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柔柔嗔怪:“要是不負責,我可不會原諒你。”
黎郁沒等到回應,他也不惱,目光鎖着溫絮傾身上的血絲。
不舔幹淨,會被哥哥發現的。
他不夠乖,于是溫絮傾從下巴到鎖骨,再到……上半身哪哪都有。
黎郁耳肉通紅,病态潮紅拍打他鼻息,舔舐着哥哥下巴時,他幸福得簡直要昏厥了。
眼底藍光開始不安分地變濃,異能也在蕩漾。
舔舐時,他眼裡藍光已經忽閃到了極緻,再肆無忌憚下去,他知道自己會被男人當場抓住他此時模樣。
他不敢被發現。
黎郁雙耳流蘇晃蕩,漾起時貼上溫絮傾臉頰,溫絮傾昏鈍腦海就多了抹癢意,與臉上濕潤混雜,似乎下一秒就能睜開眼睛。
眼看真到了異能的極緻。
殷紅舌尖隻能遺憾地收斂,黎郁眼裡流淌着淚水,淚滴在溫絮傾肌膚上時,把血漬沖洗幹淨。
他本想完美複刻哥哥畫裡的模樣。
甚至還準備了奶油。
可……
時間不夠。
沒辦法讓哥哥吃上香甜奶油。
不完美的複刻,哥哥今天也不會喜歡他了。
身影拖曳回去,鞋跟與地闆碰撞,發出聲響,背影消失在門口那刻,風鈴聲叮叮咚咚,被禁止的時間再次流動。
溫絮傾睜開眼眸,下意識摸了摸唇。
奇怪,他怎麼感覺剛剛吃到了什麼好吃的東西。
但他分明沒吃任何東西。
想不明白,溫絮傾擰開水蓋,吹了吹飄在水面的枸杞,咕咚咕咚喝下小半。
他拿着換洗衣服,走進浴室洗澡,無意間把所有罪證都清洗幹淨,他更是無從發現任何異常。
水聲嘩啦啦,溫絮傾換上柔軟睡衣,給布布喂了根貓條,還陪它玩了會兒,點起驅蚊燈,給自己噴了點花露水,躺床上玩了會兒手機,按滅燈,緩緩地閉上眼眸。
睡覺前,他思緒飄忽,忍不住想,他的鄰居應該會喜歡虎皮蛋糕吧。
第二天一早,溫絮傾洗漱完,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松了口氣,驅蚊工具很有用,他已經連續兩天沒有蚊痕了。
就開始忙碌的做甜點,他準備做兩人份,溫絮傾往窗台看去時,看見黎郁再給胖橘貓喂罐頭。
一人一貓相處的其樂融融。
黎郁站在那就是幹淨柔軟的代名詞,溫絮傾眉眼更加柔和,虎皮蛋糕做好了後,他順手熱了杯牛奶,也算為黎郁準備的早餐。
溫絮傾做完,黎郁就恰好擡起了頭,邊哒哒哒地朝他跑來,邊眉眼彎彎地說:“哥哥,我馬上來。”
窗戶開着,哪怕黎郁沒刻意揚起聲音,溫絮傾也聽得很清楚,他眼尾好心情地微揚。
溫絮傾站在門前,剛一打開門,眼裡就倒映出黎郁這張精緻的小臉,他沒多看,目光落下時看見少年結痂指尖,血迹早已幹涸,餘下的齒痕卻依然顯眼又深。
看起來像黎郁自己咬的。
溫絮傾沒有詢問少年原因,以免無意間再次揭露他的傷疤,他垂眸看着黎郁毛茸茸的腦袋,輕聲說:“下次給你的點心多加糖還有香芋粉,喜歡吃嗎?”
黎郁眨着眼睛,直勾勾看着他說喜歡。
他想了想,可憐兮兮的舉起手指:“我手好疼呀。”
溫絮傾凝着早已結痂的食指,道:“我給你拿醫藥箱,等一下。”
他拿好醫藥箱遞給黎郁,溫絮傾道:“無論什麼傷,隻要耐心塗藥,包紮,然後就會好了。”
黎郁乖巧點頭,自己給自己包紮傷口,望着手法醜陋的包紮痕迹,慢慢地把唇角抿平。
他更想哥哥親手為他處理傷痕,這才會讓他有種被在乎的感覺。
可溫絮傾沒有,黎郁無法滿足。
倒不是溫絮傾不願意,隻是他剛剛發現手套破了個口,和黎郁雙手互碰,他沒辦法保證異能不會被觸發。
沉默片刻,黎郁擡頭,望着溫絮傾眼眸,熟練說謊:“我新加了個網友,但不知道該怎麼和他相處。”
他喉結微滾,假裝不經意地詢問:“哥哥在網上也有好朋友嗎?”
昨天沒來得及查看溫絮傾的手機,黎郁到現在還不知道是誰讓哥哥露出了笑容。
他醜陋妒念到現在還沒散去。
倘若此刻溫絮傾回了他不愛聽的話語,黎郁那妒意恐怕會化為牢籠,将溫絮傾與他自己鎖在方寸之地。
在隻有他們兩人的世界裡肌膚相親,隻要他因哥哥異能失控,哥哥肯定不會放他不管,他們就能順理成章地褪去衣服,耳鬓厮磨。
日日夜夜隻有彼此不斷融洩,哥哥被鎖着四肢不能動彈,無法玩手機背着他和人聊天,他可以親口給哥哥喂食,他甚至可以為哥哥代筆畫畫,照常更新,不讓多餘的人發現異常。
在這個世界裡,哥哥隻有他,他也隻有哥哥。
沒有人會發現哥哥被他囚禁了。
黎郁陶醉地想,多麼完美溫馨的小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