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儀,事已解決,微臣告退。”苗統領說完,向歐陽烈行完禮,轉身離去。
“好,”歐陽烈揮揮手,目送他和禦林軍們離開,“苗統領再見。”
等他們都走後,慈甯宮瞬間安靜了下來,“這個苗統領,這麼可怕嗎?”歐陽烈給雲霞撐着傘,雲霞抱着剛剛歐陽烈屁股底下的箱子,娴靜跟在她倆身後。
“我聽說好像很可怕,”雲霞回想起之前她聽過的謠言,“說苗統領嗜殺成性,經常半夜去牢裡偷偷殺掉那些罪大惡極的人。”
“啊?!”歐陽烈震驚,“這也可以?”
“這都是謠言,”娴靜平靜的說:“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苗統領他不近人情,之前他身邊的副将犯了錯。苗統領不僅沒幫他說話,還在皇太後面前坐實了他的錯誤。”
“難怪,”歐陽烈收起那把舊舊的油紙傘,随手放在一進門的桌子上,“但他做的沒錯,錯了就是錯了。”
“話是這麼說沒錯,”娴靜給歐陽烈倒了杯茶,“從那之後苗統領身邊就沒有與他親近的人了,什麼事都要自己幹,也挺累的。”
“娴靜姑姑,”說到這,歐陽烈揚起頭,呼扇着她那大大的眼睛,“這宮裡已經沒人,以後也要辛苦你了。還有雲霞,”歐陽烈扭頭朝着在整理箱子的雲霞喊道,“你也辛苦,”
“隻要昭儀你聽話,”雲霞把箱子分好類,皇上的放一邊,歐陽烈的放在另外一邊。直起身,雙手一叉腰,“這些辛苦都算不上什麼。”住在歐陽府的那段時間裡,勸說歐陽烈的時間比她幹活的時間都多,她疲了。
“我哪有這麼不聽話。”歐陽烈撅起嘴,小聲的不悅。
“需要我舉例嗎?”雲霞眯起眼睛,審視着心虛的歐陽烈。
“不用了,”歐陽烈坐的筆直,看向門外明亮的風景,“我怎麼感覺有兩個黑點在往我們這來?”
“什麼兩個黑點?”娴靜沒聽明白歐陽烈在說什麼,順着她的視線往外望,還真有?!“有一個黑點,看着像一個人手裡端着盆。”娴靜疑惑,什麼奇怪的人?
“娘子~”天上的黑點漸漸逼近,有一個是薛景背着皇上,另外一個是趙将軍抱着皇太後,“娘子,怎麼樣?事情解決了嗎?”皇上從薛景的背上跳下來,直奔歐陽烈身邊。
“皇上。”雲霞和娴靜剛準備跪。
“免禮,免禮。”但是皇上并沒有給她們機會。
歐陽烈在确認是皇上的瞬間,心裡的荒漠瞬間開滿了花朵,她現在好想讓皇上抱抱她,這一上午的事有些糟心。還沒等歐陽烈開後回答,皇太後和趙将軍緊随其後落了地,“烈烈啊,剛剛的事有沒有吓到?沒吃虧吧?”
“皇太後。”
“免了。”皇太後同樣也沒給雲霞和娴靜機會。
“趙……”趙将軍擺擺手,話都沒說。
雲霞和娴靜交換了一下眼神,泛起一陣無奈。這群人一點都不守規矩!“門口換牌匾的人到了,我們誰去看着?”薛影走到她倆身邊問。
“我去,”雲霞搶先一步,“你們在這。”随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她跑這麼快幹嘛?”薛影不解。
“不知道。”娴靜也納悶。日頭正高,陽光猛烈,出去曬太陽還這麼高興?
“娘子~”皇上伸出手臂就要去抱歐陽烈。雖然歐陽烈打心裡很想抱,但眼下着實不是時候,于是皇上被歐陽烈無情的攔住,“皇太後,我沒事。沒被吓到,也沒吃虧。”
被攔住的皇上還不死心,一個勁的往前拱,完全沒有九五之尊的樣子。這下,薛景和娴靜算是知道為什麼雲霞樂得出去看換匾額,也不願意的待在着了。皇上這個樣子,太毀形象。
其實不然,雲霞當然知道真實的皇上是什麼樣子,她隻是單純不想看皇上死皮賴臉而已。還是那句話,她疲了。
“那就好,”皇太後坐在椅子上,端詳了一下這個她之前住過的地方,“你切記,怎麼都不能吃虧。聽到沒?”
“我知道,”歐陽烈拉着皇上的手,讓他安穩的坐在她身邊,“你們怎麼過來了?”
“你不陪我吃飯,所以我就過來陪你吃飯啊~”皇上樂呵的說:“等會有人會把飯給我們送過來。”皇上搓搓小手,期待着皇宮裡的飯。這可是禦膳啊,看了那麼多電視劇裡的大餐,這會是真的能吃到嘴,太讓人激動。
“也不用這麼麻煩,”歐陽烈小聲的說,吃個飯而已用不着這麼麻煩,“我們自己會吃。”
“我聽說廚子都不在了吧,”皇太後盯着門口的桌子說:“你們準備吃什麼?”
“雲霞會做,我們可以自己做的,”歐陽烈注意到皇太後一直在看那把傘,起身把傘拿到皇太後身邊問:“這把傘怎麼了嗎?”
皇太後微笑接過,“你們從哪找的這把傘,”打開傘的皇太後笑得異常開心,“這是我和我的烈兒一起做的傘,你沒發現這傘上的畫很幼稚嗎?”皇太後把傘轉了一圈,為了能讓歐陽烈看的清楚,“你看,這是我這是烈兒,這是輸這是花。”傘上隐約的形狀,還是在歐陽烈使勁辨别的情況下才能看的清楚。
“你的烈兒?”皇上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