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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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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人點頭:“回檀越,在三樓。”

心經看的人較多,故而每座書閣都有。

謝觀憐聞言面露出感激,雙手合十做禮:“多謝小師父。”

僧人抱着書繼續下閣樓。

謝觀憐素手撩開帷帽的一角,擡眸看向閣樓上,鐘塔紋路,風鈴脆響。

她輕捉裙擺往上而去。

因是冬冷季,寒潮太盛,但凡遇見不是陰雨纏綿,書閣内的窗牗便會支開一半。

書架整齊擺放,架上的書泛着陳舊之氣。

青年長身玉立在書架前,黑睫輕擡,露出似墨玉般的眼,長眉高鼻被暗色的光打出陰影。

他目光掠過中間一排,逐個尋着。

《六祖壇經》

看見這本書,他伸手去取,沒曾料到書架對面的那本書也被人取下了,猝不及防撞進一雙秋水波瀾的吃驚美眸中。

一本書的寬距,看不清她的全貌,卻能若影若現看見雪白光潔的額頭,遠山黛眉微微揚起。

女人看他的眼神無害,似沒想到既會在這裡遇見他。

沈聽肆目光淡然地掠過她,握住沉重的書籍,仿佛沒有認出來對面玉顔半遮的女子,取下後轉身朝另一邊而去。

如此淡漠的态度讓謝觀憐眨了眨眼,不由得想起剛才在樓下遇見的那小僧人。

不認識她的小僧人可會主動向她做禮,而不是向他這般淡然掃過,連眼神都未曾留多久。

況且,誰不知悟因悟性極高,記憶一樣好。

自被沈家主寄送此處後,他便認空餘大法師為師,常年待在大法師身邊,而他過目不忘的美名,她來迦南寺第一日便記下了。

所以他絕非不是沒見她認出來,而是認出來了,但并不在意。

清高的佛子啊。

她抱着心經,眉眼輕彎。

不知道他有沒有走。

謝觀憐摸了摸帷帽上的輕紗,沿着他方才走的方位走去。

這裡人并不多,應該是此間書閣的人不多。

難怪他會來這裡,看來是喜清冷安靜。

喜歡安靜之人大多因孤獨,所以才會常年養成這種習慣,若是蓦然有一日,遇見明媚不知會不會動凡心?

謝觀憐若有所思地走出一排書架。

果然如她所想,他會來這裡就是因為安靜,挑選的地方亦是角落。

青年坐在窗邊的木案前,灰白僧袍逶迤在腳邊,長睫低垂,深邃的輪廓清雅,如貼在窗上的精美剪影,連薄唇都殷紅的極其漂亮。

謝觀憐環顧四周,并未看見其他人,便抱着書朝他行去。

女子的腳步聲很輕巧,攜裹送來一陣極淡的蘭香。

沈聽肆眉心未動,直到對面坐了人都沒有擡頭。

“悟因法師。”謝觀憐放下書,主動開口。

對面的青年輕撩眼皮看去,下颌曲線冷豔,僧袍束起的喉結上有一顆極黑的痣。

幾乎是一瞬間,她的目光被凸出明顯的喉結上那顆黑痣吸引得挪不開。

她莫名的覺得這顆痣打破了他的冷清,隐約透出了他内裡有些斯文的壞。

見她透過遮面的紗幔隻盯着不講話,沈聽肆不知她在看何處,頭微傾,溫聲問道:“不知檀越找僧何事?”

雖他并非是真正的出家人,但長久待在寺中,一應習慣與說辭皆與尋常僧人無二。

僧人喚他師兄,世人稱他佛子,卻都忘記了他并未出家,隻等沈家主傳召回去便接下偌大的沈氏,成為權利之巅的那群人。

雖然所有人都忘記了,但她卻記得。

他是沈聽肆,沈氏的嫡長子。

謝觀憐回過神,擡眸對上他那雙漆黑得能洞察一切的眸子,心跳忽而失律,不禁産生一絲退縮之意。

雖然他看似溫和斯文,但還是給她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壓下心中莫名的想法,她對他彎眼,聲線柔下:“悟因法師還記得憐娘嗎?就是前些時候,你讓我來書閣看經書的那人。”

