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現在半途中和他遇上了。
悶熱的雨季,五條先生也沒有撐傘,周圍的雨水卻完全沒有打擾他,一個人走在街道上,瞧見了他還會打招呼說一聲‘呀,一個多月沒見惠有沒有你英明神武的五條老父親呢’。
是典型的五條悟打招呼方式,伏黑惠卻從他微微耷拉着的眼簾上看出他心情似乎不太好。
畢竟按照他的說法,也算是有着養育之恩的監護人。
認識了近十年,盡管不常見但他還是能夠觀察出他這位監護人的。
但是他現在的神色卻是少見。
憤怒往往是外露的,是一觸即發爆發後就能輕松扔在腦後的。
又或者盡管沒有如此,那也是冷着臉沒有任何表情讓人有壓迫感的。
像這樣微撇着嘴角,眉眼沉沉弓着身子的模樣,還真是從未見過。
“……發生什麼事了嗎,五條先生。”
他卻還是象征性問了一句,隻是象征性而已。
右手提着的大福在男人發現前就掩在了左手菜籃子後,他想要将傘舉高些,剛擡手傘柄就被人接過去了。
左肩處被雨水淋上了些,他被大人拉近,拍了拍他腦袋,“惠還是一如既往的眼睛好呢,趁着現在假期,要不要趁着上國三前跟着你未來老師我去出幾個任務瞧瞧。”
幾句話就被他剛才的擔憂的擋了下去。
看來五條先生并不願意說,那麼應該不是總監部或者禦三家的事。
私事?
五條先生的私事啊。
他右側挨着監護人,近了還看見了他衣服袖口處有着一層暗紅色的不明顯污漬。
是什麼人能通過無下限在他袖口留下那一團污漬?
他腦袋裡想來想去也沒想個所以然出來。
而在水波漣漣的腳步下,不一會兒綿密的雨也漸漸停下,流雲散去露出了裂縫裡的陽光來。
兩人很快就到了家。
玄關的門開了,五條悟看着門口穩穩擺放着的拖鞋挑了下眉頭,眼尾也翹了起來。
看來是開心了許多。
伏黑惠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津美紀很快就跑了過來,站在五條悟面前大大的揚起了她的唇角,“五條先生!”
她身上還挂着圍裙,鍋鏟也沒有放下來。
“噗。”
身旁的五條悟摸了摸她腦袋,将鏟子從她手上接過,“津美紀歇會兒吧,期待期待你們英勇的五條大人的手藝。”
伏黑惠:“……你會做飯?”
五條悟回了個理所應當的表情,“這是當然,有什麼東西是我不會的?”
等到津美紀過來接過他手上的菜籃子,一切沒了遮擋,大福就那樣顯露了出來。
她叉着腰又露出了他習以為常隻對着他的兇惡表情,“都叫你别買了你還是買了!”
“哎呀呀,這是給我買的嗎~”
“不是。”
“惠!你又買!五條先生你也是,甜食吃太多了身體不好!”
“都說了不是我買的……送的!超市抽獎送的……”
“今天就吃五個!好嘛津美紀,三個怎麼樣。”
這時窗台上新買的花和綠植跟着風鈴一起随着微風打顫,陽光順着太陽照射弧度穿過樹梢打在了家裡的地闆上。
五條悟笑着将大福放進了冰箱,又拉着他一起去廚房了。
“走,給我打下手。”
伏黑惠不動聲色瞥了他一眼。
——男人心情好像已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