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雖然在我聰明智慧的大腦裡你暫時還沒有發生過那些和你這個人完全就沒有關聯的事,但為了讓我戰友安心我還是告訴了她真相。”
在兩人結束戰鬥,五條悟即将轉身瞬移向那邊的山頭帶走由理子的時候,夏油傑插進時機問了一句話。
“什麼。”五條悟伸出了腳收回,望着這張熟悉的臉,每次傑一出現這種表情就代表他被人坑了。
夏油傑唇角弧度詭異,促狹道——
……
……
“傑。”
夏油傑側耳等着她的詢問,捧着茶盞卻沒見那邊曬太陽的女人繼續接下來的對話。
什麼事讓她這麼難以其次?
于是主動道:“怎麼了。”
“……”
由理子眉頭緊鎖,咬着下嘴唇十分糾結。
夏油傑耷拉着眼,“說。”
“那個……”
夏油傑作勢起身,“我走了。”
“诶!等等——!”
腳踝的袖口被扯住,夏油傑低頭望向她。
女人原本還正常的表情突然皺成了一團,眼尾泛紅,雙眼浸濕扁嘴要哭了出來,在榻榻米上滾來滾去,“嗚嗚嗚嗚嗚——!”
“……”
他蹲下身,思考了半晌,謹慎開口道:“難不成你又要死了?”
“……那……山下西南方向有家棺材鋪的棺材挺好……要不我送你?”
在地上撒潑打滾的女人頓住,抿着嘴唇神情微妙看了他許久,最終從嘴裡重重吐露一聲,“啧。”
夏油傑:你那滿臉嫌棄的表情什麼意思啊喂!
看夏油傑還是滿臉疑惑,由理子也不祈禱他自己領悟了,坐起身支支吾吾,“我就是想問問那啥。”
“啥?”
“雖然種種迹象表明應該沒有吧,但是我還是想問一下……”
“說呀。”
“就少爺有沒有……咳……”
夏油傑笑了,握緊拳頭打算召喚出一條巨型咒靈蟲把她揚在空中蕩來蕩去,“快說。”
“有沒有結婚!結婚!有沒有生小孩兒!!!”
夏油傑隻僵住了半秒不到,眨眼彎眉,語氣沉重!
“雖然很不想告訴你這件事,但為了讓你不被騙我還是得說——”
“他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父親了!”
……
……
父親……
……父親?
噢~是惠和津美紀啊。
此時正在教學樓走廊上走着的五條悟現在心情有點激動。
按理來說傑的那番話并沒有任何問題,名義上來說惠和津美紀确實是他的養子女。
但是在并沒有解釋的前提下被由理子知道了這點……
啊,果然還是很激動呢。
她會是什麼想法,會哭嗎,還是說會覺得這就是抛棄他的代價,想着‘少爺不會等自己完全沒有問題啊’,這樣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又有點生氣呢。
沒有和他商量,自以為是的以為是為他好的背叛。
大義淩然的去死,不論是哪點。
都真的很讓人生氣欸。
啧,明明一切都還沒有發生隻是自己腦内的想法而已,心裡的煩躁卻怎麼也止不住呢。
該說不愧是由理子嗎,這麼多年還是依舊隻有她能控制他情緒呢。
“少爺。”
身後的亦步亦趨的女人突然道,長長的走廊在外側将教學樓緊緊包裹,東京高專依舊一片祥和。
五條悟就算不用轉身都知道她在幹嘛。
悄咪咪地瞧着又瞥回視線,在觑眼,又收回視線,來回如此,還和以前一樣當作他沒發現啊。
但五條悟還是下意識的垂下頭側耳貼近,“嗯?”
“怎麼突然想着去盤星教呀。”
窗棂蹦跶着翅膀的鳥鳴叫起來。
果然呢,五條悟在心裡感歎,一如既往的上原由理子式行為。
揣着明白裝糊塗,心裡有一萬的想法,嘴巴上也沒有把門,感情的事上卻從來不敢要個準确的答複,隻當一切事隻要不提及就是沒有發生。
當年睡了他後是這樣,現在這件事還是這樣。
盡管知道啊……
盡管都知道,但是他還是會不爽欸。
今早也是,很早就離開了吧。
和十年前一樣欸,又是用屏障将自己行為掩蓋,像隻警惕羞澀的小鳥,想等他醒過來前就越着翅膀飛走呢。
卻沒想過他一晚上都沒睡着呢,等她收拾好轉過身看見托着腮盯着她的自己,吓了好大一條呢。
不過沒有控制好表情呢,想起了十年前不好的記憶,一下就把她吓跑了。
想着接下來有需要緊急處理的咒靈,這才沒追上去。
卻沒想到再一看追蹤器居然跑去傑的地盤了呢。
……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