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澤爾氣勢昂揚地跟着秦易走進了工作室,進去後就直撲張明堯的個人小房間,發現沒人後又到處轉了兩圈。但是無論哪裡,都沒找到張明堯的身影。
“遲到是,不對的!”
原本想要一鼓作氣搞定的西澤爾,在面對張明堯本人沒有出現的情況下,整隻貓都不好了。它癱在秦易的桌面上,像一張小毯子,抱怨道:“你居然,和這種懶人,是好朋友!”
“是嗎?”秦易坐在桌子後面,像掃雜物一樣把西澤爾從桌子正中央掃到邊上。她淡淡說了一句:“你不也是個懶貓嗎?你忘了這幾天是誰把還在睡覺的你抱上車的?”
西澤爾除了第一天跟着秦易上班的早上興奮地早早醒來之後,接下來的幾天它睡醒的時間變得原來越晚。而到了最近這幾天,西澤爾非得要秦易抱着放到車上才能起來。
秦易再接再厲地說道:“明堯好歹是工作了的人,平時也是很勤快的。在沒有正式開展下一個項目之前,他偶爾一兩次晚點上班有什麼大不了的。”
“我是貓~”西澤爾再次亮出了它厚顔無恥的借口,“一隻貓,不多睡,還是貓嗎?”
秦易不理它,她知道,當這隻貓開始使用“我是貓”這種借口之後,這一輪對話就已經歪了。她能和一隻裝傻的貓妖較真嗎?
秦易在西澤爾哀怨的注視下撕開了自己的面包袋,慢吞吞地吃着一個牛角包。
接下來的整整一個上午,西澤爾都無精打采地趴在秦易的書櫃上假寐。冬日的陽光透過秦易小房間明亮的窗戶照進來,刺到西澤爾的眼睛上,它也隻是慢吞吞地翻個身躲開。
直到飯點都過去了,張明堯才姗姗來遲。
第一個發現張明澤來的人還是西澤爾。
原本躺在書櫃上裝死的西澤爾,突然翻身而起,跳下櫃子,讓埋頭制圖的秦易吓了一大跳。
她擡起頭來,看見西澤爾不知道用什麼辦法已經打開了她的房門,就這樣竄出去了。
是她剛剛房門沒關好嗎?秦易回憶了一下,似乎除了剛到工作室的時候,她沒有再和西澤爾說過話了,應該沒有人發現西澤爾異于常貓的地方。
秦易稍稍放心了點,她站起來往外走,站在二樓的欄杆邊上的時候,恰好看見西澤爾奔跑過樓下的大廳,擦着剛進門的張明堯褲腿跑到了走廊裡面。
正低頭邊玩手機邊走路的張明堯一個趔趄,絆了一跤,剛好半倚着倒在了在了大廳擺放的那些木質隔斷上面。
“呀——”
秦易聽見下面有人小小地驚呼了一聲。
幸好張明堯并沒有摔倒地上,隻是撞到隔斷而已。
秦易匆匆忙忙順着樓梯往下走:“師兄......”雖然張明堯看上去并沒有摔到哪裡,但畢竟是秦易養的貓絆了他,秦易仍然感到十分歉意。
“沒事,”張明堯撐了一下隔斷,很快站直了身體。
他是沒事了,但是在他快速起身的時候,他的手鍊被镂空隔斷上面的木勾狀的花紋扯了一下。張明堯帶了不短時間的手串就那樣“嘩啦”一下被扯斷了,木頭制的黑色串珠滴滴答答撒到了地上。
那些珠子骨碌碌地往四處滾動。
“我的手串!”
張明堯忍不住呼了一聲。
秦易跑到了一樓,剛好看見西澤爾那隻白貓的身影在走廊出口一閃,又不見了。
“師兄,”秦易咬了咬牙,站在張明堯面前,剛好擋住了他看到走廊的視線,“我替你把珠子撿起來吧。”
張明堯表情有些沮喪地點了點頭:“不一定能全部找到...算了,先找回來吧。”
“師兄,”秦易誠懇地道歉,“實在是不好意思,都怪西澤爾.....”
“沒事。”
張明堯的臉色雖然還有點難看,但是他依然十分寬容地原諒了剛剛害得他撞隔斷的罪魁禍首。
“一隻貓能有多大力氣,是我沒注意......”
他愁眉苦臉地蹲下來,開始撿地上散落的珠子。秦易也跟着蹲下來,替張明堯尋找其他滾落在地的珠子。
有幾個同事也跟着一起找,很快掉在地上的珠子幾乎都被找到了,放到了張明澤的手上。
張明堯捧着木頭珠子四處張望,看地上實在是沒有珠子的蹤迹了,又目測算了算數量,覺得也是差不多了。
“我替你串上吧?”
秦易提出來幫忙,她手工還算不錯,有時候會做幾個小挂件小裝飾品送給客戶。