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惜白:又來?
遲惜白頭疼地說:“我不是陸會長的女朋友,你别誤會。”
沈時澤的哭腔立刻收了回去,“是嗎?那你為什麼不解釋?”
遲惜白說:“我跟會長聊過了,他說清者自清,沒什麼好解釋的。”
沈時澤磨了磨後槽牙,“是嗎?”
他微歎了口氣,認真地看着沈時澤說:“這種事情總歸是你吃虧,我不希望你委屈自己。”
遲惜白其實不太在意流言,而且捕風捉影以訛傳訛的事情也沒什麼可信度,不用在意很快就會被大家遺忘。
但是沈時澤這麼一說,遲惜白卻覺得自己好像也有一點點在意。
遲惜白說:“副會長,謝謝你。”
“但是,我有件事情想問你。”
沈時澤紳士地說:“你問吧,我一定言無不盡。”
遲惜白盯着他的眼睛,問:“副會長,我記得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對我不假辭色,甚至還有點讨厭我,為什麼态度轉變得這麼快,我都有點害怕了。”
沈時澤和她對視兩秒,蓦地一笑,仿佛春花盛開,星辰入眸。
遲惜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她和沈時澤見了這麼多次,還是第一次覺得,他長得這麼……美。
沈時澤是典型的男生女相,隻是輪廓線條并不像女生柔和,反而有棱有角的清隽給他添了幾分不落凡塵的仙氣。
“我以為,你知道的。”
遲惜白:“嗯?我不知道呀。”
沈時澤看了看自己一身狼狽,輕輕一哂,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你确定,要和我站在這裡說話嗎?”
遲惜白:……
沈時澤彎下腰,湊到遲惜白耳邊,清雅的嗓音和香甜的橘子味鑽進遲惜白的耳朵和鼻子,激得她心頭一麻。
“去我房間吧。”沈時澤說。
遲惜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近沈時澤的房間裡的,他好像有什麼特殊技能,一勾勾手,她就跟着走了。
這不行啊!
遲惜白拍了拍自己的腦瓜。
“我這裡沒什麼可以招待你的,水可以嗎?”沈時澤問。
遲惜白連忙點頭,“你不用管我的,趕緊去換衣服吧!”
沈時澤身上的果汁都快幹了,把他胸口的一大片都染成了橘黃色。
沈時澤卻渾不在意地說:“沒關系。”
然後慢條斯理地把水遞給遲惜白,才從衣櫃裡拿出替換的衣服走進浴室。
遲惜白百無聊賴地等着沈時澤出來,打開iClass上論壇逛了逛。
她和陸遇筝的绯聞熱度依然高居榜首無人能及,剩下的帖子都沒什麼意思,遲惜白隻好關了論壇,趴在桌子上玩手指。
“抱歉,久等了。”沈時澤草草沖洗了一下身上的污漬,換好衣服出來了。
遲惜白搖搖頭,坐直了身體。
沈時澤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抿了兩口,才說:“你剛剛問我的問題,我以為自己表現得足夠清晰了。”
“可是,你卻一點也沒察覺到,看來是我還不夠啊。”
沈時澤喟歎一聲,隻是這謎語人的說法,讓遲惜白更糊塗了。
她迷茫地看向沈時澤,“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副會長。”
沈時澤的眼睛注視着遲惜白,如同将她整個人都包裹在他的宇宙中心,聲音如情人低語一般動人,“因為,我喜歡你。”
遲惜白霎時間瞪大了眼睛,手沒拿穩一把打翻了水杯,整杯水都澆在了自己身上。
蒼天啊,她今天是什麼倒黴日子,已經打翻兩次水了!
沈時澤想給遲惜白遞紙巾,但她自己已經手忙腳亂地抽了紙巾給自己擦拭了。
“沈、副會長,你,你就别拿我開玩笑了。”遲惜白皺着眉頭,欲哭無淚地說道。
沈時澤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我沒有開玩笑,惜惜,我是認真的。”
遲惜白張了張嘴,發現自己所有的語言系統都好像罷工了,隻能說:“副會長,我既不聰明也不漂亮,我配不上你,你喜歡我是你的損失,要不你再......考慮一下?”
沈時澤卻含笑看着她,說:“我已經考慮很多次了,但是每一次都是這個結果,惜惜,我希望你明白,我是真的喜歡你。”
遲惜白呐呐地說:“你喜歡我......什麼?”
沈時澤思考片刻,說:“你還記得我們在學生會辦公室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
遲惜白點點頭,那個時候,沈時澤還陰陽怪氣她。
沈時澤說:“其實那個時候,我已經對你,一見鐘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