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就聽見夫人說了一句，“這是什麼？”人們得救般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用哀怨的眼神看着皇上，皇上心中有愧。下次就知道了，下次他堅決不在夫人面前多說一句。

“這是香水，”歐陽婉興緻勃勃的給還在爺爺懷裡的奶奶解釋，“這個做出來可以噴在衣服上，留香會很長。對吧，姑父。”

“對，”皇上站在歐陽婉身邊介紹道：“這是基本工藝，等工藝成熟後還可以調制不同的香味。”

夫人從歐陽老爺懷裡坐起來說：“你想讓我幫你制作加售賣？”談到生意，夫人身上那股嬌羞的模樣蕩然無存，甚至還讓皇上想起了他那個非常精明的客戶，夫人此刻散發的氣場和那個人一模一樣。

“是的，”皇上不自覺的彎下了腰，“我打算把這個做成一個品牌，獨立包裝。區分平常款和限量款，限量款是平常款的兩倍，隻在每個季度末的最後五天售賣，先到先得售完為止，”說完笑着看向夫人，“娘，你覺得我這個方案怎麼樣？”

“不錯是不錯，隻是，”夫人把配方往桌子上一放，“你确定這東西可以制作出來嗎？”

“确定，我可以提供技術支持。”皇上拍着胸脯說。

“分成呢？你想怎麼分？”夫人雙手交叉環抱胸前，用餘光打量着皇上。

皇上想到有壓迫感，沒想到會這麼有壓迫感，夫人看的他冷汗直冒。本想說出計劃的皇上，最終還是敗在了氣勢上，“那當然是，娘說怎麼分就怎麼分。”

谄媚，太谄媚了。桌子上的其他人，都用鄙夷不屑的眼神看着他，特别是歐陽烈。皇上對他們的眼光并不在意，他們這群少爺小姐哪裡懂他這個上班族的痛苦。在說這谄媚嗎？一點也不好吧，更谄媚的他還沒說呢。

“五五？”夫人試探性的說出她的想法，雖說夫人氣場擺的很足，但其實她也拿不準皇上是怎麼想的。她也怕萬一皇上擺出皇上的架子，到那時她也沒轍。

“成交，”皇上急忙拉過夫人的手，上下晃了晃，“就這麼說定了，明天我們就簽合同。”

“合同？”

“契約，”皇上開心的糾正自己，“我要加一條，從我的五份裡抽出一份平分給他們三個小輩。”

“什麼？”三個小輩還沒來的急驚訝，兩位娘親倒是先震驚了。

“這不好吧？”李雅皺着眉頭說：“他們還是個小孩。”

“對呀。”周雯附和道。

“我覺得挺好，”歐陽老爺倒是挺欣喜皇上能有這個決定，“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要分給他們三個，但是我在他們這麼大的時候正是最有想法的，讓他們自己拿錢去幹自己想做的事，也沒什麼不可以。”

皇上聽聞後，他可算是知道了為什麼歐陽老爺能教出這麼多讓他覺得安全感爆棚的人。敢想，敢做，敢嘗試，有人兜底。在這種環境下，想不自立估計都難。

“娘子你沒意見吧？”皇上問歐陽烈，“這股份算是我們共同的财産，我處分的時候你需要同意。”

“同…同意。”歐陽烈突然被皇上的發言迷惑到了，什麼叫共同财産？不光是歐陽烈，其他所有人也都不明白什麼叫共同财産，除了夫人。

夫人在皇上說完後，露出驚喜之色，她一直想為自己當年和歐陽老爺吵架時的觀點起一個通俗易懂的名字，皇上幫他起了。或許這不是皇上取的，但是她能相信的是，在看的見未來她有的那些思想會被廣泛熟知，“你所說的是不是指，在成親後男女雙方的财産歸男女雙方共同擁有，而不是隻歸男方擁有？”

“對，”皇上現在的心情有些複雜，他沒想到夫人能在這個社會下想到這些事，可想而知夫人的思想覺悟有多高，也可想而知夫人這些年過得有多幸苦，“娘解釋的是對的。”

歐陽老爺平靜的看着夫人，他感受到夫人心裡竄起的小火苗。他不是不知道夫人這些年的那些想法，他也不是不能理解，同時他也知道在這個體系下很難實現，非常難。這些年他做盡壞人，隻是為了不讓夫人被外界，被那些無聊的人評判。他知道這樣做很自私，但是他就是不想他的夫人受傷。慶幸的是他雖然沒明說，他的夫人也理解他。

現在看着夫人臉上揚起的笑容，讓歐陽老爺明白他的夫人啊，永遠都是明媚向陽永不言敗的。

“你們怎麼了？”歐陽孝走到皇上身邊，在他眼前揮了揮手，“娘欣賞的看妹夫，妹夫不忍的看着娘，爹又滿臉驕傲的看着娘，”歐陽孝的眼光在三個人之間轉了一圈，“集體吃錯藥了？”

“瞎說什麼呢？！”歐陽老爺假裝呵斥歐陽孝，“回去吃你的飯。”

“我們都吃好了，”歐陽忠說：“沒什麼事就散了吧。”

“還有一件，”皇上一下反應過來說：“爹，我還可以和您的服裝店合作嗎？”

“可以，你想怎麼合作？”

皇上又從懷裡拿出一沓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