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絮傾笑笑沒有接話,他和讀者走得不近,不會像群友那樣親昵地喊讀者“寶寶”“小天使”,更何況“老公”“老婆”了。
他很注意這些距離感。
讀者就是讀者,不是老公,也不是老婆。
水群這種事,起了開頭就沒完沒了,溫絮傾被帶着聊了很久。
[性感母蟑螂:我靠,我跟你們說,我隔壁在裝修,聲音噼裡啪啦的,吵得我頭都大了,最重要的是,因為這個聲音我都不想畫了,我這周又斷更了(老實)]
[小魚小魚:裝修确實擾民,但螂啊你拍着良心說,真的是因為鄰居斷更的嗎。]
[性感母蟑螂:真的啊,你們不知道隔壁有多讨厭,跟打炮仗一樣,難道你們鄰居不讨厭嗎?!]
[扣腳殺手:不認識鄰居。]
[小魚小魚:隔壁空着沒人住,不讨厭空氣哈。]
[黃鴨:小爺住獨棟别墅。]
[小魚小魚:夠了,我要跟你們這些有錢人拼命!]
話題徹底扯遠前,溫絮傾想着自己鄰居,目光柔和,慢吞吞打字。
[w:我家鄰居倒是蠻可愛的。]
[性感母蟑螂&小魚小魚&扣腳殺手&黃鴨:?!]
看到他們這麼震驚,溫絮傾唇角笑意越發濃郁,他關了手機,沒再水群,準備去鍛煉。
在他轉身刹那,掃地機器人,毛毛蟲枕頭,電腦桌,薔薇盆,沙發,風鈴……同時亮過紅光,腥紅又明顯。
哥哥和誰聊天聊這麼久,還對那個人笑得那麼開心。
害他又嫉又妒。
其他人知道哥哥喜歡吃什麼喝什麼,知道哥哥沐浴露用的牌子是他代言的嗎?知道哥哥最喜歡畫的姿勢嗎,知道哥哥臍腹有痣嗎。
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
黎郁神經質地咬食指,指尖滲出鮮血,發瘋妒意近乎攪碎割破黎郁内髒,剜出血淋淋的血肉。
幹淨鸢色眼瞳被猩紅占據,黎郁染血唇角誇張地向兩邊臉頰揚。
兩枚整齊潔白的尖牙沾了些血肉,在月色中反射森寒紅光,嘴角弧度越來越大,越來越誇誕。
要做乖小孩,隻對哥哥笑。
哈。
哈哈。
指尖血迹滴滴答答。
纖麗身影撫摸光滑綢緞,面料柔順輕薄,很多部位都空蕩蕩,這件旗袍做了深v設計,本該露出的部位被塊搖曳布料遮住。
由瞬移異能者運送,光是運費就花去六位數。
黎郁褪去身上這件衣裳,換上近乎什麼都遮不住的修身性.感旗袍,酒色極其襯他膚色,顯出片片白膩。
胳膊上的陳年傷疤也沒有破壞絲毫美感。
他有耳洞,白天裝乖時不會戴,但現在……兩枚紅色流蘇耳墜挂在柔嫩耳垂,更為黎郁添了抹豔色風采。
旗袍蹁跹露出細瘦腰肉,與白皙光滑的長腿,匿在夜色中的半張臉頰微紅。
褪去故作無辜的青澀,黎郁此時暗秾到不可方物,華美漂亮,藏匿絲泛冷的媚态,唯有月色可見。
少年身段柔麗,面容華豔,身穿露.骨修身旗袍,即使踩下雙紅色高跟鞋,可絕不會被人錯認性别。
畸形恨欲纏繞,溢散紅光形成密不可分的羅網,鋪就于冰涼地闆,鈎織成時間王座,定格于黎郁身上,為他加冕成君王。
黑漆漆影子拖曳成細長鬼魅形狀,凝結成洶湧绮想。
腰肢輕晃,步步生姿,開叉的旗袍讓大腿若隐若現,細長的紅色高跟鞋襯得腳踝青骨纖細漂亮,也顯出小腿流暢的肌肉與他特有的嬌态柔迤。
溫絮傾家裡窗台風鈴漸漸停滞,門縫吱吱呀呀,黎郁步伐款款,含着滿腔病态妒念的人踏入。
大概是鍛煉太累身上汗水又多,白色背心緊緊裹着溫絮傾身體,臉頰與身體都有靜止熱汗。
形貌昳麗的少年雙耳流蘇蕩漾,酒紅色旗袍舒卷,半.裸長腿微屈,癡癡地與溫絮傾指尖互觸。
黎郁臉頰迅速染紅,溫絮傾異能在他身上起了作用,他被扭曲濃欲囚困,露在外面的肌膚渲染出粉色,猩紅眼裡隻看得見男人。
而溫絮傾此時根本無法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