沈聽肆黑眸輕壓,露出一絲看不清的淺笑:“記得。”

謝觀憐佯裝沒想到他竟還記得,雙眸陡然一亮,漂亮的眸子水盈盈地映照歡喜,卻又因要維持矜持而壓下那股靈動。

低垂脖頸,聲線抑制不住的雀躍,透着幾分難為情:“其實憐娘并非是要打擾法師安甯的,而是那日之後我看了那本書,有佛法不解想要求法師解惑。”

沈聽肆斂目,聲線如常般溫軟清淡:“何處不解?”

謝觀憐道:“說來不怕法師笑話,我自幼便有一病,因學後不懂便夜不能寐,食之更無味,思來想起不知所言的‘三無漏學’,如何除去淫.欲,上書道‘汝修三昧,本出塵勞。淫心不除,塵不可出。’①。”

說至此處,她又忙不疊擡起手,随着長袖滑落,露出皓白的纖細腕子,擺手解釋。

“憐娘并非是憐娘在冒犯法師,而是法師應曉得,我是進寺修行的寡居之人,偶爾也會有特别想要得到之物,但又難以得到,所以想求助法師。”

淫.欲并非男女之欲,而是物欲。

她看他的神色極其認真,令人情不自禁信任她的話。

沈聽肆阖上手中的書,道:“幾千年前的阿難亦有同樣的想法,‘必使淫機,身心俱斷,斷性亦無,于佛菩提,斯可希冀。’②不沾、不看、不妄想,便會使淫機滅去。”

謝觀憐追問:“那若是沾了,看了呢?”

青年眼皮微擡,目光溫和地看向她,“那便看了,沾了。”

謝觀憐看懂他的意思,沾了、看了也與他無關,他不是真佛子,不渡世人。

果真如她所想的那般,世家出身,是個很傲氣的男人。

謝觀憐透過紗幔窺見他臉上神色仍舊柔慈,看不出一絲不耐,連情緒都控制在令人舒适的範圍。

“多謝法師,想來是我悟道不行。”她眉眼染上失落。

沈聽肆垂下長睫,将手中的書放在案上,修長的指尖搭在書封上,寬慰她:“檀越已比尋常人要聰慧許多。”

“真的嗎?”謝觀憐睜着陡然一亮的眼定看他,好似難得被人誇贊,語氣難言雀躍。

許是她的情緒轉變得過于快,他搭在黃皮書封上的手指微不可見地敲了一下,如同外面枯枝上落下一隻小鳥聲響細微。

沈聽肆望向她,唇角含笑:“是。”

“多謝法師今日替我解惑。”謝觀憐神色微霁,最後問道:“月末的法會還是法師嗎?”

眼前的青年看似溫柔很好相處,實則很卻難真的觸碰到,若是說至他不喜之處,便會用柔和的語調表示出冷淡與拒絕。

所以她需要知道月末究竟還是不是他。

若是他,晚些時候她再回去看幾眼,若不是她便不看了。

沈聽肆颔首:“若師傅有事,會是。”

十有八九是他了。

謝觀憐滿足地抱書站起身,卻不甚踩到了自己的裙擺,踉跄下無意識伸手去抓面前的人。

而他似早有預料般,不經意地側身避開。

謝觀憐自然不想落空,所以伸過手碰上他喉結。

喉結被修剪圓潤的指尖劃過,仿若有隻蟻蟲爬在脖頸,也像是朵柔軟的花瓣吻落其上,帶着酥麻的癢意。

他先是微滞,喉結上下輕滾出禁欲之氣,旋即往後退了些,拂袖将桌上的經書拂倒在地。

謝觀憐跌坐回蒲墊上,觸碰過喉結的指尖輕顫,耳邊似有嗡鳴聲響起。

她……碰到的那弧線漂亮的喉結,像是受不住撫摸,失控的在指尖滾動。

分明那張臉生得禁欲、淡漠,可喉結卻凸得明顯。

不僅長着一顆墨般的黑痣,還生得那般的色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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