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工作間。
“什麼什麼?常規魔法邪術魔法血魔法還有自創魔法你都會?那你會多少個小禁咒?還有禁咒級别的圖騰領域嗎?這麼厲害哒!呐呐呐給我看看嘛曾義桢!”一隻黑色的四翼精靈繞着曾義桢飛來飛去,不停地說道,“神秘學研究?這種事情什麼時候都可以吧我的主人,先讓我看看嘛!千年以後的魔法究竟發展到什麼水平了,畢竟當年我跟着曾毅遠也沒看到他使用魔法啊。
“哦,你知道嗎?最初神秘時代的研究來源于天然礦物和人工制品,換句話說,來源于挖礦與合成,創始者們通過各種奇怪的方法合成分解獵取要素。初期的爆炸發展真的讓人停不住手,因為可以随意創造屬于自己的世界,每一個魔法師都可以當個創世神,那才是真正的我的世界。”
“你閉嘴夜良殇,什麼我的世界,說的好像是你一個人發明了神秘學一樣,尊重一下Azanor前輩好嗎?吵死了,你就是一隻蒼蠅!”曾義桢不耐煩地說道,随手一拍就把那精靈拍向了一旁的唐夢芸,“你信不信我等會兒把你精靈王叫過來治你啊!”
“我可是寄宿守護靈,怎麼說也輔佐過七代人,是不死不滅的!”夜良殇這樣說道,“要不我們換着各自的故事講講?我當年是接受靈族高層八靈柱的委托,被賣到你們曾氏做了這鎖鍊的守護靈,不然你們氏族害得因為這個控制不住的詛咒死更多人,你得感謝我哦!我們靈族當時完全可以拒絕你們的請求的。”
“被賣?”唐夢芸詫異地問道。
“以前亘古的時候世道很亂,活下來才是王道。你們人類重視宗法氏族,我們精靈也看重血脈,但是内部階級分化的矛盾相當嚴重。當時精靈和龍族還沒聯盟,我和現在八靈柱中的一個精靈關系不錯,因為年少無知,一個不小心就答應把自己賣出去了,曾氏給靈族的條件就是解決階級分化問題的建議。
“按理說這是非常扯淡的交易條件,但無奈當時精靈真的迫切需要人類的管理經驗,于是就答應了。這也為後來精靈和龍族聯盟成立八靈柱打了繼承,但我卻成為了政治的犧牲品。”
“放棄吧,我不會告訴你我的黑曆史,也不會給你踩雷機會。如果你能保持安靜,那就幫大忙了。”曾義桢面無表情地說道,他正坐在神秘筆記前,把台桌上的六邊形圖紙用各種魔法紋章一般的六邊形圖案填滿,像是再玩拼圖,“或者幫我拿一罐光明要素的儲罐。”
“唉,為天才美少年效勞是我的榮幸,我也很想知道你的故事啊,看我的都跟你說了那麼多,你是不是也應該禮尚往來?”那名為夜良殇的黑色精靈飛到一旁的櫃子裡,抱了一個裝着金黃色流體的儲罐,飛過去放在了台桌上,“呐,你要的光明要素,在研究啥呀?給我看看呗,說不定我能幫你解題呢。”
唐夢芸也因為好奇湊了上去,她完全沒接觸過魔法和什麼神秘學,隻是好奇,于是就湊上去看了。
曾義桢沒有說話,手裡的銀錐點了一下儲罐的側面玻璃,就看見有一圈小小的符文法陣亮起,一層金黃色的六邊形圖案紋章浮現在銀錐上,仿佛全息投影一般沒有厚度,然後就被銀錐按在圖紙上的六邊形方格裡了。然後他又點了點邊上其他的要素儲罐,繼續用各種紋章作圖。
“哇,看不懂诶。這是可以組成反射要素還是投射要素?并聯?”夜良殇這樣說道,讓邊上的唐夢芸一頭霧水,“這邊的灼熱要素連到這邊是要幹嘛?”
“你安靜。”曾義桢忍不住說道。
夜良殇低下頭,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但曾義桢并沒有理會,隻是繼續自己的工作。
“義桢,你這是在幹嘛?”唐夢芸沒能忍住,問道。
“按着訂單的需求拼要素,拼出來的成品就是法具内部的符文結構,源系統的是銘文,魔力系統的就是要素。這東西不是我發明的,西方人人都知道。”曾義桢簡單解釋道,“之前王老師的制牌,你要的耐高溫蘊能織物,還有心藤學姐的諧振調節器,朱糾學長的蜘蛛戰衣β,還有你們全員的通用套裝和魔力源轉換核心……要做的東西太多了,完成之後還要組裝實驗再改進,學院還委托了我好幾個前沿工程,所以沒時間出去和你們一起明白嗎?”
“怎麼聽着像是在搞科研一樣?”唐夢芸頓時蒙了,“你在西方也是這樣熬夜弄這些?”
“不然你以為呢?這就是搞科研,該死,我在這裡連個可以交流的同行都沒有。”曾義桢這樣抱怨道,“所以我弄的東西要保密啊,你現在明白了嗎?”
“哦。”唐夢芸大概明白了。
“哇,義桢,你雙标啊,怎麼對她這麼好?她是你女朋友嗎?”夜良殇拉着曾義桢的臉皮,忍不住說道。
“她不是。”曾義桢實在是受不來了,于是放下銀錐,一把抓住夜良殇,這樣說道,“我女朋友是你精靈王!你知道嗎?我最讨厭工作的時候被打擾啊你能不能給我點面子給我安靜點!我本來繼承就沒想到你一個守護精靈這麼飄!”
“你放屁!堂堂精靈王裴羅爾怎麼可能是你女朋友!你做他女朋友都不配!雖然我以前是被精靈階級除名,但我多少還是個精靈,這麼多年我也放下了!不允許你這樣侮辱精靈王!”夜良殇掙紮着罵道。
“你這蒼蠅嘴巴放幹淨點!裴羅爾死了!他女兒愛麗絲長大了就是下任精靈王!愛麗絲是我女朋友!”
“你放屁!”
“夢芸,你去把愛麗絲叫過來!我真是受不了了……”曾義桢這樣說道,然後看向一旁一直沒吱聲的唐夢芸,發現後者的表情明顯有些不太對勁,然後他和夜良殇看着唐夢芸,都瞬間安靜了下來。
“我,我知道了。”唐夢芸的聲音在顫抖,很明顯的顫抖,就和她身體的顫抖一樣明顯,然後她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步一晃地跑了出去,門都沒關,“我我,我馬上去叫她。”
空氣有些凝固。
“你踩雷了?”被曾義桢雙手抓住的夜良殇首先打破沉默,轉過頭來這樣問道,“怎麼一句還把女孩子弄哭了?”
“好像是踩了。”曾義桢松開了手,身體松垮在懸浮椅上,這樣輕聲說道,感覺相當難受,“好吧,的确踩了。”
“那孩子喜歡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