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他可能真的不知道皇太後給皇上下的是什麼毒。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聽别人說這個毒吃到最後會讓人變成傻子。所以先入為主,不然他幹嘛突然問我叫什麼這麼白癡的問題。”皇上分析。
“确實。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歐陽烈問,“你真準備當傻子嗎?”
“當啊,”皇上靠在床上說:“當傻子挺好的,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會有人懷疑。等我身體好了,也可以正大光明的出去。皇太後對傻子應該就沒有那麼大的殺意了。”
“你不怕皇太後昭告天下?”
“她不會,她還是要臉的。皇室的臉面可比什麼都值錢。”
“那你到時候怎麼像她證明你沒有傻?”歐陽烈想的有點多。她雖然聰明,但是對宮裡的這些彎彎繞繞卻不了解。同樣,對權利也沒有真實的概念。他不知道當一個人有了權後,有些東西沒那麼重要。
“我為什麼要解釋?”對比于歐陽烈,皇上要坦然的多,“我隻要找到能讓她下台的證據就好。”
歐陽烈還是不明白,但是看着皇上說的如此簡單,她選擇相信他說的話。反而是雲霞,她似乎明白皇上說的是什麼意思。因為她在宮裡看了很多明明這個人什麼都沒做,卻還是被打死的案例。有些事是不需要理由,隻要有權利。
“首先我們要做的就是……”皇上故意賣了一個關子,看着滿眼期待的兩人,壞笑着說:“把另外半隻豬拿給我,我試試吃完能不能下地走路。”
皇上以為他賣的這個可愛的小關子會博得美人一笑,但是他忘了站在他面前的是兩位身手很好的美人,而身手很好的美人都有自己的烈性。胳膊上吃了兩記巴掌的皇上,委屈巴巴的吃着肉,在心裡想:這兩人真不可愛。
“這個能不能關了?”歐陽烈指着還在放音樂的手機說:“吵死了。”
手機裡的音樂從《好運來》放到了《盡忠報國》音量确實大了很多,皇上關掉音樂看着她們倆一起走了出去,趕忙問:“你們去哪?”
“去拿掃把打掃衛生,”歐陽烈頭也不會的說:“我想住的幹淨些。”
“哦…那你快去快回。”皇上大聲喊道。在皇上心裡歐陽烈現在是他的定心符,隻有她在,他才沒那麼心慌。你要問皇上為什麼,他也不知道。就好像雛鳥在破殼後會把睜開眼看見的第一個生物當做媽媽一樣,皇上現在對歐陽烈似乎就是這樣的心理。
另一邊,在真正的寝宮裡,沈公公正向皇太後禀告皇上的情況。皇太後側躺在鋪着柔軟墊子的羅漢椅上,手撐着頭,嘴角帶着些許的笑意,眼神卻寒氣逼人,“你說皇上傻了?”
“是的,老奴親眼所見。老奴還特意詢問了皇上的名字,但皇上并沒有回答,像是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一般。”沈公公神情誇張的說。
“這昭儀昨天剛到宮裡,今天就發生這麼大的事,”皇太後冷笑一聲:“你說她這是旺我,還是克我?”
沈公公見皇太後冷笑,從額頭上流下來一滴汗,“老奴覺得,她是旺您。”他一邊賠笑,一邊注視着皇太後的表情。雖說他是皇太後最親近的人,但是這不代表他不怕皇太後。
“行了,你下去吧。”皇太後起身說。
“是。”沈公公不知道他剛剛的回答有沒有錯,但是他知道這位昭儀,似乎是被皇太後盯上了。這也算是幫他報了剛剛的仇。
等沈公公走後,皇太後向着面前的空氣問:“怎麼樣?”
“回皇太後,一切正常。隻是昭儀今天出去買了很多東西,都是吃的。”
“皇上怎麼樣?”
“皇上的身體可以活動,但精神看上去确實不太正常,說了一堆聽不懂的話。”
皇太後沉默了。她很好奇,明明給皇上下的毒并沒有變傻的作用,怎麼一個二個都說皇上變傻了,這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今天的藥皇上喝了嗎?”
“喝了。”
“知道了,下去吧。”
等人走後皇太後挑起紗簾,看着寝宮裡的一切微微笑了笑。這些可都是她這一輩子争來的,她可不想壞在一個傻子手裡。現在她住的地方,才應該是皇上住的寝宮,而現在皇上住的地方不過是一處廢棄的院子。這還要多虧皇上自己,要不是他自己願意,她還真沒有理由問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