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完了?”王順昌看了看牆上的古典擺鐘,下意識地說道,“這麼快啊,我還以為至少還需要一個下午呢。”
“那老師們開始講解?”葉知秋問道。
“……你們自己先來吧,還有點時間。”王順昌這樣說道,“首先,看完自己的表現,自己來點評自己吧,獅童光你先來。我首先問你一個問題,關于幽宛虛所說的令人作嘔的責任感,你有什麼解釋嗎?”
“……與其說是責任感,倒不如說是正義感吧。因為我自己異能的關系,小時候被教育過很多次,後來不刻意去看他人的隐私,就去看社會的黑暗面,也看到了很多,結果就漸漸覺醒了。”獅童光這樣說道,“我開始的時候對那些黑暗面很吃驚,到處揭發,但卻最終使自己陷入了困境——大家都不喜歡隐私暴露,某些暗面的罪過也覺得不說為好,畢竟不是凡事都有害于社會全體,必須司法定罪。
“因此我被狠狠教育,之後就看到什麼都視而不見。結果又被罵成不作為,于是我困惑了,後來我又一次覺醒,才發現,原來這個世界并非黑白分明,善惡兩端,所有的人都是圓滑的,都是灰色的。
“對此,我有些失望,但又花了時間想明白,大概在十歲左右,我就知道,這個世界充滿了合理的錯誤和必要的黑暗,也缺少正義和光明——要足夠強大才能保證消除那些黑暗,于是我決心做一個強大的英雄……類似那樣的執行正義的人。
“僅僅是因為對看到的東西感到不滿,所以我想改變。也許為了正義,想要成為英雄,都隻是借口吧。但無所謂了,因為我真的看夠了那些東西……判殺遊戲裡面也是一樣,我對殺人遊戲本身感到厭惡,是因為正義感,所以為了自己活下來也不會去殺人。看到這種惡劣行徑發生自己卻沒有能力制止,看到别人死去自己卻無法拯救,就會有一種責任感和負罪感。
“現在的我不會刻意去看,但當我無意看到的時候,我内心的正義感就在促使我去做點什麼,如果做不了,它就會譴責我。即使那個人與我毫不相幹,也許我也會這麼做。
“我永遠忘不掉六歲那短短一年,通過能力看到的畫面——詐騙,偷竊,貪污,□□,兇殺,吸毒,叛國,邪教,社會動蕩,警匪勾結,人口販賣,暴力鎮壓,恐怖主義……我承認,人類社會必然是存在問題的,這些問題永遠得不到根本解決,人就是有罪性的,所以我們需要警察和司法。但是,警察和司法即使不會遲到,也總有滞後性,我也是看到悲劇發生才知道有悲劇……”
說到這裡,獅童光深吸了一口氣,似乎他那一被激發出來就無法抑制的傾訴欲望再也止不住了。
“說白了,隻是看多了黑暗,所以向往光明。我兒時的夢想,是當一個警察,當一個光芒磊落的人,現在也是,所以現在我在這裡,想做一個英雄。”
空氣有些凝固。
影蛭首先開始鼓掌,然後大家都開始鼓掌。
“謝謝大家聽我說完。”獅童光紅着臉坐下了。
“沒事兒,誰不想當英雄呢?大家都有正義感。”葉知秋這樣說道。
“獅童光的異能并不擅長戰鬥,更傾向于控制,如果運用得好的話,與敵人智鬥是能發揮很大優勢的。”文言這樣說道,“跟着心藤好好學習精神力的修煉方法吧,這樣事半功倍。”
“明白了。謝謝老師。”
“壞理,你了。”王順昌這樣說道。
“壞理并不擅長智鬥,壞理是單純的笨蛋。”壞理抱着泰迪,認真地說道,“壞理隻負責攻擊,把手放上去就可以了。”
“……跟着文言老師去學身法技巧吧,最起碼要學會怎麼躲避敵人的攻擊。”王順昌有些無奈地說道。
“壞理不需要防禦,壞理能把絕大多數針對壞理的攻擊崩壞。”
“……下一個,愛麗絲。”
“嗯,知道防不住就不要防,抓緊時間跑,對吧?”沉思許久,愛麗絲試探着問道,“同時還要估算自己護盾能夠張開的最大距離,還要判斷速度……”
“具體多遠?”曾正賢好奇地問道。
“直徑三十米的球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