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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引誘的清冷男主他黑化了 > 第7章 窺視

第7章 窺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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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清晨祈福過後有兩日假,雖不能出寺,但卻可以随意在寺中閑逛。

月娘剛來沒多久,對此地很新鮮,拉着謝觀憐去觀音殿拜佛。

兩人拜完後,轉而又避着人去亭子裡坐,看不遠處的熱鬧。

“憐娘你看那邊那些人在看的人。”月娘指着對面。

金佛露天佛像下圍着一群人仰着頭,似乎是在看什麼熱鬧。

謝觀憐探身從衆人仰望的方向看去。

佛像的旁邊有一小塔,隐約能看見塔中有人。

灰白的僧袍如一抹凄冷的月光,哪怕看不清面容,隻是一道背影,她還是認出來了。

那人是悟因。

謝觀憐道:“那是悟因法師。”

月娘聞言先是一怔,遂眸兒陡亮,身子往亭子外探着要看,還不忘與她說:“悟因法師我曉得,聽說是秦河沈氏,現任家主遺棄在迦南寺的嫡子,沈氏曾經祖上還出過異姓王,現任夫人是君主的表妹。”

這些在氏族之中并非是秘密,所以迦南寺雖遠,但來的貴勳卻不少,這便是其中之一緣由。

謝觀憐手肘搭在欄杆上,單手撐着下巴,眨着明眸望着那道似乎在與人講佛法的背影,沒說什麼。

月娘對沈聽肆很感興趣,“而且我來時聽聞這位佛子生得極其好看,面如觀音,待人和善溫柔,且佛法高超,不少他國高僧每年都會前來尋悟因法師辯經,隻可惜了不是真僧人,若是真僧人,恐怕連王庭第一法師蓮聖子都得讓位。”

她說得很感歎。

謝觀憐不置可否,雖是如此,但他與尋常的僧人沒什麼不同。

剃度,穿僧袍,住寺廟,誦佛經,連眉宇都是出家人的慈悲,沒人會将他當成俗世之人。

柔風拂過,乍然生寒,窗外的人越來越多,已有些打攪裡面的人了,所以侍從上前将門窗阖上,杜絕下方那些目光。

支起的窗戶關上後,屋内的燭火暈黃出暖意。

案幾對立,上擺白淨玉瓶,紅梅修齊得雅緻。

拓跋呈面容俊冷地盤腿坐在蒲墊上,盯着對面佛子低誦佛經。

講完最後的一頁,年輕的佛子擡起清隽柔善的眉眼,“不知小侯君還有何不解之處嗎?”

因為被遺棄在寺中二十年,所以他身上沾染的是甯靜的神性與淡淡的檀香。

拓跋呈阖上一頁未曾翻動的經書,放在膝上,道:“于經書暫無不解之處,但有另外參不透的,所以今日前來向法師請教。”

沈聽肆道:“請小侯君說。”

拓跋呈道:“我想知曉半月前我被圍困在匈奴,你是如何做到讓人放我離去的?”

君主早就對他起了殺心,此次對戰匈奴,他被小人陷害,被匈奴的人抓住嚴加拷打,本以為會命喪匈奴,卻被匈奴人放了回來。

至于為何會猜出是沈聽肆做的,還是他回來後用了半月的時日才查到些蛛絲馬迹。

一介僧人,竟能讓敵國将士放他國主将領,這不得不令他多想。

所以今日假借求文佛法之由,從秦河趕來丹陽。

“我很好奇,沈郎君想在我身上得到什麼?”他深深地看了眼對面,容色不改的青年,沒再用法師,而是用了世俗稱呼。

沈聽肆掠過他眼中的警惕,莞爾道:“并不是想從小侯君身上得到什麼,隻是想與侯君做個交易。”

找他做交易?

拓跋呈第一反應便是他想要回秦河沈氏,做回矜貴的沈氏嫡子,但轉念又一想,他連手都能伸去匈奴,怎會這麼多年都回不去秦河?

拓跋呈并未當即答應,盯着他問:“你想與本侯做什麼交易?”

沈聽肆側首,溫和的目光投向窗上,“下次侯君再聽佛法時,再與侯君議論。”

拓跋呈也想起了,這裡并非是商議之地,遂沒再追問。

既然今日得不到答案,他也不打算再在此逗留。

拓跋呈乜斜對面佛子清隽出色的側臉,漫不經心地抻袍,站起身請辭:“如此,那本侯便不打攪悟因法師了。”

“小侯君慢走。”沈聽肆雙手合十作揖。

拓跋呈回了個像模像樣的佛禮,轉身闊步出了房門。

佛塔三層,内裡修建與匈奴王庭的風格竟出奇地相似。

他稍作留意了周圍的壁畫,想起屋内那看似慈悲渡人的佛子,心中劃過一絲怪異。

有幾分眼熟,也或許是他的錯覺,僧人身上都是這般的氣度。

“侯君?”侍從見他止步不前,輕聲喚了聲。

“無礙。”

拓跋呈繼續朝着樓下走去。

出了佛塔後,那股怪異感遽然消散,他踱步在小道上,看着周圍典雅莊重之景,臨時起意在周圍逛逛。

拓跋呈對跟随在身邊的侍從揮手:“不用跟着。”

“是。”

侍從恭敬地退下。

寒風冷冽,冬山如睡,山中小道兩邊鋪滿藹藹白雪。

沈聽肆在台階下方便聽見了上面傳來的動靜,待走上最後的台階,還沒擡眸看去,女子凍得哆嗦的嗓音,含着欣喜傳來。

“悟因!”

他撩眼看去。

隻見頭上歪歪斜斜帶着帷帽的女子,看似難受地趴在雪地上朝着他揮手。

她像是垂頭喪氣地待了有會子,蓦然見到他出現,激動得連稱呼都不知覺親近了。

是謝觀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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