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惜白沒有故事線,不知道四個男主和女主之間是怎麼産生感情的,也不知道她到底哪裡偏離了故事線,劇情在哪裡走偏了?
蒼白的手越過她的肩膀,拿走了遲惜白手裡被摧殘得很厲害的青菜。
“怎麼了?”沈時澤說:“心不在焉的。”
遲惜白偏頭去看他,眼睛似乎被燙了一下似的趕忙低下來,“沒、沒怎麼。”
“那你為什麼不敢看我呢?”
遲惜白身體不自覺地抖了一下,“沒有啊,我,我就是感覺脖子有點酸。”
“那個,忙也忙完了,你要不先回去吧,剩下的我自己能行。”
聽到遲惜白下的逐客令,沈時澤又換上了一幅令人忍不住憐愛的表情。
“惜惜,你是不是嫌我煩了?”
遲惜白連忙否認。
“那你為什麼要趕我走呢?”沈時澤放下手裡頭的青菜,轉身一步步逼近遲惜白。
“你明明知道的,我今年要一個人過年,為什麼還要趕我走?”
沈時澤言語上示弱,可是身體卻強勢地緊逼着她,将她困在竈台之間。
遲惜白看着近在咫尺的神顔,忍不住喉嚨滾動,“我、我不是......”
“我不是想趕你走,就是、我、我怕你吃不慣我們的粗茶淡飯。”
“我可以的,”沈時澤說:“隻要是你做的,我都可以的。”
兩個人呼吸交纏,如同交頸而卧的鴛鴦。
“惜惜,媽媽回來了,你......诶......你們......”
遲媽媽腳步一頓,不可思議地看着兩個孩子如此近距離地緊貼着。
遲惜白連忙推開沈時澤,臉上還有未散的紅暈,“媽、媽你回來了?”
遲媽媽遲疑地眼神在兩人身上遊離,點點頭,“嗯,我看到你春聯貼好了,阿澤也在啊?”
沈時澤乖巧地笑了笑,“是,阿姨。”
遲媽媽遲疑地叫了遲惜白一聲,“你過來幫媽媽整理一下東西。”
遲惜白連忙跑過去接過遲媽媽手裡的東西,兩人一起往客廳走。
透過廚房的軒窗,可以看到沈時澤十分熟練地拿起圍裙穿上,拿起籃子摘菜洗菜,像是已經練習過千八百遍了的樣子。
遲媽媽收回目光,低聲問道:“惜惜,你和沈家少爺……是怎麼回事?”
遲惜白拍了拍小紅臉,說:“媽,是個意外,我們沒什麼的。”
遲媽媽半信半疑地看着她,歎了口氣,“其實沈少爺人也不錯,比起少爺随和很多,以後過日子也省心。”
“但是你現在還小,剛成年,而且還沒畢業,還不能太早……”
“媽!”遲惜白急急忙忙打斷她,“我沒想談戀愛。”
遲媽媽略感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抿唇笑着說:“那也好,先專注學業最要緊。”
“那你去廚房吧,總不能讓客人做飯,你等會兒問問沈少爺,讓人家留下來吃個年夜飯。”
遲惜白點點頭,說:“副會長他今年一個人在這裡過年,也怪冷清的。”
遲媽媽本來隻想客套一下,沒想到是這個情況,現在人是不留也得留了。
遲媽媽歎了口氣。
罷了,孩子也怪可憐的,大過年的,一個人多冷清啊。
遲媽媽在陸家當保姆,廚藝自然是沒得說的,年夜飯當然是遲媽媽掌勺,沈時澤在旁邊打下手,反倒是遲惜白沒事幹,站在逼仄的廚房裡顯得礙手礙腳。
她悄悄出去溜達一圈,看到村裡的小孩在點炮竹,心血來潮也去小賣部挑了幾種拎回家。
回到家的時候,年夜飯已經擺上桌,遲媽媽說:“你跑哪裡去了,快點洗手吃飯了。”
遲惜白把煙花吊在門環上,小跑着去洗手。
遲家簡樸的小桌上擺滿了年夜飯香噴噴的飯菜,三個人圍坐在桌前。
“來,我們一起舉杯,祝我們明年一切順利,平平安安,無病無災。”遲媽媽說。
三杯橙汁在半空中相撞,許下新一年的願望。
“新年快樂!”
窗外深藍色的夜空陡然綻放出第一朵煙花。
砰、砰、砰。
五彩斑斓的煙花綴滿了天空,透亮的顔色照亮了遲惜白半邊側臉。
這是遲惜白在這個世界中過的第一個新年。
有家人,有朋友,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