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絮傾還記得布布剛當公公那幾天可不喜歡他了,氣鼓鼓地背着他,躲起來不讓抱,後來多喂了點罐罐,就不生氣了。
黎郁慢吞吞哦了聲,不想把話題停在橘貓上面,除了溫絮傾,他不在乎任何生物,包括他自己。
他又怎麼可能特意為輛肥貓起名。
為他人取名就是主動制造羁絆與軟肋,這是溫絮傾曾告訴他的真理。
可是哥哥……
原來羁絆與軟肋可以被輕易抛棄,随意遺忘。
你會希望幺幺明白這個道理嗎?
黎郁眸色深深地與溫絮傾對視,把話題引回正軌,微微彎腰,領口敞開露出少年特有的滑嫩肌膚,表情苦惱:“可是……那套貓耳制服,尾巴真的好難戴,哥哥可以到我家為我戴嗎?”
“不戴尾巴,拍照片就不好看了。”
“我想發給粉絲們看,如果不好看,我對粉絲們很愧疚,說不定還會被别人罵。”
黎郁哽咽着,可憐兮兮:“罵我不好看,還罵我營業不積極,說不定會被成千上萬個人轉發嘲諷。”
尾音勾了絲顫抖哭腔,眉眼濕潤昳紅,長長睫毛擡起,露出雙濕漉漉的大眼睛,左眼小痣像顆滾燙淚珠。
溫絮傾眉宇微斂,以黎郁的名氣,這事很有可能。
少年稚嫩,懵懂,漂亮,天生應該在象牙塔裡被細心呵護,不該面對任何惡意。
可,戴尾巴……
這件事實在是太出格了,他們現在的關系還遠遠沒到這一步,不是句問心無愧就能掩蓋敷衍過去的。
他到底是有着那般難以啟齒異能的成年男性。
溫絮傾猶豫,思忖着折中的方法。
黎郁指尖絞着衣角,害羞地說:“戴尾巴很簡單的,哥哥隻要夾我衣服上就好了。”
原來是夾式的。
還好,溫絮傾松了口氣。
不是他想象中的入.股式尾巴。
而是給穿着衣服的黎郁戴尾巴,如果是入式的,就需要把他褲子褪去,然後他塞進,如果是這種,溫絮傾就不可能答應了。
畢竟這樣,他不可避免地會看見男孩最柔軟細膩的……說不定還會觸碰到他。
若他的異能在黎郁身上起了作用,害少年像第一次見時那樣染上绯意情潮,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溫絮傾燙着耳根不敢細想。
鄰居互相串串門也很正常,不算沒有邊界感。
想着,溫絮傾神态微松。
再說了,隻要他不觸碰到少年肌膚,隔着衣服幫他戴條毛茸茸的尾巴,能出什麼事?
暗處,黎郁悄悄翹起了唇角,瞧啊,他多了解溫絮傾,知道怎麼示弱才能讓男人心軟。
那隻臭綠茶貓拿什麼和他鬥。
黎郁眼瞳閃爍亮光,清楚以哥哥的性格,絕對不會拒絕。
思忖過後,溫絮傾唇輕啟,正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