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殺圓桌。
“這次是真真正正的密室殺人,同樣隻給了半個小時的搜查時間,先前隻有我和愛麗絲因為起得比較晚在場,其他人都在食堂,趕過來的時候也沒多長時間了。”曾義桢沉吟道,“根據時間來看,作案時間隻能是昨天晚上宵禁之前,那時,我和愛麗絲,湯芸,以及樂曆,都在圖書室,都是踩點回來的沒有時間作案。”
“那樂曆現在人在哪裡?”抱着小貓的歐麗卡這樣問道。
“我們是十點半的時候決定回去的,他說還要再看一會兒,遲一點回來。”湯芸這樣說道。
“愛麗絲,曾義桢,是這樣嗎?”幽宛虛問道,“樂曆主動要求再留下來,并且讓你們先走?後來你們有看到他回來嗎?”
“沒有。我和愛麗絲都沒有看見他回來。”曾義桢這樣說道。
“為什麼愛麗絲不在她自己的寝室,而是在你的寝室裡?”上官念原問道,“屍體也是在愛麗絲的寝室裡發現的,被鎖在衛生間裡。”
“當時愛麗絲走的時候太急了,沒關門,但是我們回來的時候,卻發現門關着,還上了鎖,很明顯已經有人進去過了,還在裡面等着愛麗絲用鑰匙開門。因為時間已經很晚了,我怕有危險,我就讓愛麗絲到我房間裡了。”曾義桢隻是這麼解釋。
“你們兩個就這樣睡了一晚上?孤男寡女的不怕發生危險嗎?”上官念原忍不住問道,但她看到愛麗絲低着頭,神情明顯有些不太對勁的時候,又趕緊說道,“不是,愛麗絲,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知道的,緊急情況嘛,肯定也不是自己想的。”
“……我的房間都變成兇案現場了,我以後,就和曾義桢一個房間了。”愛麗絲說話的時候已經完全失去了感情,看來真的是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那,那會不會是兇手偷跑進愛麗絲的房間,想要栽贓嫁禍呢?”歐麗卡見氣氛不太對勁,趕緊轉移話題。
“就樂曆現在還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幽宛虛這樣說道,“還不明顯嗎?就他殺的,現在又躲起來了。”
“可是這次判殺沒有兇手指定,很奇怪啊。之前假人張濤濤死的時候,不是還指定了我嗎?”上官念原這樣說道,“是因為這次事發突然,所以沒有兇手指定嗎?”
“有指定,隻不過快了很多,這次沒有等到你們全部過來就要求我們指定了。我和愛麗絲指定了樂曆,因為當時在我們看來,就他嫌疑最大。”曾義桢緩緩說道,“但是現在樂曆卻沒有出現,這次判殺真的很奇怪。”
“明明指定了卻還沒有出現,是不是已經死了?”湯芸突然說道,“不可能躲起來的,不然體罰也可以躲過去了,上次上官也到處亂跑,最後不還是被抓住了嗎?”
空氣有些凝固。
“連環殺人案?”上官念原下意識地問道。
“還有這樣的?”歐麗卡忍不住說道。
“有可能。或者,樂曆在圖書室發現了什麼,導緻他需要逗留一會兒,最後讓他錯過了宵禁開始前的最後一秒。之前王順昌不是說過,宵禁的時間還在外面,發現了就體罰嗎?”湯芸這樣說道,讓所有人都目光都集中在了依舊坐在唐泠音位子上的王順昌,“王順昌,這不是讓你暴露線索或者真相,隻是問你,你的确作過關于宵禁的這樣的說明吧?”
“我的确這麼說過。”王順昌笑着說道。
“那麼,違反宵禁制度的體罰是怎麼設置的?”幽宛虛問道。
“就地處刑,直接抹殺。”王順昌笑着這樣說道。
“大家等會兒去圖書室看看吧。估計屍體就在那裡。”湯芸長出一口氣,看上去似乎真的煞有介事一般。
“所以,整個過程,應該是樂曆趁宵禁的時候殺了獅童光,然後被球狀工蟻發現一路逃到了圖書室,或者是回到圖書室繼續尋找讓他執念極深的線索,然後被發現,最後體罰殺死了。”上官念原沉吟道。
“應該是這樣。”歐麗卡歎了一口氣,說道,“害人終害己啊。”
于是,在湯芸的刻意誤導下,最終樂曆的死也有了合理的解釋,曾義桢沉默地看着湯芸,總想不通為什麼會這樣。時間對不上,各處細節也漏洞百出。獅童光的死,應該有更深層次的理由。
“可是時間對不上,愛麗絲寝室的門,是在他們幾個回來之前鎖上的,這麼說來樂曆分身乏術,不可能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上官念原這樣說道,“以及,之前樂曆可是和獅童光一組的啊,昨天晚上樂曆還這麼關心地讓獅童光好好休息,怎麼突然就背後捅刀子了?”
“這很正常吧?想殺一個人,事先都要穩住他。之前張濤濤想嫁禍給你,不也是和你組隊,先帶你去吃飯嗎?”湯芸反問道,“你真以為樂曆就是個力氣大的單純男孩嗎?我倒覺得他城府很深。”
“随你吧,死人都可以随你冤枉。”坐在曾義桢身邊的愛麗絲突然這樣說道,聲音很小,隻有曾義桢可以聽得到,“魔鬼。”
曾義桢沒有說話,他仍在思考。
為什麼湯芸咬定是樂曆殺了獅童光。
“之前,是我進了愛麗絲的房間,進去略微看了一眼,然後就出來了。”幽宛虛突然語出驚人地說道,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壞理看了她一眼,又低下了頭,“我當時覺得,愛麗絲的搖擺不定有些可疑,就進去看了看。但沒發現什麼異常,當時衛生間也還是正常的。”
“那你為什麼不早說?”歐麗卡下意識地問道,“幹嘛等到現在才說。”
“我怕你們懷疑我,畢竟這也不是什麼正經的行為。”幽宛虛無奈地笑了笑,說道,“不過現在看來,應該隻是湊巧罷了。”
“我還有一個疑問,密室殺人,衛生間的門,内部反鎖隻能内部打開。樂曆怎麼打開獅童光寝室的鎖,又把屍體反鎖在愛麗絲的衛生間裡?”上官念原這樣問道。
“他的異能是力量增幅,獅童光的門可以騙他打開,至于衛生間的門,可能就是強行突破吧。”幽宛虛這樣說道,“之前我們趕到的時候,不是也看到,那門已經化為粉灰了,可能也是樂曆的異能,畢竟我們都不知道他的異能具體是什麼。”
愛麗絲擡頭,看了幽宛虛一眼,兩人四目相對,卻沒有語言的交流。愛麗絲注視着幽宛虛好一會兒,才移開了目光,又看向湯芸,最後擡頭,看向天花闆,開口嘀咕着什麼。
“她在說什麼?”上官念原忍不住問道,“曾義桢,她沒事吧?你們兩個哪天晚上真的沒發生什麼?确認關系沒什麼,不過我們都還小,有些事情不能太急,你沒欺負她吧?”
“沒什麼,你多想了。我隻是被求婚了而已。”曾義桢歎了一口氣,說道。
空氣有些凝固。
“你答應了?”湯芸驚奇地看着曾義桢,問道。
“嗯。”曾義桢點了點頭。
“愛麗絲,good job。”壞理罕見地露出了可愛的笑容,她抱着小熊泰迪,對愛麗絲比了一個大拇指,“壞理看到這個遊戲的一點點正面效果了。”
愛麗絲擡頭,也回敬了一個禮貌的微笑:“也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