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各位已經成年,現在手上已經持有家族企業百分之三十四的股份。”
楚祐甯慢悠悠地抛出自己的條件,“隻要各位把自己手上所有的股份都轉移到我名下,我自然會放了遲同學。”
“我答應!”喻馳野搶答道。
楚祐甯挑眉,“喻公子不用太快答複,我知道你手裡并沒有這些,何必糊弄我呢?我需要喻首相幫我重新調查一個舊案,具體情況我已經通過email發給喻首相了。”
“隻可惜喻首相把它當垃圾删掉了,希望喻公子使使力。”
喻馳野這下子眉頭緊皺。
他自己倒是沒什麼不能給的,但是老頭子的心思不是他能夠左右的,這下子要怎麼辦?
“你拿什麼保證,我們交出股份之後,你會放了她?”一直沒有開口的陸遇筝直直望向角落裡的微型攝像頭。
楚祐甯說:“我是個生意人,自然講究誠信為本,四位放心,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之後,自然會放了遲同學。”
遲惜白大聲喊道:“你們千萬不要相信他,一個綁架犯的話有什麼可信度,你們要是真的相信他的話,才是真的竹籃打水一場空!”
楚祐甯扼住了遲惜白的脖子,皮笑肉不笑地說:“遲同學,為了你的生命安全考慮,你還是少說點話吧。”
遲惜白被掐得難受,整張臉都憋得通紅。
“怎麼樣,你們都考慮好了嗎?”楚祐甯悠悠地問道。
沈時澤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袖口,掩住顫抖的指尖,說:“抱歉,雖然我不知道楚總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心思,但是,一個特招生而已,還不值得我拿三分之一的股份來換,恐怕要令楚總失望了。”
楚祐甯哦了一聲,“那麼,陸少爺也是一樣的态度了?”
陸遇筝垂下眼簾,說:“楚總如果沒有别的事情,我就先告辭了。”
四個人都一模一樣的态度,楚祐甯并不意外,他慢慢松開了禁锢遲惜白的手,揉了揉手腕。
楚祐甯歎了口氣,說:“我早就料到了幾位薄情寡義,沒想到竟然這樣冷漠無情,遲同學,你覺不覺得可惜啊?”
遲惜白說:“楚總不用這樣試探我,對他們來說我隻是個特招生,股份和我孰輕孰重,他們都很清楚,你還不如直接用錢和他們談,來得更簡單。”
楚祐甯撥弄了一下袖扣,說:“是嗎?”
他的聲音如同午夜徘徊的幽靈般不可捉摸,“不過,我也沒想過要靠這個窮學生。”
“方弄溪。”
楚祐甯一聲令下,大門突然砰地一下關上。
四人被直接關在大堂裡。
“人都清理掉了嗎?”楚祐甯問。
“清掉了。”方弄溪言簡意赅地回答。
楚祐甯歎了一聲,“各位也算是聰明人,帶了那麼多人來,并沒有單獨赴約,你們也不怕我一怒之下,殺了人質?”
“不過沒關系,”楚祐甯沒有給他們回答的空隙,直接說:“反正那些保镖已經被一網打盡,你們幾個,現在也算是我的人質了。”
刹那間,陸遇筝已經想明白了楚祐甯的意思,沉聲說:“你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我們的股份。”
楚祐甯撫掌說:“不愧是陸家的大公子,你很敏銳,隻可惜,太晚了。”
“你們在我手裡的消息,已經飛到你們各自的父母身邊,我想很快,他們就會準備好贖金來找你們的。”
趙頌臣眯起眼,冷笑道:“楚總好手段。”
“過獎。”楚祐甯笑納了趙頌臣的陰陽怪氣,“比不上趙公子,冷血無情,連自己的弟弟都可以出手對付。”
“不過,如果不是你苦苦相逼,你的弟弟也不會走出那個海島,我也不會這麼順利,就把你們攥在手裡。”
“這樣說起來,還得感謝趙公子。”
遲惜白被這麼大的信息量沖得頭暈。
“如果你想要用我來要挾趙冬寒,恐怕就料錯了,他可不會擔心我的死活,如果我死了,恐怕他會放三天三夜鞭炮慶祝。”
楚祐甯無所謂地聳肩,“無妨,你不行,不是還有你弟弟嗎?”
“呵。”
楚祐甯一頓,低下頭去看發出輕蔑的嗤聲的遲惜白。
“楚祐甯,你真是個可憐蟲。”
楚祐甯眼睛一眯,“你說什麼?”
遲惜白說:“不管你想要什麼,光明正大地去争去搶都沒有關系,但是隻有陰溝裡的蛆蟲,才會用這樣龌龊的見不得人的手段。”
“你這樣,和你恨的那些人有什麼區别?!”
楚祐甯像是被人戳中了心裡頭最深的傷,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大喝道:“你懂什麼?”
遲惜白說:“我是不懂,但是我知道,你愛的人,愛你的人,他們不會希望你做這樣的事。”
楚祐甯喃喃地說:“我愛的人,愛我的人?”
他哈哈大笑起來。
“這個世界上,哪裡還有我愛的人,哪裡還有愛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