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文件助手的對話框出現了另外一句,“睡醒了?”
“嗯,”歐陽烈坐起來給皇上回消息,“你在幹嘛?”
“在躲清閑。”緊接着是皇上發來的一張照片。前景是一大片黃色的簾字,後面是皇太後和趙将軍在争吵,皇太後氣的臉通紅,趙将軍還是一臉正氣。這角度一看就是皇上偷拍的。還沒等歐陽烈打完下一句,皇上又發來消息,“他們叫我了,先不說了。你乖乖在宮裡,有什麼需要就來找我。”
“好。”歐陽烈删掉剛剛打的字,隻發這一個字。
歐陽烈捧着手機,有種很神奇的感覺。她之前在茶館聽書,說的是一對男女通過書信往來最後私定終身的故事。那時候歐陽烈不理解為什麼有人通過書信往來就能喜歡上對方,每隔一個月才能收到一封信,等待的滋味不難熬嗎?現在她似乎是明白了,再加上她現在不用等一個月,甚至不用等一天就能收到對方的消息,她心裡的幸福無法言表。
“昭儀?”雲霞一進來就發現歐陽烈盯着手機笑的滿面春風,“昭儀!”
“啊!”歐陽烈手一抖手機掉到床上,發出一聲悶響,“怎麼了?”
“你怎麼了?魂丢啦。”雲霞抿起嘴,無奈的看着她。
“哦,”歐陽烈耳尖微紅,收起手機,“我就是沒睡醒,沒睡醒……”眼神飄向遠處,“你們把房間收拾好啦~真厲害,”歐陽烈跳下床,在房間轉了一圈,“不錯,我很滿意。走吧,現在我們去收拾你們的房間。”然後同手同腳,非常自然的走了出去。
雲霞站在原地,看完歐陽烈演完這一切,無聲的歎了口氣。
“昭儀,你醒啦。”娴靜已經吧破舊的小屋子打掃了一遍,現在看上去隻是個破舊的房子,不是個長時間沒人住的破房子。
“醒了。”歐陽烈走到這間房子裡唯一的家具前,戳了戳。櫃門的命運就變得和大門一樣,掉了半扇。
“昭儀!”剛來的雲霞閉上眼,希望這一切都是幻覺。她後悔了,剛剛就不該去看歐陽烈有沒有醒!
“這,”歐陽烈看着躺在地上的半扇櫃門,“這,不是。我都沒使勁。”急忙為自己辯解,這真的不能怪她。
“好了,好了,”娴靜走到兩人中間,“确實不能怪昭儀,是這櫃子太舊了。”
歐陽烈像是找到了靠山,一個箭步躲到娴靜身後,隻漏出一個頭,不滿的說:“就是,就是。”
“修吧,”雲霞白了歐陽烈一眼,“先修門,再修櫃子。”
“慶幸床是好的,不然我們倆今天就要睡地下了。”娴靜說這的話的本意是為了安慰雲霞,讓她别生昭儀的氣,房子還是能住人。誰承想,她這邊話音剛落,随之一起落下的還有歐陽烈屁股底下的床闆。
“咔嚓。”一聲脆響後,娴靜不可思議的轉身看着坐在洞裡正掙紮着起身的歐陽烈。歐陽烈這是什麼體質?碰什麼什麼壞?
“你們,”歐陽烈卡在洞裡動彈不得,“快來拉我一把。”她現在的姿勢實在是使不上勁。
“哈哈哈哈哈。”雲霞發出一陣爆笑。人在無奈至極的時候真的是會笑出來,當然歐陽烈現在的姿勢也足夠好笑。
“笑完了?”歐陽烈垮着臉,不悅的看向臉帶笑意的雲霞。
“笑完了。”雲霞的表情卻明顯不是她說的這樣。
從洞裡起來的歐陽烈,越發覺得這件房子克她,下定決心不讓雲霞和娴靜住在這,“這麼大的慈甯宮,怎麼連客房都沒有!”歐眼淚憤憤地說。
“有客房才不像樣子吧,”娴靜驚訝于歐陽烈說的理所當然,“誰會在皇太後的府上留宿?”
歐陽烈:“……說的也是。”在慈甯宮留宿一晚,都不用等到第二天,頭就和他的脖子分開了,“那……這個房子推到重建。”
“那我們現在住哪?”雲霞思考着床上的洞怎麼補比較結實,完全沒有把歐陽烈的話放在心上。
“住……住……”歐陽烈住了半天也沒想到什麼好辦法,索性破罐子破摔,“住娴靜姑姑之前的房子。可以嗎?”
“啊?”娴靜被歐陽烈問住了。可以嗎?問她?不應該是她說什麼是什麼嗎?“可…可以吧。”
“你想好了,”雲霞轉過身雙手叉腰,“我們倆要是過去住,皇上在忙于朝事晚上不回來。這偌大的宮殿裡可就剩你一個人了。”
雲霞說完,歐陽烈忽然覺得背後一陣涼風吹過,冷的歐陽烈隻打哆嗦,“我也去住。”
“不行。”這下不止雲霞,連娴靜也發表了反對的意見。
“為什麼?!”歐陽烈也叉起自己的柳腰,卯足了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