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臉男生聽到沈時澤把事情揭得這麼清楚,當即就變了臉,“副會長,你既然知道,就應該明白我們賠得多慘,竟然還護着她?”
沈時澤溫柔地笑着說:“這件事情本來就不關她的事,你們自己開的局,輸了賠,不也是自己活該嗎?”
尖臉男生不服氣,“不行,今天你說什麼,我們都不能放過她!”
尖臉男生眼睛懷疑地上下打量着沈時澤,“副會長,你不會是看上她了吧?所以才這麼護着她!”
沈時澤指腹相互不斷揉搓着,語氣如常地說:“我隻是就事論事而已。”
“哼!我看你們一個個的都是被她蠱惑了,她就是個害人精!”
“你們賠錢和我沒關系,非要把這個罪名安在我的身上,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遲惜白不服氣地說:“你還不如直接說,要把我賣了補償你們的損失。”
尖臉男生像是被戳穿了心思一樣臉紅了起來,磕磕巴巴地說道:“賣了你能有幾個錢,我們隻是看不慣你而已!”
“我們是要給趙微瀾出氣!”
“打着我趙家的旗号來做這件事情,我趙頌臣竟然不知道,真是笑話。”
遲惜白忽地擡頭看去,趙頌臣和陸遇筝并排從台階下走上來。
趙頌臣的眼風掃過遲惜白驚訝的臉色,忽略心頭的異樣,鋒利的眼神直接釘在尖臉男生身上。
尖臉男生臉色一白,随即讨好地笑了起來,“頌、頌臣,你,你怎麼來了?”
趙頌臣慢條斯理地說:“我不來,還不知道你打着我趙家的名号,幹出這種事情。”
尖臉男生被趙頌臣說得整個人顫抖着,“我、我也是,我,我是為趙微瀾出氣啊!”
趙頌臣說:“我竟然看不出來,你搞這一出是為微瀾出氣,反倒是給她招仇恨吧。”
“遲惜白在馬場上救了微瀾,就是我趙家的恩人。”趙頌臣的眼睛掃視着尖臉男生背後的每個人。
“我趙頌臣今天就把話放在這裡,誰再因為此事針對遲惜白,就是和我趙家作對。”
趙頌臣的話擲地有聲,尖臉男生憋着氣,隻能灰溜溜地跑了。
陸遇筝走到遲惜白身邊,輕輕握了握她的手,柔聲說:“沒事了。”
趙頌臣無視了陸遇筝的動作,擡頭隔着兩級台階看向遲惜白,“你......沒事就好。”
陸遇筝瞥了趙頌臣一眼,“今天多虧你了。”
趙頌臣說不必,紳士地說:“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這個人不會再來打擾你的。”
遲惜白點點頭,朝他笑了笑,如朝花燦爛,“謝謝你,趙同學。”
趙頌臣呼吸滞了一瞬,壓住眼底翻湧的情緒,黑沉如墨的眼睛盯着遲惜白,語氣如常地說:“不用,我先走了。”
看着趙頌臣離開的背影,遲惜白微微松了口氣。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趙頌臣看她的眼神.....有點不知道怎麼形容,像是又愛又恨的。
看台上不遠處,一個戴着墨鏡的男人突然勾唇笑了笑,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徐秘書,給萊頓公學回複,校慶日的演講,我接了。”
遲惜白和其他三個人一起跨越馬場走到對面主席台去。
“會長,剛剛那個男生,不是因為趙微瀾來針對我的吧?”
陸遇筝點了點頭,“論壇上那個投票貼,實際上是他們用來賭博用的,帖子的内容我已經封禁了,你放心。”
“這個人投了一百萬,把自己的家底都掏光了,拿不回去,心裡自然不痛快,”喻馳野雙手交疊枕在腦後,“他當然要想辦法把錢要回去,所以就把主意打到你身上來了。”
“願意跟着他的,都是賠太多了的。”
原本在他們眼裡,趙微瀾的赢面是更大,笃定了遲惜白一個新手菜鳥肯定沒辦法赢得過趙微瀾,所以才敢下重賭。
沒想到,遲惜白爆了冷門,拿下這一局,他們的錢都打了水漂,有些人把自己的家底都掏進去,就是為了大撈一筆,現在反倒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遲惜白沒有為他們感到可惜,這些都是自作自受,還要拉她下水當替罪羊,真是可惡!
“今天謝謝你們幫我解圍。”遲惜白真摯地朝他們道謝。
“好啊,”喻馳野眨眨眼,“給我一幅畫做謝禮就行,我要你親手畫的。”
遲惜白被他逗得噗嗤一笑,“好啦好啦,你想要,我會給你畫的。”
陸遇筝抿了下唇,沒有說話。
遲惜白在萬衆矚目下走上頒獎台。
左岩走到遲惜白跟前,把馬術比賽的桂冠獎杯遞給她,真心地笑了,眼裡滿是欣賞和安慰,“恭喜你,今年馬術比賽的冠軍,屬于你。”
遲惜白接過獎杯,呼吸也重了一瞬,心潮澎湃,一陣激揚的情緒在她的胸腔裡席卷着。
“謝謝!”
左岩輕輕抱了一下她,“我還有一件事情想告訴你。”
“遲惜白同學,作為米赫馬術協會的副會長,我謹代表馬術協會,誠摯地邀請你加入米赫馬術協會。”
突如其來的消息把遲惜白砸蒙了,她愣愣地眨了眨眼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