可穆瑾淮露的這一手着實把他驚到了,隔空操控箭雨,這要是放在戰場上幾乎可以一人敵千軍萬馬了!
這樣的人太可怕了!
穆瑾淮又是皇上的外甥,跟自己這邊一直都不合,尤其跟他的妹妹長甯長公主,更是有着血海深仇,用腳趾頭都能想到,穆瑾淮絕不可能投靠他。
既然不能為他所用,那就隻能殺了,放這麼個大殺器在皇上身邊,威脅太大了!
皇上冷冷瞪着他:“朕看誰敢!”
太上皇這會兒也回過神了,硬撐着發抖的腿肚子重新坐回龍椅上:“朕敢,你難道還要造反不成?”
太上皇被穆瑾淮吓到了,這種人必須殺了,否則他以後連覺都不敢睡了。
皇上還沒說話,穆瑾淮一個狠厲的眼神過去,太上皇又被吓的一抖,穆瑾淮喝道:“誰還想死盡管上來!”
他一邊悄悄重新蓄力,一邊對着太上皇厲聲指責:“虧你還是一國之君,你配嗎?”
穆瑾淮先指向跋扈的長甯長公主:“堂堂公主,婚前就跟有婦之夫偷情,合夥害死原配,我就沒見過比你更下賤的東西,連青樓女子都比你的心幹淨!”
長甯長公主氣結,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穆瑾淮,你再血口噴人,我殺了你!”
穆瑾淮哼道:“你敢對天發誓,我說的是假的?東安王府你那個養子,不就是你跟東安王偷情生下的孽種!”
長甯長公主尖叫:“你罵誰是孽種!”
“就罵你這賤婦婚前與男人厮混生下的孽種,青樓那些女子接客,尚且是生活所迫逼不得已,你是上趕着犯賤,天下男人都死絕了,你就愛盯着别人用過的爛東西?”
然後又指向甄太妃:“還有你,仗着年輕時有幾分紫色,興風作浪禍亂後宮,本事沒多大,你野心倒不小,為了奪皇位,你縱容甄家那群中飽私囊的東西大肆搜刮民脂民膏!
還為虎作伥縱容你女兒上趕着陪男人上床,更是協助你這惡毒的女兒害原配性命,我就沒見過天底下還有教自己女兒做娼婦的,你配當貴妃嗎?”
所有人都倒吸口涼氣,雖然私下早有傳言,說東安王和長甯長公主其實婚前就勾搭在一塊了,但一個是位高權重的王爺,一個是堂堂公主,沒有證據誰都不敢胡亂揣測,沒想到今天全被穆瑾淮毫不留情的罵出來了。
甄太妃也被氣的眼前發黑,已經很多年沒人敢在她面前這麼放肆了:“口出狂言,來人,殺了他、殺了他!”
可皇上也帶來了一隊侍衛,兩方對峙,将太上皇的人牢牢包圍起來,甄太妃的命令壓根沒人聽。
太上皇氣的直拍龍椅:“反了、要反了,皇帝,你是不是要造反!”
“最該死的就是你!”穆瑾淮不等皇上說話,再次将矛頭對準太上皇:“荒淫無度的老東西,看看你都寵了一堆什麼玩意兒?
身為人君,你非但不能明辨事理、善待百姓,反而窮奢極欲,好好的江山都被你禍害光了,你自己昏庸無能也就罷了,還縱容你手下這群蛀蟲草菅人命、欺壓百姓,好好的江山都快被你們給掏空了!
堂堂帝王沒有絲毫容人之度,南陽王保家衛國多年,整個徐家上百個男兒,幾乎全部戰死沙場,如今就隻有幾個活着,南陽王八個兒子,為了保你的江山,死的隻剩下兩個,可你幹了什麼?你不是在他打仗的時候故意拖欠糧草,就是陷害他将他流放!
還縱容你女兒一再的誣陷我,如今又眼紅我那個雜貨鋪,還想給我頭上安加罪名,你的列祖列宗真是瞎眼了,居然選了你這麼個玩意兒當皇帝!”
穆瑾淮話音剛落,剛才還晴空萬裡的天空突然陰雲密布,空中轟隆一聲雷鳴。
衆人不由都心裡一顫,太上皇也心虛的抖了抖,一時竟沒敢反駁穆瑾淮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